苏美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送什么礼物。
她撅了撅嘴巴:“夭哥,你这不是见你自己爸妈嘛,送什么礼物应该你自己来选。”
“我想想……”
想了一会儿:“去商场买吧。”
“那就不想了,醒来后好好拍戏,尽量早点收工,我们去逛逛商场。”
“好。”唐夭夭点头,用手指轻轻瘫了弹她的额头,笑着说:“晚安。”
苏美捞了捞额头,笑容甜甜蜜蜜:“嘿嘿,晚安,好梦”
之后,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唐夭夭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睡着,今天发生的事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忽然想到了一些久远的事。
总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当年,她想试试过凡人的生活,就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下来,想着想着睡着了,在梦里继续。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有一日,看到一群蒙面人在追杀一个白衣少年。
她一直都有着行侠仗义的女侠风范,最无法容忍的就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快步追了过去,来到了一片竹林。
那少年很厉害,奈何来的都是死士,渐渐的,寡不敌众,他落了下风,当一个死士快步从背后而去就要一剑穿心时,她用一颗石子击飞了他的剑。
她是狐仙,若是杀了凡人就会触犯天条,到时候惩罚又是渡劫,每一次的劫难都不一样。
救人也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
思及此,快步上前,用仙术将那些人全部定住了。
少年一剑插在地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型,侧过头看她,有些震撼她如此好的武功:“姑娘……”
姑娘??
她的年纪都能当他姥姥的姥姥了……
“你没事吧?”说着,她靠近了他。
少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她笑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少年性子冷漠,不愿意说话,只是轻轻低着头。
夭儿又说:“你流血了,很严重,如果不马上医治,就会死亡。”
说完,她再上前,他又退了一步。
这一次,牵扯到了他的心肺,疼得他五官拧了起来,若不是她快步上前扶着他,只怕已经摔倒了。
他惊愕的看着她:“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干嘛干嘛呢?你都是快死的人了还讲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礼仪?这些东西能和你的命比吗?你要是死了,看你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爹娘应该都健在吧,你要没了,亲人怎么办?”
少年听后,没有再继续排斥与她触碰。
随后,她带着他离开是非之地,看了看前方的路:“那谁,我带你去我家吧?”
少年皱眉:“不可……”
“干嘛又不可了?又是你那些礼节?”
“礼节不可废。”
“你可拉倒吧,人死了,就什么都废了,少说话。”说完,夭儿身子一蹲,手臂再一抬,直接将他背了起来。
少年慌了:“咳咳咳,你你……”
夭儿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笑着说:“行了行了,姑奶奶今儿个心情好,不仅救了你,我还要救到底,你就别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了。”
少年惊愕她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能背的动他五尺男儿。
愕然也只有一瞬间,就感觉到她年纪小,力气却非常大,最后叹了叹气,话语有些沉重:“我一个大男人,怎好让你一个姑娘家背着我,太失礼了。”
“没啥大不了,等你有机会,再背回去啊。”她随口一句。
少年盯着前方的路,记住了她这一句话,喃喃的说:“会的。”
夭儿也没注意听。
之后,夭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少年连忙拒绝:“姑娘,不可,不可……”
夭儿蹙起了秀眉:“怎么又是不可了?”
“男女……”
“授受不亲?”夭儿直接接过了他的这句话,懒懒的说:“我是个大夫,我现在救你,是我医者本分,哪儿来的授受不亲呢?再说了,我们这村儿里还有个男人接生婆呢?在孕妇和孩子生命面前也说你这句话,那岂不是双双没命了?”
“我……”少年有些尴尬,垂下了眼帘。
少年生得很清俊,在这个朝代是属一属二英俊帅气的人,只可惜,太过注重礼节。
夭儿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很暴力的撕开了衣服。
少年:“……”脸红了。
夭儿见他这般模样,感觉有些可爱,她这个人啊,最喜欢可爱的东西和人,撩起了嘴唇,笑着说:“你如果实在感觉很难为情,就背对着我,我检查你后背的伤,嗯?”
“嗯。”
他将后背给了他。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虽然已经好了,但依旧能看到曾经的伤疤,他的身体也十分健壮,应该经常锻炼。
夭儿低眸,又看见了放在床榻边上的锦缎白衣。
他的家世应该很不错,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大的罪过,现在还被人追杀……
她在给他伤口上药的过程中,感知了他的曾经,又感知了他的未来。
原来,他是皇帝与婢女一夜情乱生下的孩子,只可惜,那婢女不受宠,他也就跟着不受宠,与他母亲相依为命,在冷宫度日。
毕竟身为皇子,宫女们也不敢怠慢,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所以,他的身上锦缎华服……
只是,有一个没眼力见的公公总是抢他的东西,他不给,就用鞭子抽他。
可怜了可怜了。
他还有天子命呢……
夭儿轻轻勾起了嘴唇,给他身上的伤口包扎上药之后,又注入了仙气,让他能早日康复。
“侧躺休息吧。”随后,她说。
他回过头看她,问道:“这是姑娘的卧榻吗?”
“是。”
“不可……”
“躺下吧,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可不是无偿为你治病的,你得付我医药银子,这样,你躺在这张床上也没事啊。”她想了一个让他闭嘴的方式。
他点了点头,取下了一块腰牌递给她:“我现在身上最值钱的只有这个,你放心,等我回家拿到细软,一定付你。”
她若不接,这少年一定不会安心养病,于是接了过来:“行了,躺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