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琛看着他,神色也严谨了些:“什么事?”
“你想不想知道,电梯那一次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傅锦承问。
傅修琛微微蹙眉,看来,锦承与他一样,对这件事有所怀疑,虽然,上次认定的结果是电梯出了故障,但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你知道?”
傅锦承抿唇,耸耸肩:“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大哥与我一同去见证如何?”
“好。”傅修琛没有任何犹豫。
既然知道这个人,无论是谁,绝对不会放过。
“行,瑶瑶不也是这件事的受害人吗?既然如此,那我带上她一起过去,我会安排你在一旁等待,保证会有惊喜。”傅锦承说着,眸低的光芒也在渐渐发冷。
傅修琛的眉心不经意间一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
他压下了内心迫切想知道想害妹妹的人是谁,低声说道:“你安排吧。”
“嗯。”
晚上。
唐夭夭上了车。
白天裴瑾一直在忙着片场布置什么的,整个人都很疲惫。
唐夭夭安排他在休息室里好好休息,就只带了苏美一起去。
在路上,唐夭夭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做了一个分析。
最终的结果是,傅梦瑶在作死。
苏美非常的生气:“当初我还以为她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如今想来,竟然是顶替的,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想的,竟然找表妹的女儿代替你……”
说着,更不高兴了:“你母亲这么做,难道就是想快点忘记丢失你的痛苦吗?这也太……”
忽然感觉她的话有些严重了,看向唐夭夭,心尖微微一疼,轻轻抿唇:“夭哥,不是说,杀青后,就会带你去见你家人吗?到时候,或许就能知道其中原因,也许,你妈妈是有苦衷的。”
唐夭夭眸光微动:“她应该是有苦衷的。”
她虽然从没有见过母亲,但从两个哥哥相处的气氛里可以看出来,她一定是一个很完美温婉的女人。
豪门里,哪里有什么兄弟情义?
但大哥和二哥哥感情却如此好,甚至还如此疼爱她。
这说明,母亲绝非是极品。
所以,她让傅梦瑶代替了她,她也不生气,或许,母亲由不得以的苦衷,又或许,有她自己的道理。
但即便是这样,傅梦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坏事,她绝不会让这个恶性毒瘤,留在哥哥们的身边。
早晚,她要拿回她傅家大小姐的身份。
思及此,唐夭夭唇角噙着点点笑意,挑眉:“今儿个晚上,有好戏看了。”
苏美也跟着一笑:“真想看傅梦瑶被气死了的样子。”
“满足你。”唐夭夭的笑容越发的邪肆。
四十分钟后,到达香阁。
唐夭夭与苏美来到傅锦承定的包厢。
她轻轻敲门。
很快,门开了。
唐夭夭抬眸,就看见二哥那张俊美得十分妖孽的容颜,唇角带着几分笑意:“嗨。”
傅锦承:“小妹。”
唐夭夭点了点头:“她到了吗?”
“在楼下停车,你先进来。”傅锦承说着,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被二哥宽大的手掌卷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轻轻一跳,捕捉到了一个非常血腥的画面。
二哥坐在一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他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之后,他的神色就不对了,双手扼住脖子,一张口,鲜血从口里喷出。
那一瞬间,唐夭夭的心狠狠一痛。
二哥……
她猛地看向他,只见他仍旧俊美,没有丝毫痛苦的感觉。
她的心忽然有些空洞。
一般的情况下,她无法算到亲人的命格,只能感觉到,他是她的亲人,与她是有血缘关系的,但这一刻,她竟然感受到了那样危险的画面。
二哥好像是服毒了……
之后怎么样了?
这是之前发生的事,还是之后即将要发生的事?
如果是之后,她要怎么阻止?
傅锦承见她神色有些苍白,他喊道:“小妹?”
“啊?”
唐夭夭收回了思绪,强行将这样的后怕压了下来,深深呼了一口气:“我没事。”
若是之前发生的,她一定要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害二哥。
若是之后即将要发生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二哥消除灾难。
“坐吧。”
“嗯。”
唐夭夭坐了下来,渐渐的,心情平和了许多。
苏美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没有多说话,静静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苏美忽然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唐夭夭倒没有什么感觉,靠在座椅上,有些慵懒,气质也娇媚万分,微微眯眼时,又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魅惑感,像极了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小狐狸。
傅锦承弯唇笑了,神色宠溺。
看来,今晚傅梦瑶的日子会不好过了。
敲门声响了好几次,傅锦承才淡淡的说:“进来吧。”
话落,门被傅梦瑶推开了。
傅梦瑶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她身上有一种特别张扬的气势,彰显着她是千金大小姐的身份,高贵奢侈,盛气凌人。
她的那张脸很美,看得出来,她经常保养,所以脸颊皮肤很细腻。
因为与哥哥见面在傅家是一种很正式的场合,所以她画着淡妆,轻轻勾唇时,有几分名媛的味道。
唐夭夭唇角噙起了几分慵懒冷魅的笑意。
呵,终于见面了。
这个傅梦瑶,除了气质还不错之外,却没给她有任何危机感。
尤其是傅梦瑶的那张脸,简直比她现在这张凡人脸还要丑绝人寰。
保养得过度了只会看上去太假,淡淡的妆容配上了大红唇,嘴唇的笑容让人看着像是鬼。
但苏美不一样,她是凡人的欣赏水平,只觉得,这个傅梦瑶,竟然比她想象之中漂亮许多。
而傅梦瑶看到唐夭夭时,微微一怔,她与二哥坐在一起,竟然没有被二哥的俊美压下去。
一种无法被忽视的危机感在她心里顿时弥漫开来,非常不是滋味。
双手轻轻握了一下,若不是指尖扎在掌心的疼痛感,她还以为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