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回到了客栈,进了房间,却发现程云不在。他放下手中的酒肉,皱起眉头琢磨起来。这丫头去哪儿了呢?是去买饭了吗?嗯,可能是,等等吧!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程云却还是没有回来。
刘庆坐不住了,现在毕竟是一个危险的时刻,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紧下楼去问账房上。
那账房的先生说道:“老朽看到小娘子一大早就出门了。怎么还没回来吗?”
闻听此言,刘庆的心一下就悬起来了,人也呆住了。
那账房看到刘庆的神色不好,便问道:“大官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庆没有回答,直接就跑出了客栈。
那账房先生看着急匆匆的刘庆,一脸不解的摇了摇头。
刘庆一股劲儿跑回了家中。只见屋门前摆放着一只木桶,木桶里有待洗的床单。
“云儿?云儿?”刘庆叫了两声,走进了屋中。
没有人回应,刘庆的心沉了下去,他觉得云儿可能出事了。厅堂里没人,他一面叫着程云的名字,一面直接去两个卧室寻找,云儿也不在。他又回到厅堂,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她在我们手里,限你三天之内去江宁知府去自首,承认自己杀害了王都头和朱冲。不然,你的女人就的遭受万般折磨,我们会把她活活儿折磨死的。
看完这句话,刘庆拿着字条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只觉得头一阵眩晕,脑中一片空白。不过,他立刻晃动一下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定了定神后,刘庆再看一遍这字条上的话,心中猜测这一切肯定是杨成干的。想到这儿,他把手中的字条捏成了一团。
但接着他的眼睛猛然闪过一道光芒,赶紧又把字条展开,在桌子上展平。然后坐下,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气息渐渐的平顺起来。
怎么办?
他开始思考对策。首先他要分析程云是否安全。各个方面想了一遍,然后他确定程云暂时是安全的。因为对放要对付的是他,而不是程云。在他还没有被制服之前,程云都是安全的。
既然程云暂时安全,那就要想办法破局了。
想到这儿,刘庆又拿起了桌上的字条,看了看,起身便走。他走出院门,也没有锁,直接便朝着知府衙门的大街上走去。
他健步如飞,很快就走进了知府衙门。
看到刘庆急匆匆的样子,小衙役不敢多问,直接就去禀报董知府了。董知府立刻让刘庆进到后堂中。
“刘大官人,为何如此行色匆匆啊?”董知府起身问道。
刘庆二话不说,直接把那张字条交给董知府看。
董知府看了看,再看看刘庆,问道:“怎么?有人绑架了大官人的女人?”
刘庆点点头。
“大官人可知道是谁?”董知府问道。
刘庆说道:“我猜是杨成做的。”
“杨成?”董知府点点头,说道:“嗯,很有可能,看来他还在这江宁府中。
刘庆说道:“相公,我来找你,可能有人已经知道了。所以,相公你现在就要升堂审讯我。”
“现在?”董知府听了刘庆的话,感到是异常的惊讶。
刘庆点点头说道:“对,不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可,可我怎么给你定罪啊?”董知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刘庆说道:“你先把我收押起来。”
董知府点点头,说道:“那好吧!”
刘庆点点头。
说完,刘庆办先出了后堂,然后到堂前等着。
董知府赶紧升堂,并令人桥东擂鼓,告知街上的人,这里有案子要审问了。
果然,很快,这堂前便围上了人来。而且这些人一听是审讯关于王都头和朱冲的案子,那热情也就来了。
这些天来,朱冲的死早就传开在这江宁府里了。首先,江宁府的百姓对朱冲的死感到是大快人心。二来,最令百姓们感兴趣儿的是杀了朱冲和王都头的大英雄到底是谁,还有那江南八怪,究竟是何妨神圣。
不过,大多数的人认为那杀了朱冲和王都头的是一个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江南八怪的头头儿。
供奉局发生的事情便成了茶余饭后,街谈巷议的最佳谈资了。
此时,围上来的百姓一听是供奉局的案子,自然是第兴奋起来了。还要好事者,去街上买报,发布消息,如此,知府衙门大堂外很快就人满为患了。
但结果却是令这些围观的人失望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得到确实的结果,虽然一个人来自首,但是知府相公却因为事情有蹊跷,而压到明天再审了。
众人纷纷散去,刘庆则被暂时关押在了收押房中了。
在小屋中,刘庆心想,此时,那杨成肯定是知道自己来了知府衙门了。不过,我还没有被判刑,所以他觉得杨成还会找人联系他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而且他也准备了回复的字条。
到了晚上,送饭的来了。
“来吧,吃饭吧!”一个老差役打开了木门上面的小门儿。把一碗菜汤和一个馒头递了进来。顺便还有一个字条。
刘庆展开看,上面写着,不要耍滑头,你不被判死刑,你的女人就等着受罪吧!看完,刘庆把自己准备的一个字条交给了那个送饭的。
那字条上写的是,如果云儿有毫发之损,我定让你复出惨痛的代价,我说到做到。
字条拿走了,刘庆把菜汤和馒头放在一旁,因为他根本也没有心思吃饭,而且这菜汤也非常的难喝。那馒头更是硬的像石头。
刘庆坐在草垫子上,看着自己曾经逃出去的窗户,已经装上了新的木栅栏。不过,他要想出去,依旧可以如法炮制。
可刘庆觉得眼下出去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即便是出去了,也没有找到程云被绑架的线索。找不到程云,便一切都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