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伴随着诱人的香味,洛兰早就被热闹起来的街道吵醒了,换上了少女准备的衣服。
衣服看起来非常老旧,布料倒是还不错,穿在身上很舒服,就是有些大了,袖口长了一点,整体也比较宽松。
“早上好啊。”
洛兰在昨天洗澡的地方洗了把脸,这才走到饭桌旁边。
“孩子,快坐下,我们这也就只有面包和香肠,希望你吃得惯。”
少女的奶奶端着两个碗走了过来,碗里面装满了新鲜的热牛奶,奶香弥漫在空气中,香甜浓郁。
“婆婆,是您!您还记得我吗?”
洛兰一眼就认出了少女的奶奶,正是昨天施舍洛兰三枚铜币的老婆婆,右手上用皮绳串起来的五枚银环格外显眼。
“原来是你啊,孩子。我记得你,你这头银发实在少见。”
老婆婆坐在餐桌旁,把手中的牛奶分别放到洛兰和少女面前。
“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婆婆您喝吧,我不喜欢喝牛奶。”洛兰把牛奶推到老婆婆面前。
“我奶奶是圣主教徒,不喝牛奶的,你就喝了吧。”
少女当然看出了洛兰的用意,明明就是不好意思,还非要说不喜欢喝,竟耍些小聪明。
不过仔细一看,收拾干净了倒也蛮好看的,和昨天那个邋里邋遢的乞丐完全判若两人。
“这是我的小孙女,斯羽,以后你就留下来帮她吧。”
“婆婆放心,我一定努力干活。”
兴许是因为老婆婆是第一个施舍他的人,所以洛兰对老婆婆也有一种亲近感。
“我的名字你都知道了,你的名字叫什么还没说呢。”
斯羽把嘴里的面包咽了下去,用插在敲了一下洛兰的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普通百姓家没有那么多礼仪,不像王宫,用餐礼仪就要被上三四天。
“叫我洛兰就可以。”洛兰也用叉子在斯羽的碗口敲了一下,那清脆的声音比最优美的音乐还动听。
“婆婆,为什么霍恩斯裁缝店能一家独大啊?按理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裁缝店都是预定完之后再赶制,通常情况下客人并不愿意等太久,即便是喜欢也会退而求其次,转去其他订单较少的裁缝店。
可现在看来,基本上所有人客人宁愿花很长的时间去等,也不愿意去其他裁缝店制作。
“因为他们家的款式更好看,很多都是王宫里才有的款式,霍恩斯先生在王宫有认识的人,所以能拿到宫廷款式。”
斯羽抢先回答了洛兰的问题。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既没有人,也没有设计?”
“就是这个意思了。”
洛兰皱起了眉头,“这就有点难办了。”
砰!砰!砰!
“开门,开门,霍恩斯裁缝店,收分红来了。”
不知是谁用力地敲打着裁缝店的门。
“我去看看。”
洛兰自告奋勇地去开门,出现在他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撵他走的八字胡小胖子,霍格。
“又是你这个死乞丐,你离我原点,叫老太婆出来。”
霍格一看是洛兰,立刻后退了两步,抽出丝帕捂住了鼻子。
“孩子,让一让。”老婆婆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拍了拍挡在门口的洛兰。
“这是这一个星期的分红,你们查一下吧。”
老婆婆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霍格。
霍格把钱袋打开,用手指在钱袋里一个一个的清点。
“行了,刚刚好。”
霍格将钱袋收了起来,转身就去往下一家裁缝店了。
“真是什么样的店招什么样的员工,快关门的破店招乞丐,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霍格用余光瞥了洛兰一眼,然后浑身打了个哆嗦,嫌弃地转过了头。
“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
洛兰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一家裁缝店,怎么就经营成这个样子了呢。
“孙女,你和他说一下吧,我老太婆年纪大了,怕说不清楚。”
“我们接不到订单,只能从霍恩斯裁缝店买订单,每做一单他们抽四成分红。每星期上交一次分红,否则以后都不会再有订单可做。”
“这也太黑了吧,就没人能管管他们?”洛兰将碗里的热牛奶一饮而尽。
老婆婆那么善良,不仅在他饥饿的时候给了他铜币,现在又让他有地方打工。
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老婆婆了。
“我一定会帮你们又出困境!”
其他的裁缝店洛兰不管,也不想管。他只知道自己在这里打工,就必须让这家裁缝店更好。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老太婆就已经很欣慰了。吃完饭让斯羽带你熟悉熟悉环境,你的工作并不难。”
拉斯维加斯的傍晚是最美的,缤纷多彩的霓虹灯沾染了街道,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海络绎不绝,街边的歌手踩着拍子唱歌跳舞。
而最迷人的,绝对是赌庄。
拥有罪恶城之称的拉斯维加斯,是人类的放大镜。
哪怕你穷困潦倒只剩下几美元,在拉斯维加斯也许能咸鱼翻个身;就算你钱多花不完,在拉斯维加斯也许能体会到流浪汉的潇洒。
这就是拉斯维加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而此刻在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庄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一个中国男子身上。
他今晚已经连续送走了三桌客人,仅仅凭借手中那枚一万美金的筹码。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赢了多少,筹码堆在一旁,他甚至都不用把筹码推出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输。
赌庄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转悠,虽然怀疑他在出千,但直到现在,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白宇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杯中还剩半杯红酒,在头顶水晶灯的映照下闪耀着红宝石一般的光。
白宇轻轻的抿了一口,就像在亲吻佳人的红唇,细腻、温柔。
“小姐,这是最后一局咯。要是拿不走我手里的筹码,我可就走了。”
白宇轻松地微笑着,好像全场的焦点并不在他身上。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可是一局都没赢过呢。”
这张桌子上最后留下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白宇,另一个就是对面这个大胆的中国女人。
“看样子要让你失望了,。”
她坐上这张桌根本就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