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你好听话的人,不一定就是对你好,很有可能,他是在想着,怎么从你这得到点什么,也可能,就是在给你挖坑中。
而不好听的话,则很有可能是真的对你好,说那些不好听话的人,他们才是真正在意你的人。
“行,你不允许找,我自己去,你不是不放心吗,我也不走远,就在哨所可视范围呢。”杨威不悦的取了手电就往外走。
水元旺也停下了手里的东西,他先是看了看副班长叶全,然后也起身,向着杨威追去。
“软货,你等一下,我陪你一起。”水元旺边喊,边取了门前的铁锹,追到了杨威的身边。
杨威回头,水元旺将一把铁锹递给了他,很没皮没脸的说道:“咱这哨所,关系铁的,也就你一个了,你这冒着危险出去,我要不陪着你,那还够兄弟嘛?”
杨威接过了铁锹,对水元旺点了个头,就向着牛犇和林森离开的方向走去。
水元旺这才回头望哨所的岗哨上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发现副班长叶全出现在了岗哨上,他全副武装,还带上了枪。
“小杨,不要关手电,这样我还看的到你们。”岗哨上,叶全对着下面喊了一句,他虽说不认同杨威的选择,但在杨威选择了去做的时候,他还是很认真的选择了为他们守护。
没有人能理解现在副班长叶全,没人能明自,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比谁都更想去寻找班长牛犇和列兵林森,可是,他想,不代表他就能做,他是副班长,也是现在哨所里的负责人,哨所在,卫兵就在,卫兵在,哨所就在,这是老班长留下来的话,那个时候,现在的班长牛犇都还没有分到这里来。
可能杨威和水元旺并不知道,其实副班长叶全比班长牛犇在这格尔扎哨呆的时间还要长,他和杨威,水元旺,林森一样,是有新兵下连就分到这哨所的,不像是牛犇,是后来转来的。
当初,格尔扎哨所的班长本是要分配叶全做的,没有人明白,最后为什么变成了牛犇,而叶全也是在三年之后,才当上了副班长,也就是,杨威分来的那一年。
叶全要比牛犇安稳的多,也比牛犇呆在哨所里的时间长,他和牛犇还不一样,牛犇有梦想,有目标,而他,只有一个托付,一个老班长留下的托付,这个托付,就是守护,守护住这个哨所,守护住心。
牛犇选树,他守护哨所,牛犇种树,他守护哨所,牛犇去巡逻,他守护哨所,牛犇去任务救人,他守护哨所。
总之,他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一个,那就是守护着哨所,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叶全会接受老班长的托付给他。
或许班长牛犇知道,但是牛犇不会讲出来。
水元旺走出了很远,一直不见牛犇和林森的身影,他们大喊了试试,依旧没动静,于是杨威就将手电往天上照,然后甩胳膊,让手电的光在天空来回的旋转。
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为了使迷失了方向的林森和牛犇可以看到这光而找到正确的方向。
后来,他干脆就一直的拿手电划着圈。
不到一个小时,手电筒里忽然就没有电了,这时,哨所里站在岗哨位的叶全见到他一直看着的那灯光一下消失了,他想也不想的就冲下了楼,他直扑马舍而去。
解开了一匹马后,叶全跨上了马,就朝着灯光消息的方向奔去。
“真够倒霉的,怎么这个时候就没有了电呢。”杨威手拍着手电,和边上的水元旺一起往回走,他现在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之前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备用电池呢?
叶全骑马赶来过来,杨威和水元旺有些音外,杨威看着赶来的副班长叶全,不由向叶全问道:“老呵,你不是守着哨所的嘛?”
见到杨威与水元旺一起往回走,而杨威还拍着手电,他在两人之前,第一次摆出了坏脸色来。
“为什么要关手电,我不是说了不要关手电嘛。”
叶全用上了训斥人的语气,这是他第一次用上这种训斥人的语气,这让杨威和水元旺不由的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看错了,老呵怎么会有这种很牛犇的样子呢,难不成他们看错了,老呵一向可是笑呵呵的,他们啥时候见过老呵这样的严肃的表情过。
“为什么的要关手电,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你们俩出点什么意外的话,那我能赶的急吗?”
正因为以前没有见过这样严肃的叶全,这才给了两人一个很大的反差,杨威意然也很认真严谨,小心的对叶全说道:“老呵,这手电筒没电了,我们正往回走呢!”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有多危险……”
……
林森从饿中醒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一转头,发现边上的牛犇也睡着了,而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八一杠步枪,他顺着不密封的空洞向往看,只见外面黄沙漫步,尘土飞扬,洞口之上,还有着强风吹来。
沙尘很大,大的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一米远之外,这应该就是沙漠中的沙尘暴了吧,林森没见过沙漠中的沙尘暴。
林森转头看着熟睡中的牛犇,见他睡的很是安稳,这不由的给了他一个错觉。
这个错觉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做了一个恶梦,他和班长牛犇被野狼包围是恶梦中发生的事件。
对!这应该就是恶梦才对,现实的生活里,当然没有那样的怪事!
林森傻笑:我们怎么可会被眼冒绿光的野狼围困住呢?
好了,这一下就好了,梦已经醒了,也不必为了想着怎么逃脱这野狼了,还煞有介事地去绞尽脑汁去想着怎么解决的办法了。
林森苦笑一声,不由的嘀咕:“真是太可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嘀咕过之后,林森不由自主地笑了,他抬起手,在自己打了一个哈欠的嘴上拍了一下,接着,他又要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懒腰还没有伸出,他倒是感觉到了腿上传来的疲态和疼痛感,这一种传自与腿上的那难受感觉,像极了熬夜过通宵之后的那种。
“呜呜呜……”
很低微的犬科动物低呜声传来,林森这才透过那有些破的门往外看。
就是因为有了这次的定睛一看,林森的双眼瞪的老大,不由心想着:“啊!怎么可能会这样啊?是我的梦没有醒?还是压根儿就没有那个梦!”
只见外面,这小小避难所的门口边上,处于背风的墙角边上,窝着两只不确定大小的沙漠野狼,它们爬窝着,这样看不到身高,在加上风浪的影响,没办法去区分野狼的个头大小。
野狼离的他们太近了,近的仿佛能听到野狼的气息。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林森本来已经松弛了下来再度紧张,这就让他不在觉得那么好受了,他有点失落,情绪明显的一变。
而格尔扎哨所,杨威和水元旺看着外而漫天的飞沙。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这样的风沙天气,并非是少见的,沙漠中有这样的,这样大的风沙天气,这才是沙漠中正常的天气。
不过此时此刻,杨威和水元旺,并不想接受眼前的天气现象,因为这样的天气,直接打乱了他们这一天的行动计划了,如果还是这么大的风沙,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寻找班长牛犇和列兵林森的途中了。
副班长叶全也在看着这风沙天气发呆,他不言也不语,就那么的看着,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也和杨威水元旺两人心里想的一样,一样不愿接受眼前的现实,一样的想要臭骂这鬼天气。
而在他的身后,桌子上面,放着两杆不同的枪,一支八一杠步枪,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叶全一早就把枪给取了出来,准备交给打算好了要今天出去找人的杨威与水元旺,可是这忽然转变了脸色的天气,以致于让这两杆家伙,在一次的丧失了刷新它们存在感的机会。
又看了一会这外面的风沙,副班长叶全转过身来,他走到桌前,拉开了椅子座了下来,然后他取了之前擦枪的纱布带,开始将那一小包的子弹打开,然后取出了一枚子弹来,用着那纱布,很认真的擦拭了起来。
擦完了,他将那擦拭好的子弹放到了一边,然后又取出了一枚,在一次的用手中的纱布擦了起来,先是搓磨弹头,之后是弹茎,在最后,是弹尾,整个擦过,他又用那纱布包裹住整颗子弹,又搓了一下后,这才将他放回到了之前那一枚擦拭好的子弹边上。
一颗之后,又是一颗,一颗又一颗,就那么一小包子弹,终于被他给擦完了,这时候,他又取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压弹卡,开始往上面上弹,一颗,一颗,又一颗,五颗子弹上好,他将上了子弹的压膛卡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去取八一杠步枪的弹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