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点清楚咯,仔细一点!”
一身符宗标志青衫,袁康手摇纸扇,摆出一副话事者模样,在祥林杂货铺外吩咐执法者办事。
“尊使!”
陈疯子手持三枚空间戒指走出,袁康伸手接过,探查一番,满意的收进了腰包。
“等等!”
这时林郎一行刚好赶至,青鳞牯牛犄角锋利,路上围观者纷纷让开了道路,直走到袁康面前。
“袁兄!”
林郎拱手行礼,滑下牛背,袁康斜眼望来,先是一愣,而后显露出了微笑。
“原来是林兄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呵呵!昨日祥叔遇难,在下于贼人搏斗了一番,所幸有妖宠助阵,倒是没受多大的伤!”
林郎实话实说,颇有些真诚,袁康纸扇一顿,脸上笑容更盛。
“哈哈!昨日多亏林兄相助,于石牢将李牧等匪修除去,我宗前辈后一步赶来,倒是少了一番麻烦。”
“咯咯……”
汪汪……
两人刚要寒暄,银铃笑声中萌萌与麒麟长空走来,小家伙从一团白毛中探出脑袋,俏皮的朝袁康吐了吐舌头。
“略略”
“呵呵!你个丫头片子,叔叔打你哦!”
袁康作势欲打,萌萌啊的一声躲回毛发,几秒钟过后再次探出脑袋,一颗糖果出现在了眼前。
“给你的!”
袁康手里拿着的,正是萌萌最喜欢吃的,瘦阿婆独有的甜糖果,手里还有一大把。
“还不快谢谢叔叔!”
林郎走来,萌萌怯生生的朝袁康道了声谢谢,而后接过糖果,一把抱在了怀里,一副‘我谁也不给’的模样。
“呵呵!”
袁康失笑,手中纸扇摇曳,微风拂起额前发丝飘扬,表情好不潇洒。
“这么多糖果,你给瘦阿婆钱了吧!”
冷不丁的,林郎突然凑到袁康耳旁,嘴里冒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来,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额…哈哈哈哈,林兄你说笑了,袁某我虽积蓄不多,这点糖果钱却也是给的起的!”
用笑声掩饰尴尬,袁康表情僵硬,蒲扇蒲扇的,手中的纸扇都快被他给摇破了。
“哦!”
林郎认真表情瓦解,笑道“我也就随口问问,袁兄别介意啊哈哈!”
“林兄这么厉害,我怎敢介意呢,啊哈哈,你说是吧…陈疯子!”
脸上僵硬,袁康实在是笑不下去了,将一旁陈疯子拉出做起了挡箭牌,后者一脸蒙圈。
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呢!
“见过前辈!”
管他呢,只要恭恭敬敬的,准备大错。
“哦!是你啊,看你这一身行头,是刚打家劫舍出来的吗?”
讲话阴阳怪气的,林郎拍拍陈疯子肩膀,为他弹去了上面的蜘蛛网。
药丸!
陈疯子心肝一颤,被林郎这一动作吓到,差点就变成了真疯子。
犹自记得,昨天执法队全体赶到石牢之后,一片残亘断壁,那一副狂风卷过、地陷石崩的恐怖画面。
至此一役,土龙寨一千匪众,十五余名重要首脑,外加筑基期大寨主李牧,同日消声灭迹。
是个狠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这是镇上每年盘点,例行检查而已!”
“哦!”
林郎恍悟,陈疯子心神一松,悄然抹去了额头冒出的冷汗。
漂亮!
袁康不动声色,给了陈疯子一个大拇指。
“可是……!为什么店里都空了,还有些东西被砸坏了?”
陈疯子心猛地揪紧,这林郎明里挑事,不依不饶的,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呀!
“袁兄!”
战火波及,袁康无法置身事外,只得摇着扇子,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这是执法队内里之事,我如何得知!”
“这就奇怪了,雷石镇不是已经被你们符宗接管了吗,执法队不归你管?”
林郎直视袁康,眸中探究,一副‘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的表情。
“啪!”
袁康猛地收起了扇子,陈疯子疤脸紧张,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长刀,蓄势待发。
一群执法队见气氛微妙,回手摸刀,悄然将林郎一行围在了中间。
“干什么呢!”
袁康突然呵斥,不是对着林郎,而是向陈疯子以及周围执法队瞪眼,一副被气到了的表情。
“怎么了大佬!是有人要挑事吗,要不要我出手?”
装13,麒麟长空最是喜欢了,一身白毛横在林郎身前,格调满满。
会讲人话的狗,这就恐怖了!
金丹晓语,元婴化形!
所以,这是一只最少金丹期修为的狗,一只金丹期级别的大妖。
而这只妖,是眼前这个只有练气二层修为男人的,女儿的妖宠。
“误会!都是误会!”
袁康都快要哭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一个个的,是没见过这男人在石牢造成的破坏,还是没听过土龙寨匪修被他全灭了的消息咋滴,还反手摸刀,你们打的过人家吗!
“还抽刀,你咋不上天呢!”
脸上挨了一巴掌,倒霉的执法队委屈极了,小声道“报告队长,我现在练气一层修为,还不能上天!”
“额……”
“林兄!”
袁康扭过头来,真诚的看着林郎,道“这只是个误会,我们进去谈谈如何?”
“好吧!”
林郎点头,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越聚越多,让人有种被当成稀奇动物,从而遭到围观的感觉。
“请进!”
袁康伸手招引林郎,后面有小弟懂事,先一步进店摆好桌椅,备好了茶具甜点。
“嗯!”
林郎也不矫情,先一步走进,跨过门槛时回头,望向一旁摊位的中年修士。
“那个跟你是一起的吧,让他也一起进来吧!”
“诶诶!”
有种被戳破的尴尬,袁康向摊位中年招手,喊道“小中!过来吧,我林兄找你!”
“哦!”
中年走出摊位,来到袁康身旁向林郎行晚辈礼,态度恭敬非常。
“这是我侄子,袁宏中!”
“红中!”
不由得,林郎想到了白板!
“是的!晚辈袁宏中,见过前辈!”
袁宏中向林郎拱手,至于为何会叫林郎前辈,那是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看不透林郎的真实修行,被一团迷雾所笼罩。
“话说!你年纪明显比袁康大,怎么就成了他侄子了呢?”
有些八卦,林郎一边进店,一边问起了两人的称呼问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父亲一千零五岁的时候生的我,那时大哥已有五百多岁,宏中刚好年过二十!”
与林郎一同就坐,谈起称呼问题,袁康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直言不讳。
“哦!这样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属于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