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望着江心的远去,确认江心已经走了之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就要瘫了一半,手指牢牢的抓着台球架子,像是怕自己倒下去。
心中暗想:“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想来一定没有招他惹他,可是怎么偏偏就是遇到了他?”
但是江心交待给自己的事情,他也不能耽误,他也不敢耽误,否则到时候怪罪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见飞哥看着江心的背影,旁边的大胡子走过来,一副担心的样子,对飞哥说道:“飞哥,难道我们真的要按照这小子说的做吗?”
飞哥一巴掌拍在了大胡子的脑袋上面:“我们出来混都是要讲究信誉的,我答应了他,难道你还想让我食言不成?”
大胡子摸着脑袋说道:“对不起,飞哥,那我就按照他说的办了。”
飞哥拉了一下大胡子的衣服,说道:“也不能全部按照他说的办,不然我飞哥的面子往哪里搁?我们出来混,信誉是重要的,但是面子也是重要的,你怎么这么蠢?”
说着,又拍了一下大胡子。
飞哥的心中本来就是非常生气,现在拍大胡子只是解气而已,只是想把自己的气全部都给撒出去。
如果说刚才大胡子是委屈,那么现在的大胡子就是极为委屈了,又摸了摸自己被拍了的脑袋。
心头暗想:“飞哥到底是什么心思,他真是越来越难以伺候了。”
问道:“飞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小弟就怎么办。绝对不对有任何的怨言。”
飞哥说道:“你表面上不要理江栋梁,就按照他说的办,但是私下里,你去联系一下附近几个镇的老大,让他们最近过来开个会,我就不信了,我还制不住他,你们这一群废物,真是废物!”
说着,飞哥显得即为恼怒,大胡子也只能答应飞哥的请求说道:“好,好,还是飞哥聪明。”
飞哥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说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要他敢和我斗,那我也和他斗。哼!”
接着冷笑了一声。
大胡子这时候才明白,飞哥没有办法靠着自己的实力去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求助于附近几个镇上的兄弟。
问道:“飞哥,你觉得这个人.......”
飞哥看了大胡子一眼,喝道:“你倒是说啊,你话说一半,难道又是想挨打了不成?”
大胡子委屈的说道:“你说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咱们这个镇上的?”
飞哥说道:“他刚才说了,他是从新都来的,他是江栋梁的哥哥,但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江栋梁有一个哥哥,而且,我在这个镇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看这个人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混混,你一定要留意,最好能调查一下他的背景。”
飞哥越说越气,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我特么真是倒霉,这还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有人在我自己的地盘上让我吃了亏,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咽下这口气。
我要让他知道,在这里谁才是老大,谁才能说了算。”
江心回到家之后发现江栋梁也到了自己的家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二叔见江心回来,把江心拉到了一边,两人走进了江心的卧室。
二叔问道:“江心啊,你是用什么样子的办法,制服这个臭小子的?我是各种办法都尝试过了,都没用啊,还是你有办法。”
江心说道:“二叔,其实梁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都是他的错。”
二叔瞬间有些恼火,问道:“吼,不是他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我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自己什么也舍不得,没有想到最后上完学他是这个样子。”
江心说道:“二叔,有时候你们之间需要理解,也需要了解,你想想啊,每次他犯了错误你就是对他打骂,那你说,人家二十多岁的人了,面子上能过的去吗?”
二叔低头微微沉思片刻说道:“你说也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二叔是个粗人,不想你这么细心,也不像你爸这么有耐心,你给二叔说的明白一些。”
江心说道:“最起码你们先要好好沟通,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他,让他也去了解你的苦心,而且,梁梁在外面和人打架,他被别人打了,回到家里又被你打,你想一下,他能好受吗?”
二叔问道:“难不成,他和别人打架,回到家里,我还要夸奖他不成?我要说,江栋梁,你打架,是好事,以后多打架。”
接着,二叔双手一摊,“你说,这不是扯淡吗?”
“二叔,也不是让你这么和他说的。”江心说道:“你要试着和他做朋友,你要站在他的角度上去理解他。
就比如今天晚上,你就不要骂他了,也不要打他,我敢说,他保证不会离家出走,你就对他表示理解,你说您那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二叔忽然一愣,“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可比江栋梁这小子厉害多了,你二叔都是打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
江心笑了笑,“我爸告诉我的,你说说,您小时候万一和别人打架没有打过,回来又被我爷爷打一顿,你会舒服不?”
二叔想了一下,说道:“你好像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江心说道:“所以啊,二叔,你想要梁梁听你的话,那你就要试着和他做朋友,从朋友开始。”
二叔点了点头,“那我今天晚上试试?”
江心说道:“试试吧。对了,二叔,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二叔说道:“你问吧!”
江心说道:“村里的那条路你知道吧?”
二叔点了点头,“我肯定知道啊,秋天的时候我还把修路的钱交了,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江心声音忽然降低,朝着江怀山的方向指了一下,问道:“那我爸,他交了吗?”
江心故意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听到声音,这是一个儿子给父亲留下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