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感觉雨比之前小了一些,但依然是风雨交加。
可能是下雨天格外的清爽,白松现在倒是不怎么困,脑子里还在想这些案子。
“行了,睡觉吧,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柳书元道。
“嗯,睡。明天再说。”
回到屋子之前,白松的手机突然响了。
“谁的?”柳书元有些好奇。
“张伟?”白松有些疑问地说道,接着把电话接了起来。
“白松,你在天华吗?”张伟连忙问道。
“在啊,怎么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对象,徐纺,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刚刚我俩还一起玩游戏,她突然就下线了,电话也打不通。你们那边下大雨呢对吧?你帮我去看看她方便吗?”张伟的语气有点急:“拜托了。”
“别说了,我这就去,她在家对吗?”白松问道。
“对。”张伟道。
“好。”白松不是个墨迹的人,直接就挂掉了电话,回屋找庄支队。
闲话少絮,从这边借了一辆越野车,还拿了几根撬棍,白松和柳书元即刻出发。
如果去了之后里面的人没声音,就直接撬门。
天东区和九河区是挨着的,高架桥上这时候几乎一辆车都没有,避开了积水路面趴窝的车子,白松开的飞快,十几分钟就开到了爱荷花园。
这小区积水非常深,比外面马路上还要深一点,白松把车子停好,下了车就立刻直奔徐纺的家。
一楼有两个台阶,迈上了两个台阶之后,依然有水。
看目前的这个情况,水肯定是进家了。
白松敲门,喊问,接着就听到了徐纺的声音。
听到这个,白松和柳书元都吐出一口气。
“家里什么情况?”白松喊道。
“漏电了!家里都是水,不敢下床!”徐纺喊道。
白松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
今天雨大,一些基站也受损,尤其是楼房内的低楼层,信号几乎都没有,但是WiFi是不受影响的。
徐纺在床上和张伟一起玩游戏,家里进水了也没注意,结果水可能是碰到了插座之类的东西,一下子就把跳闸了,家里瞬间停电,WiFi就断了。
没了信号,徐纺自然就联系不上张伟了。
而且,屋里都是水,徐纺怕被电,也不敢下床。
“等会儿,我看看你们家的电表!”白松拿手机照明,徐纺家的电表因为跳闸彻底不动了。
这情况意味着全家的家用电器都停了,也就代表着家里不存在漏电的情况。
“你下床给我们开门吧,家里的水没电!”白松说道。如果家里漏电,白松现在站的地方肯定也麻麻的。
徐纺胆子也不大,在里面可能是用手指什么的试了好几次,过了几分钟,才蹚着水下床给二人打开了门。
“吓死我了...”徐纺都快哭了。
“没事就好,家里今天晚上别管了,明天找家政和装修队的来看看吧,你家这好多东西都被泡了。”水虽然不算深,也就三五厘米,但还是挺麻烦的。
“谢谢谢谢。”徐纺惊魂未定,“张伟叫你们来的吗?”
“你不说我还忘了。”白松拿出手机准备给张伟打电话,看了看手机:“你们楼里没信号,我一会儿出去给他打。你今晚别在这里住了,我给你找个酒店吧。”
“嗯嗯!”徐纺还是怕家里漏电,明天再说吧。
损失什么的不重要,只要人没事就好,徐纺收拾了一点东西,带着身份证,跟着白松二人上了车。
今天天东区的酒店因为机场滞留的原因爆满,但九河区的还比较好找,这附近白松也熟,开着车直奔一家不错的酒店。
路上,白松给张伟报了平安,张伟说明天早上就要坐飞机赶过来。
“行了行了,别秀恩爱了,机场都停了,早上来干嘛啊?让她睡个好觉吧。你要来也明天下午或者后天来,等水退下去,她家得重新收拾一下。”白松道。
“好,我知道。”张伟也没说谢:“你把电话给她。”
二人打了七八分钟电话,徐纺又把手机递给了白松。
张伟道:“明天上午我开车过去,估计晚上到,回头给你带点海鲜。”
“这就当感谢我了?行啦行啦,不用,我这边还忙着案子呢,明天不一定有空。”白松随口拒绝,接着把车停到了酒店那里,帮徐纺办理完入住,和柳书元这才往回走。
路上,柳书元看了看表:“这天气就是多事,这都三点了。”
“是啊。”白松道:“不过没什么办法。还好现在家庭用电都有漏电保护,不然麻烦就大了。”
毕竟今天天东区刚出现一个被电死的养殖户,由不得白松不担心。
回去的路上,二人也没聊什么,都累了。
路上还是一辆在跑的车都没有,小车在风雨中显得孤立无援。
“诶,你说,那个护士真的是自杀吗?”白松突然问道。
“怎么又想这个了?”柳书元有点困,把座位往后放了放。
“护士的家庭条件不错的,你看我们给徐纺安排个酒店,都安排不错的,这个护士怎么会找那么个破地方呢?”白松道:“所以她父母的怀疑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护士的通话记录什么的我们都查了,而且前台录像也看了,确实是她自己来的酒店。遗书也是她自己写的,尸检也是注射胰岛素,现场也是密封现场”,柳书元道:“而且酒店的服务员也都说了,酒店的床什么的基本上都没动,还是服务员之前收拾的样子。估计就是注射完直接往里面一趟,就等死了。”
“嗯。”白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睡醒了再说吧,脑子糊涂了。”
这个案子,单是一份自书的遗书,基本上就能判定是自杀了。自杀案很多都有遗书,现在有的人遗书懒得写,直接在网上发表点遗言什么的。
总的来说,绝大部分的自杀者还是对世界有一点留恋,只是留恋的东西不足以让他们坚持下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