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急忙躬身施礼道:“莫师伯折煞我了,以后师伯叫我名字即可。”
莫大先生正色道:“令狐掌门,这却是不可。你是恒山一派的掌门,虽然辈份低,可身份不低。何况你一身剑法、内力,当世罕有敌手,是风清扬前辈的衣钵传人,自然可以和当世任一人武林中人平起平坐,这也是恒山派、风清扬前辈的脸面,可马虎不得。”又眨眨眼笑道:“何况你又是任教主的乘龙快婿,这身份,当世何人敢不敬?”
令狐冲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唯唯应是。
莫大先生又道:“令狐掌门,你现在执掌恒山,又要迎娶任大小姐,这掌门典礼、娶亲之事如何操作却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才是。按现在的情况却是不能在华山举办娶亲之礼了,只能是放在恒山。”又转向岳不群、宁中则笑道:“会主,宁女侠,觉得我这个说法如何?”
岳不群稍一愣,双目微微一睁,轻抚胡须,笑道:“莫兄此言甚为有理。冲儿,这样,你娶亲、就任掌门之礼都放在恒山进行才是,只是如此一来,就要另选吉日良辰了。到时我和你娘亲才好前去。”
令狐冲心中一时之间颇是为难,心想:“我是师傅师娘抚养长大,又被收为义子,娶亲理应在华山才好;且娶亲日期初步也是定了和小师妹同日,现在变动不太好。可恒山掌门就职典礼只能放在恒山,看来只能分开办了。”想到这里,令狐冲看着岳不群、宁中则道:“师傅、师娘,我和盈盈的婚礼之前已约定在华山,理应在华山。至于恒山掌门就职典礼,稍后放在恒山举办即可。”说道这里,看了看岳不群夫妇,又看了看莫大先生、何三七等,呐呐的道:“师傅、师娘觉得可好?”
岳不群与宁中则双目微微一对,宁中则娇颜生花,笑容满面。岳不群眉眼带笑,神色温和,笑道:“冲儿,若在华山办婚礼,师傅师娘当然会将事情办好。”
梁发在一旁笑着,轻轻一捅梁有余。梁有余目光一扫梁发,见得梁发微微点头。梁有余上前一步道:“哈哈哈,你们师兄弟的婚礼,原本就是都定在华山。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定了。岳师兄、宁师姐,就这样筹办吧!”
令狐冲原本因岳灵珊的事,担心梁氏父子的态度,见得梁有余主动帮忙确定,心中不由一松。
岳不群夫妇相视一眼,岳不群笑道:“梁师弟既然说这样办,那就这样办吧!”转身对何三七、莫大先生、天门道长笑道:“看来三位过得几日还得来华山了,不如现在就和我一起去华山吧!”
何三七笑道:“我此次出来,江浙之事已安排妥当,原就准备在华山的;天门道兄、莫兄呢?”
莫大先生笑道:“有几处地方我尚需要前去看一看,暂时不能前去华山。只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想请盟主一起前看一看。”
岳不群目光一闪,笑道:“有什么事莫兄不能定的,还需要我帮忙参详?”
莫大先生笑道:“自山海商会组建以来,衡山生意扩大了不少,现在需要重新组合调整,以方便管理。另外呢,也是莫大现在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呀,想请会主帮忙撑撑场子。”
岳不群笑道:“既然如此,我夫妇就跑一趟。”转身又对梁有余笑道:“梁师弟,你家娶亲,自然要忙一点了。冲儿的事,就在华山举办,前期筹备的事,也就一并办了,你看如何?”
梁有余笑道:“这是应当,我和小儿就先回华山准备。”
岳不群又转向令狐冲道:“冲儿,恒山正是重建之时,你事情颇多,你就先回恒山去处理。另外,这些事也要通知任教主知晓,我也书信一封给任教主。”
令狐冲拱手应道:“是,师傅。”
岳不群见状,微然一笑,也懒得纠正令狐冲的言行,对何三七笑道:“何兄,你是先去华山,还是和我一起陪莫兄走一趟?”
何三七笑道:“呆在华山也是无趣,刚好和莫兄一起走一趟。”
莫大先生道:“梁兄,梁少侠,过段时日,华山再会。”
梁氏父子拱了拱手,看着岳氏夫妇、莫大先生、何三七一行远去。天门道长也是带着人,去了另一个方向。令狐冲和仪琳、不戒大师,向着恒山而去。父子二人与岳灵珊、几个女弟子,并梁有余的弟子十多人,向着华山而来。
梁有余看了看梁发道:“发儿,莫大先生请掌门夫妇南下是何意?”
梁发眉毛微挑,举目上视,又轻皱了一下眉毛,下视路面;转又看向梁有余道:“以我估计,应该因为扩张太快,又是担心嵩山发难,现在意欲收缩一下,以避开嵩山,同时也是交好华山之意。”
梁有余笑道:“看来会主此去,定然有不少的收获呀!”
梁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只是想吃下来,也免不得一场争斗。”看了看岳灵珊,见她正和几个女弟呆在后面。梁发又轻问道:“上次和师傅师娘说了吧?”
梁有余点点头,道:“掌门说此事确实如此,你师娘说稍等段时间再来安排。”又看了梁发一眼道:“此事我总觉得不太好。”
梁发苦笑道:“爹爹,你觉得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梁有余摇了摇头。父子二人一催马,向前奔去。
这日夜间,梁发忽然听处面传来奔行之声,梁发稍一倾听,已听出正是施戴子的脚步声,只听得脚步急促,踉跄杂乱,显然已是奔行甚久,疲累之下,已是难以保持住身法步法了。
梁发披衣而起,到了外面,已见得施戴子大喘着气,扶腰躬身,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哥,师傅师娘遇险,我侥幸逃脱,请梁师兄赶紧前去相救。”
梁发一伸手,拍在了施戴子身上数处穴道,数股精纯内力一涌而入。施戴子修炼十几载,自然引动内力调息起来,不过片刻,已是行了一个大周天。喘息也是平静下来。梁发轻声道:“现在正是夜间,急也不在这一时,你先调息好,再讲下详细情况,再设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