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忽听仆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自称姓梁。”说着递上名刺,也就是后世的名片。
赵先生一看,急忙迎了出来,拱着手道:“梁贤弟,可把你们盼来了,快快入内叙话。”
梁氏父子急忙还礼,入得院中,又将礼单送上:“闻得兄长娶亲,又喜得贵子,区区礼物,不成敬意。”
赵先生一看,各色礼物相加,就得有纹银百两。这可是重礼。忙推辞道:“当年贤弟厚赠尚未报答,现在区区小事,何敢当此重礼?断不敢收”
梁有余笑道:“兄长大喜,弟贺喜不及,些许薄礼,只当赔罪了。且此来,还有事劳烦兄长。”
赵先生一听,知道有事需要自己相助,也不再推辞。双方一翻交流,当即定下行程。
赵先生带着梁父在绍兴府中又购得铺面一间。数日间,衙门手续已是办妥。梁氏父子留下二人,协助打理商铺,父子二人又带着人奔福州而去。
一行数人,数日后已是到了福州城中。寻得上等客栈住下。休整已罢,众人分头去城中各处查看,了解商铺店面行情。
梁发转了两天,打听到了向阳巷所在,查看了一番之后,又去福威镖局处看了看。到了镖局附近,就见宅第建构宏伟,大门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梁发自思:“福威已是最盛之时,不过数年,就将轰然而倒。”不再多看,直接回到了住处,准备一番之后。又在向阳巷子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到得晚间,梁发穿上一身黑色劲装。提着一个瓦罐,顺着林家老宅围墙行了数十步。见得无人,飞身越过墙头,进入了院中。
院中有数棵树木,地面多处草木生长。砖石铺就的路上也有杂草长出,看得出来,已是长时间无人居住打理,荒废了。借着月色,直奔后院而去。连看了数间,果见得有一间屋子,墙上挂着佛像。取出随身带着的物事,拨开门锁。此时门锁容易打开,梁发又专门在家练习过,自然容易。
入得房间,果见得佛像上指屋顶处。稍一思索,轻跃而上,取出匕首,轻轻插入,撬下顶砖,就见得一布状软物。心知必是辟邪剑谱,小心抽出,放入怀中。又下来将砖上抹上瓦罐中的搅拌好的焊泥,细心的将砖块又安装了回去。随后下来,又用布扫了些尘土,轻轻一吹,已是封了一层。下来后,又用布轻扫地面,将痕迹清除。
退出门外,又将门锁上。然后来到墙边。细心的倾听一下,无行人脚步声响。一跃而出。扬长而去。
随后入了客栈,稍一收拾,直接回到了梁父所在的客栈,梁有余见儿子穿着儒衫,走了进来。就问着:“你说去外面踏青,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让我担心不已。”
梁发笑道:“父亲过虑了,我一秀才,看看风景,能有什么事?只要不惹事,江湖好汉不会难为我的。”
梁父一听,就已明白:自家儿子一身儒装,乃正经的秀才;等闲江湖好汉自然不会找这样的人麻烦。又有一身功夫,目前接触的人,自然也为难不了梁发。
随口问道:“吃饭了没?”
梁发笑道:“早吃过了。爹爹给我留饭了?”
梁有余点点头:“倒是给你备了两个菜,一碗饭在这呢。”
梁发一笑:“那我就再吃点。”
随即用了饭,告辞回到自己屋中,稍事整理,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课已罢,梁发对梁父笑道:“今天我再屋中看看书,稍事休整,就不出去了”
梁父点点头:“也好。”说完就带着几人出去。
梁发回到客栈,半掩窗户,使得屋之人不能偷窥到,取出布团,是一红色袈裟,上面写满了小字。虽然经过了这么长间,还是忍不住心儿砰砰直跳,自己跃升就是此时了。
稍稍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下来;展开袈裟,细细看来,揣摩良久,发现果然有许多以前不知道的隐**道;行功经络也有许多不同。待已记下,开始依法行功。果然真气到得尘根双腿之处,双肾一跳,蛋蛋抽动,尘根气流经过,立刻暴涨,又粗又长。只是此时梁发年不过十三周岁,尘根光板一片,尚未到性成熟的年龄,虽然真气冲起,却还能支持。
梁发心中感叹:“前世自己练功时,也曾有真气行至某处,欲念暴涨,无法控制,这辟邪剑谱行气也是如此。”心下又暗自得意一笑:“自己在性未成熟之时练此功,就如自宫后练功一般,倒是避过了最大的障碍。”
小心控制着内气,沿着所载经络行进。梁发内气根基已很是雄厚,现在知道内气运行经络及穴道,自然容易上手。这辟邪剑谱所载行气经络虽然有很多是外界所没有,可也有许多是以前练过的穴道及打通的经络。此时依托已练成的穴道、打通的经络,多番试探努力之后,终于将所想的行气路线打通。这一刻,梁发只觉得自己全身轻盈无比,似乎要随风而飘。心意一动,内力催发,整个人立刻似要飘离地面。心中不由大喜,知道这就是辟邪剑谱让人快捷无比的原因。自己这才打通了一小半的穴道,就已如此效果,待得全部打通,效果定是增长不知多少倍。
就在这时,就听得屋外脚声响。心中一动,当即收功。虽然真气已收回丹田,尘根依然直立如故。心中不敢大意,又以混元功的路径运行,行气三个大周天,方才渐渐有软化之感。这时,梁父又在外面叫道:“发儿,你在里面吗?”
梁发无奈,只得收功而起,打开门:“爹爹,我正在练功呢。”
梁有余上下打量了梁发,皱皱眉,说道:“这不是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开门,有点担心嘛!”
梁发点点头:“我再练会儿功,到时下来吃饭。”
梁有余应道:“也好。”说完下楼而去。
梁发又以华山心法,行功数个大周天,方才软化尘根。梁发暗呼厉害,自己此时尚未性成熟,兼且五岁就开始修炼内力,基础雄厚,现在不过是一次性打通一些经络,就如此欲潮汹涌,真是厉害。
随后下得楼来,和众人一起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回到屋中,继续打通经络去了。
到得晚间,梁父将几人叫到一起,说道:“店铺已经找好,价钱之类都是谈妥。明天一起去衙门处理买卖事宜。”
梁发虽然想着练功,也只能答应一起前去。
晨炼之后,和众人一起,到了衙门办理相关店铺过户手续。这是昨天商定已买的房屋,当然用了梁发的名头,秀才的身份购买就方便很多。
中午到了店铺,见得店面到也宽敞,也有六七米宽。前后有四进屋子,屋后另有一间独立的小厨房,不过中间已是分开,中间有个小小的廊道,既方便采光,也方便雨天行走。
梁发道:“我们今天下午就搬过来,走,现在去搬行李。”
梁父笑骂道:“今天你小子才积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