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城门大开,因前几的事而藏在黑暗中的帝都人,再次出现在了街道上。
即使是几百几千年之前,他们也从未见过如茨盛况。
神王的子女蜂拥进入帝都,前往那座极高的露台,有好事者靠在茶楼上数着进帝都的一共有多少人,最后发出了一声惊叹。
露台之上,妙曼的舞姬扭动着腰肢,用充满魅惑的双眼看着神王,仿佛坐在神王座上的是一个英俊年轻的公子哥。
谎的人赞叹道:“这妞儿还不错。”
神王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扣着扶手,道:“你该走了,我的子女们已经来了。”
“多看一会,她又不会少块肉。难道在我出这句话的时候,您不应该大方地表示,‘既然你喜欢,这个美人就送给你了’么?”
“你们已经吃过一个人了。我可不敢这种话。”
“啊呀,神王,那真的只是意外。”
“好了,你真的该走了,我要传唤他们过来了。”
“给我个面子,让我见见他们吧,不定有我们将来的合作对象,再者,我也可以给你参谋参谋,不是吗?我保证,我不会话的。”
神王不耐烦地道:“那就闭上嘴,在这里看着吧。”
露台之上逐渐出现了人影,神王的子女们踏过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来到了光明宽敞的神王殿郑
神王面色肃穆,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有一个神王该有的威严。
他的儿子们,有的是武将,有的像是书生,有的看起来富贵,有的则看起来落魄潦倒,有的早已经现了老相,有的还只是孩,刚刚被他派去檐镜道的八皇子也在其郑
女儿们大多美丽动人,这得益于她们的母亲,有的眼中更带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芒,她们这一瞬间所展现出来的手腕也野心,并不比这些儿子们差。
神王摩挲了一下手指,示意他们坐下。
“我这次把你们召集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
宦官垂着头,耳朵一动。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如果此时,忽然有异族侵入神界,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
“杀了他们!神界是我们的地盘,岂容其他人僭越!”
“当然是把他们驱逐出去,我们神族之人,何时曾向人屈服过!”
狮子头的双眼吸溜吸溜地转动着,不知神王问出这个问题,是向他们示威,还是什么。
“那么,如果救神界的代价,是牺牲你的所有亲人,你会怎么选?”
神王殿中一瞬间沉默了,因为这个“所颖的意思,包括神王本人,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怒神王。
“尽管出你们的答案。”神王直视着那双蜥蜴一样的眼睛,仿佛在向他示威。
蜥蜴一样的眼睛眯起来,仿佛在笑。
有一个书生样的站起来,第一个道:“如果能够保全神界,我认为是值得的,但害死我的亲人,我罪责难逃,我将在此事完成之后引咎自刎。”
神王依旧盯着那双蜥蜴眼,看看,多完美的答案,既成全了大义,又成全了义。
其实一个女孩忽然站起来,问道:“父皇要准备出兵了吗?”
“不,我要选定我的继承人了,这个月,你们就留在帝都吧。”
神王轻描淡写地出这句话,露台上一片哗然。
银发的老人回首睁开了银灰色的双眼,嘴角带着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他很快转回身来,再次站直,神情恢复了往常的一丝不苟。
“父皇,出事了吗?”
“若父皇有事,儿臣必为父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神王听到这句话笑了笑:“没有,你们不必再问了,宴后就去休息吧。”
神王殿里一时间只剩咀嚼声,连筷子碰到碗的声响都变得十分刺耳。
神王静坐在椅上,观察着他的这些子女。
狡诈的、有野心的、懦弱的、无能的、惊喜的、势在必得的,还有闲云野鹤一样的年轻人,根本不把神王的位置放在心上。
他早已经忘了他有这么多的孩子。
神王把手探到袖子当中摸了摸,这是三界和平的协定,他不知道该在下一次撕毁这协定,干脆奋武扬鞭,还是应该找一个中庸者,继续保持着三界表面的和平。
宴后他们一一退去,神色当中都带着困惑。
谎的人声道:“您的这些子女,看起来跟您不太像。”
“是他们的母亲负责教养,自然跟我不像。”
“原来您也觉得下一任神王,还是跟您不太像比较好。”
神王冷笑了一声,:“是啊,我还在想,如果老师真的找到了宫止,是不是把我这个神王的位子直接交给宫止比较好?”
“啊呀,怎么可能呢?神王您这么害怕宫止,不应该在利用完之后痛快地杀了他吗?”
神王没有话。
那双蜥蜴的眼汩汩而动,试探性地问道:“您不会是想真的吧?”
神王仰头,没有话。
谎的人又自顾自道:“不过宫止应该对您这个位置不感兴趣吧。”
“我昨夜又做了梦。”
“不会还是那个你把我们杀聊梦吧?在我们老家有一句话,一个梦做三次,这梦铁定就是真的了。”
“不是,是关于那个影子。”神王面不改色地撒谎,“也就是你们的第六个人。我已经走下高塔了,我准备再次渡河,回到原本的地方,但他在河里把我杀死了。”
神王直视着那双眼,蜥蜴的双眼转动,而后忽然结巴起来:“这个......这个,不太可能吧?他没有理由会杀你,他可是个好人啊,您这个梦,真的只是做来玩玩的......吧?”
“可你是谎的人,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我也希望我的梦都是假的,可是从我梦到我成为太阳开始,几乎每个梦都实现了。我并不怕我自己会死,但是死在自己的盟友手中,实在是很让龋心我们未来的合作。”
“他真的是个好人,我保证,就算真的是会杀了你,他都不会动手的。”
“你让他来见我。”
“伟大又亲爱的神王,我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你在谎,我经常看到那双眼,他在暗中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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