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公寓楼,因为是周一,可谓是十室九空。
两个女孩的尖叫并没能吸引出居民来看。
人去楼空,也是他们敢于在今天行动的原因。
‘任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帮忙。’
抱着这般想法的他们,完全没有意料到如今这幅场景。
“那是什么东西啊??异形吗?!”
“啊啊!啊!!”
“你别叫唤了!”短发女怒吼道。
她本来就惊惧无比的心情,此时更是被摄像女的尖叫声刺激的烦躁无比。
“啊啊啊!!!”摄像女完全不复之前的狠辣面容,甚至有液体顺着大腿自短裙内流了下来。
短发女即害怕她把怪物引过来,又实在受不了无谓的噪音。
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一脚踹翻摄像女,使其跌的头破血流。
但她的尖叫总算停了下来。
短发女还没松口气,
她走开始歇斯底里的痛哭流涕。
“你去死吧蠢货!老娘不管你了!”
她啐了口唾沫转头跑向电梯,可此时电梯却停在最上层的25楼。
而甄笑的门牌号是1104。
她只得独自逃向安全通道。
话说摔得不轻的摄像女,瘫软在地上,始终没有等来后面的胖子三人。
心中不禁愈加害怕,她哭声的分贝也随之增加。
终于,她的声音被人听到了。
看着对面的房门被逐渐打开,她眼神中重新有了希望。
“救救我!救救我!”她连滚带爬的靠近,摇晃着最外面的铁栅门,“有人吗?救救我!”
里层的木制防盗门被人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小心翼翼露出脑袋。
“你找谁啊?我儿子没在家……”他说话的声音很是虚弱,节奏也很慢。
摄像女一看是个老人就更激动了,老人心善,肯定会救自己!
“大爷,大爷,求求你开门让我进去,有怪……有人要杀我!”
老大爷透过门缝狐疑的看着她,旋即左看看,右看看,方才说道:“我不买保险,不要家具,也不吃保健品。”
说罢,他就要缩回脑袋关门,摄像女情急之下,一把拽住老大爷为数不多的白发。
“死老头,赶紧他么的给我开门!”
他拽着老大爷,不时的回头张望,生怕那怪物悄然接近。
然后只听梆的一声,老头的脑袋竟然装在了门框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摄像女一个哆嗦收回了手掌。
老大爷痛苦的哼哼着,捂着脑袋颤抖的指着摄像女,想要说点什么却疼的无能为力。
也就在这时,走廊拐角处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熟悉的声音使得摄像女双腿都在颤抖。
同样听到声音的老头不禁一怔,凭他的经验来看,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姑娘啊,真有人要杀你啊?”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忍着痛在最快的速度开门了。
摄像女见状,心里顿时感动的不行,连连道歉感恩,发誓自己再也不干坏事,洗心革面。
哗啦啦的铁门收拢声,与又一道来自走廊拐角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老大爷连忙让开道路,让惶恐的摄像女跑进来,他则惊疑的张望两眼后,迅速关门。
惊魂未定的摄像女跑进屋子后直接坐倒在地,连连喘气。
被泪水冲刷过一遍的脸颊此刻犹如一张鬼脸,各种化妆品混杂在一起,简直是精彩纷呈。
老大爷艰难的弯腰扶起摄像女,到沙发上坐下,还给她倒了杯水喝。
茫然不知所错的摄像女一口将其饮尽,再次连连道谢。
“小女娃呀,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看你好像也不是这地方的居民哪。”
“有怪物……”她又开始啜泣,抹着眼泪说:“1104房间,有两个怪物。”
“嗯!”
“不对呀,那里面住的是甄小伙子,人很好啊,怎么会要杀你呢?”老大爷坐下后,疑惑道。
摄像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也很难跟一个脑子有些迟钝的老人将整件事的缘由解释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来找同学玩的。”
她随便编了个谎话,她再害怕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不能告诉任何人。
不过严格来说,她还真就是来“找同学玩”的。
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我那个同学也姓甄,不过是个女孩。”
她说着还拿出了甄筱发在群里的共享定位。
‘总之得博取这老头的信任才行,关键时刻还能扔出去当挡箭牌!’
老人随意的看了眼定位,还是难以置信地说:“你该不会被人骗了吧,甄笑那小伙子不像是坏人哪。”
摄像女慢慢恢复冷静,她想着那三个男的估计已经没了。
就算自己活下来了,肯定也会被警察审问。
到时候,说怪物杀人?
她不想进精神病院。
自己来这个地方的原因也不能暴露。
否则上了新闻,那以后也别想出门了,怕被人骂死。
而眼前这个听到惨叫的老头,就是个很好的证人。
于是她便说:“是叫甄笑就对了!
我和另一个朋友都是被一个叫做甄筱的同学叫过来的,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是兄妹!
我们刚进门就被好几个流氓摁住,甄筱还威胁我们说,要是不配合他们那什么,就杀了我们!
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怎么了呜呜呜……”
她悲戚戚的小声哭泣,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并把所有脏水都泼到甄家兄妹身上。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是没想到灞波儿奔哥俩是甄笑家的。
只以为甄家兄妹在他们到来之前,就被怪物杀害。
还想着待会儿跟短发女对对词,把姐妹俩伪装成受害者。
‘反正人都死光了,我也没有真的做什么,警察应该不至于为难我俩’
老大爷又给她倒了杯水,感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那个甄笑居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嗯,我也没想到我的同学会……”
“做就做呗,还不处理干净。”老头打断了她。
“欸?大爷您说……什……么”她眼前开始天昏地转。
模糊的视线扫过水杯,以往投放迷药的经验告诉她,水里有毒。
她最后只听到大爷的声音骤变,不再虚弱衰老,而是低沉有力,“这般有辱师门操作,也配自称杀手?”
老大爷斜视着倒在沙发上的摄像女,腰板逐渐挺直,“亏他看的上这种货色!”
说罢,便拽着摄像女的头发,往主卧室走去。
打开门,房子的真正主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丝线连接着他们残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