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
可自己的话都说出来了,陈善儿也只得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心里默念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凡等人都出去后,才缓缓开口道,“你爹今天早上已经将你弟弟接走了。”
陈善儿心里一惊,难不成陈理也被高家劫持了?不过他依旧在装睡,没有吭声。
高凡似乎猜到了陈善儿在想什么,“是的,我们昨天出了将你抓来,还抓了你弟弟。我们什么也不图,就图点钱,咱们高家呢,虽然不缺钱,可这钱再多也不嫌多啊。你知道你爹为什么只接了你弟弟走没有接你吗?”
陈善儿依旧在装睡。
高凡也不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因为你爹觉得,只要能留个后就够了。至于这后是你还是你弟,根本就不重要。昨天我们之所以要救你,是以为可以拿你在你爹那里换取点什么筹码,可现在看来,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你爹的性格你应该比我了解,他拿了钱给我们高家,自然也不可能让我们高家白拿,接下来他肯定会对高家做些什么。烧杀抢掠这等事你爹也不是做不出来的,我们高家呢,人丁也不兴旺,自然是无法和你爹的三千精锐做对抗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你爹动手前,先拿你撒撒气,至少我心里舒坦一些。”
陈善儿还以为高凡要说什么,结果说来说去,就说了这些。
自家爹的人品自然是被某些人诟病的,不过陈善儿觉得,自己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自己,他只当高凡在吓唬自己,想从自己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惜了,这一招可能对自己六岁的弟弟有些用,对自己?完全是没用的。
“不相信?”见陈善儿还没有反应,高凡只得拿出杀手锏了。
他将手机放在袖子里,就像那天对胡美一样,不过这次高凡放的可不是什么恐怖音效,而是播放了一段录音。
“哼,那个逆子得罪了阁下,死了就死了,不足为惜!他应当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陈善儿一听,竟是像极了自己父帅的声音!
“这可是大帅的长子啊,大帅难道就不心疼?”这声音,很像自己面前这个被人称之为老爷的人,等等,他喊那人为大帅?难不成,刚才说话的真是自己爹?陈善儿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父帅要放弃我了吗?
“心疼?是挺心疼的,毕竟吃了十多年的米饭都白费了,不过本帅也不是连这点饭菜都没有的人,就当喂了叫花子便是!”听到这,陈善儿已经听不进去后面的声音了,他也没心思仔细分辨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父帅了,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就是自己父帅,而自己父帅,竟然要让自己去死!
这当然不是真的陈友谅说的话,高凡第一次见到陈友谅,便觉得高六八和陈友谅的声音极其相似,而昨晚吃饭,高六八也在现场,在吃过饭后,高凡故意让高六八学着陈友谅说话的语气说下了这一段话。
不过高六八始终是高六八,他说话的语气也好,语速也罢,包括口音,都和陈友谅有一些差别,只要仔细去听,肯定是能分辨出来这不是陈友谅的声音的。
不过高凡还是想着试一试。
此刻,他看到躺在床上继续装睡的陈善儿浑身发抖,他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他关闭了录音播放,“不知你可有听人说过,我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本事,例如你刚才听到的谈话,便是我用我的那些本事让你可以听到的。相信你爹的声音你是可以听出来的,不用我再多作解释了吧?”
陈善儿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死死的盯着高凡,“你想怎么样?”
“我家的管家被你们捋了去,被打得不成人形,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是肯定是你爹授意。所以这笔账,都应该算在你爹头上,父债子偿,所以我们管家受了多少苦,你也要受多少苦。”高凡说道。
“你现在将本公子扣押在此,就是为了折磨本公子的吗?本公子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想杀了我,尽管动手便是!”陈善儿倒是硬气,知道自己是无法活着出高家了,干脆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样子。
“哟?这么硬气?”高凡倒是高看了陈善儿一眼,看来这陈善儿也不完全是个草包嘛,“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的,等我们的管家伤好了,我会让他亲自来折磨你,以泄他心中的怒气,现在嘛,你暂时还可以活着,只是不会太舒服。”
高凡说罢,站了起身,“来人。”
随即,门被高六八推开,“老爷,有何吩咐?”
“将他绑在椅子上坐着。”高凡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得绑在椅子上坐着,药要按时用,饭也要按时喂,只是这药嘛,不需用得太好,能保证他不死就好,吃的嘛,就拿咱们喂猪的那些吃食……不行,咱们喂猪可是用的红薯,可不能给他吃太好,嗯,就给他喝一些粥吧,最好是那种还带着壳的糙米煮的粥。”
要折磨一个人,必须先折磨他的精神,陈善儿既然喜欢享乐,那便夺走他任何可以享乐的权利,包括好好睡觉都不行。
而且高凡也不担心自己让他吃糙米会造成伤势恶化导致死亡,这大型的手术后啊,就得吃些粗粮才行,不仅对他的身体没坏处,反而有好处呢。
只是这带壳的糙米,对陈善儿的精神的确是一种折磨。
“可是老爷,咱们家没有这种带壳的糙米啊。”要知道,整个高家上上下下,都是吃的精细的白米。
“那就拿白米去和外面的老百姓换,给他做粥前,千万不可淘米,这泥啊,土啊,碎石子啊,是最有营养的了。”高凡还记得自己刚来这里时朱元璋给他喝的那玩“泥水”的滋味,那简直了,自己让陈善儿吃的还是有米的呢,比那泥水不知道好了多少。
用白米去换糙米?有病吧?
陈善儿实在是看不懂高凡究竟要干什么,就为了折磨自己这也太无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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