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天快亮了,我必须得躲到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去!不然会被晒成灰的!”天色渐亮,但对手却久攻不下,累的怒火开始渐渐退去,在死亡的威胁下,理智重新占据主导地位。
他恨恨地瞪了要富冈义勇就想逃进不见天日的那田蜘蛛山深处,但他想逃,富冈义勇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见到累有逃跑的意向,富冈义勇一转守势,开始对其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迫使其难以脱离。
“该死!给我让开啊!”太阳越爬越高,在人类眼中的生命之光,在他的眼中却是泯灭一切的死亡光线,累开始恐惧起来,他还不想死,他的羁绊,他的家人还在等着他去拯救。
“血鬼术–刻线轮转!”
累疯狂的撕裂了自己的手掌,让自己的线更多的沾染上血液,使其变的更加坚硬、锋利。
丝线被染红,密密麻麻的交叉编织出了类似巨噬蠕虫一样的怪物,它张着巨大的口器,想要一口吞下富冈义勇。
面对血红色的巨噬蠕虫,富冈义勇不退反进,蓝色的日轮刀收在身侧,开始积蓄力量。
“水之呼吸·拾之型·改–大涡流斩!”
积蓄的力量在瞬间爆发,仅仅一击,就卷起了强力的刀气涡流,巨噬蠕虫的巨口一口吞下,却被锋锐的涡流撕扯成了碎屑。
“接受太阳的洗礼吧。”贯穿血色丝线洪流的富冈义勇直接斩断了累的四肢,而此时,太阳升起了。
“义勇,我们该走了,当主大人命令我们在天黑前必须将吃了青色彼岸花的妓夫太郎和堕姬送到本部,水柱大人也等不及了,快点!”真菰提着妓夫太郎和梅走了过来,她刻意将妓夫太郎丢在富冈义勇的脚下,让累可以清楚的看到妓夫太郎的模样。
此时的妓夫太郎和梅在珠世结合医术的化妆术下已经变的和他们作为鬼时的模样相差无几了,尤其是眼中刻有上弦陆的美瞳,可谓是惟妙惟俏。
“喂,义勇,你小子快点啊!”远处的锖兔也配合的喊了一嗓子。
“妓夫太郎?堕姬?那不是上弦之陆的两位大人的名字吗?”累疑惑的看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两人。
在看到妓夫太郎和梅两人眼中那显眼的上弦陆时,他的内心震惊的同时也有了一丝释然。
“连上弦的大人都被活捉了,我就算死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累这么想着,身上也传来了灼烧的痛感,阳光已经照射到他的身上了。
但是,他眼前的妓夫太郎和梅都没有因为太阳的照射而自燃。
“他们为什么没有被太阳点燃?”带着这样的疑问,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搞定,收工。”看到累化作灰烬彻底消失,锖兔像是卸下了千斤负担一样,他果然不是演戏的那块料。
真菰:“呵呵。”
无限城
原本正调配药剂的鬼舞辻无惨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手中的试剂管因为受不住他的力量直接破裂,里面那拥有极强腐蚀性的液体开始腐蚀他的手掌,他却毫不在意。
就在刚才,他感知到有一个下弦死了,本来下弦死了也就死了,他并不怎么在意,但这一次是特殊的。
死掉的是累,一个与他的经历十分相似的少年,当然这也并不重要,他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家伙。
他在意的是累临死前所看到的画面!
妓夫太郎和堕姬光明正大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活着,他们克服了阳光,变的能够在太阳下生存!
这让他嫉妒的发狂!顺带的他开始怀疑起童磨是不是也使用了青色彼岸花,不然他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
如此一想一切就解释的通了,童磨、妓夫太郎和和堕姬这三个家伙背着他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并通过青色彼岸花摆脱了他的控制并克服了阳光,一定是这样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被鬼杀队抓住,在他看来完全是因为他们太蠢,也可能是不当的吞服青色彼岸花造成的实力倒退。
但不管是哪一种,在他看来都是背叛!背叛者当天诛地灭!
“鸣女!”鬼舞辻无惨压抑着怒气呼唤起自己的近侍,他要倾尽所有力量将妓夫太郎和堕姬夺过来!
话音刚落,抱着琵琶的鸣女便沉默的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前。
“我会给你更多的血,你将成为上弦之叁,而你要做的就是给我将鬼杀队本部找出来,不惜任何代价!”鬼舞辻无惨决然道。
“如您所愿,主人。”鸣女恭顺的垂下脑袋。
鬼杀队本部,柱合会议再次展开,这在最近一段时间是很频繁的事情,因为要商谈对付鬼舞辻无惨的办法,而今天是最后一次柱合会议了。
“如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最近各位行动可以放肆一些,不用在意是否会被发现异常,即便鬼舞辻无惨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踏进来的。”
主位上,产屋敷耀哉在作最后的动员,此次会议结束后,他就会在老一辈的柱保护下前往早已选定的指挥部。
而九位柱以及所有战力会频繁在各地出现,将自己暴露在鬼舞辻无惨的眼皮子底下。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被鸣女定位,不被定位就不会被传送进无限城,进不去难道在外面打秋风?
“是!”九位柱当即应诺。
随后,鬼杀队展开了至今为止最为庞大的行动,不在意驻地被发现,肆无忌惮的斩杀每一个见到的鬼。
即便已经找不到鬼的踪迹,也极尽所能的搜寻着,而这么做的代价也显而易见,每一个驻地都被鸣女的分裂出的眼球分身给找了出来。
剑心同样也在本部的山脚下找到了一个眼球分身。
“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吗?真是迅速啊,请转告鬼舞辻无惨,今夜我会在鬼杀队本部等他,他想要的永生就在这里,想要的话就来吧,到时候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带走了!”
说完这类似战书的话,剑心一把捏碎脆弱的分身,即便这么做有些恶心,但他也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