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远公司的人看见这个标价,都觉得自家董事长想钱想疯了。更不要谈外人,不止是对于典藏版魏氏养生茶,对于其它三档养生茶,也议论纷纷。
低档的两百一斤还好,有不少人买回去喝了尝鲜,感觉不错。
可高中档的两种,可以说是在上架当天就被顾客们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兴远公司,膨胀了。”
这话算是好听的。
“这个孟川是不是穷疯了?我看了养生茶的主要成分,就没有一样是兴远公司种植的。也就是说兴远公司是从其它地方收来的茶叶、银杏,从他们厂里捣鼓过了一下,就卖给了我们。”
“这和贴牌生产有什么区别?!骗子!”
“我记得兴远公司曾经被问及为何不进入普通蔬菜市场,被问及是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当时兴远公司回复说兴远其实可以收购普通蔬菜,贴兴远牌子进入普通蔬菜市场。但他们兴远要讲良心,所以没做。”
“可现在呢,良心去哪了?多了一道工序,就不是贴牌生产了?”
“贴牌就罢了,还卖这么贵!真当顾客是傻子呢?我倒要看看谁会买?”
顾客们如是说了,也如是做了。
所以,很罕见的,兴远公司新品上市,第一次刚上架就落入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我就说嘛,这跟你们公司蔬果的销售情况不一样。养生茶是奢侈品,怎么可能销售火爆。当初你还说兴远有最专业的销售团队,可现在怎么样了,遇冷了吧。”
“所以说,养生茶工厂盈利不多,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奢侈品的销售,就是这么个三年不开张的样子。你自信满满的生产这么多,我看你怎么卖出去。”
习习海风,魏浩初坐在游艇上乘风破浪。搂着两韩式半永久的尖下巴美女,跟孟川视频聊天。
这个牲口!
你咋就不怕呢?
孟川看着视频通话,贼眼滴溜溜的转着,然而也只能转着,他终归是有贼心没贼胆。
对于魏浩初的纯属打趣的嘲讽,孟川神秘一笑。
“三哥,你别急。这次,我的销售团队很快就会告诉你奢侈品,到底该是个怎样的销售方法。”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只要维持这个全民讨伐兴远,全民讨论魏氏养生茶的势头,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事态按部就班。
一周过去了,兴远公司对于外界的骂名,没有任何的回应。
魏氏养生茶的价格,依旧一两千一斤的摆在那里。一周下来,魏氏养生茶依旧被摆在货架上,只是有些商场将其挪到了角落位置。
更有不客气的,直接将魏氏养生茶进行了下架雪藏处理。
刚上市,我们兴远考虑你们利益,是将养生茶放在你们货架上代销。不用你们承担风险也就罢了,可现在一看势头不对,居然不通知我们的直接下架?
都说婊子无情商人无义,好歹我们在蔬果方面还有合作,你就这么在商言商的,将养生茶给下架了?
虽然商人都是逐利者,这其实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但是,谁让兴远公司的董事长孟川,正愁自己仇人太少呢。是故,这些下架魏氏养生茶商场的名字,都被闲得蛋疼又记仇的孟川给用小本本记了下来。
等老子的魏氏养生茶千金难求了,等这次事情结束了,老子会让你们哭得很有节奏!
特别郑重声明,这次谁再缺德的越俎代庖料理这批仇人,就生孩子没!
商场的产品下架,兴远公司的沉默,使得很多见不得兴远好的人都抚掌称快。
“哈哈,孟川,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办公室又因庆祝被砸得稀烂,这是翟国发。
“区区一个种田的,好好种田就是了,还想进入奢侈品这一行当?真是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
金碧辉煌的某酒店中,林藏锋端着高脚杯优雅的与他人轻碰对饮,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凭栏望,潇潇雨歇……监狱中,范同正摇晃着报纸呐喊,一块散发着淡黄色温暖光晕的肥皂,悄无声息的精准滑到了范同脚下。
捡还是不捡?这是一个问题。
一直以来,兴远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没有一步行差就错,没有一次开拓市场遭遇失败。不少与兴远有利益冲突的人,因为这个情况,都产生兴远不可战胜的绝望情绪。
可今天,兴远公司终于有一次失败了,兴远公司终于在外人面前露出了其虚弱的一面。
这是机会,这是希望,这是反击的号角!
而实际上,魏氏养生茶其实只是兴远的一个小小副业,哪怕魏氏养生茶最终无法成功,兴远也不过损失了一笔建厂的资金,无关痛痒。
但是,他们实在是被兴远压在头上太久了!
很多因为兴远公司崛起,而倒下的比如吴勇义的这些同行们,在得知兴远公司终于栽了一次跟头的消息后,都恨不得鸣炮三日,以示庆祝。
兴远公司有人恨,自然也有更多的人爱。
兴隅村私人农家乐内的众富豪们,就对此事相当关心,还聚在一起给孟川出主意。
有说宣传不够,让孟川到央视黄金时间段搞上一年的。
这个建议当场就被孟川给拒绝了,央视黄金时段的,还一年,整个养生茶工厂加起来都不足费的零头。
有说大家分摊,将市面上的魏氏养生茶买下来的,也被孟川当场拒绝。
虽然说卖谁都是卖,可买家全部是跟兴隅村有关的,明眼人一看不就是托嘛。再说了,孟川也不好意思让老大哥们破费来他。
一直以来非常照顾孟川的陈大標,喝着孟川送他的典藏版魏氏养生茶,很奇异的并没有发话。
李长华本来还想临调职前发挥余热的帮孟川一把,可在答应孟川以晚辈身份送礼给燕京李家老爷子的要求后,他也随后被劝说得偃旗息鼓,直接返回燕京,等待来年的正镇长走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