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磨磨蹭蹭跑完三千米,陈大力到晚上下播后还觉得没缓过劲儿来,仿佛身体被掏空,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发现体力是恢复了,但是两条腿那叫一个酸酸甜甜不认识我。
稍微动一动,是又酸又疼,动一下肌肉都能感觉到像是被拉拽一样。
‘看来高估自己了,好歹深蹲了大半年,怎么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呢?早知道昨天上来就不直接跑什么三千米了,八百米合两圈操场就挺好。’
可惜事情已经吹出去了,如果想厚脸皮反悔,那也得有个限度。
搞的太多分,就算是一般什么事儿都觉得无所谓的那些观众,心里也会产生反感。
可一想到今天又要拖着这条酸痛的老腿跑三千米。
陈大力觉得赚钱再多,也要有命花不是?
所以他再次穿着另一套运动服,出现在了出发点。
今天不比昨天,哪怕走路都打软腿儿,酸爽劲儿不停的从下面回馈到大脑然后通过神经传达到全身。
用了突破人类历史极限的两个小时,完成了今天的三千米目标。
当然这里面还添加了许多故意而为的效果。
三千米走路走的快点也不用半个小时。
但是你这么快就忙完了,直播时长怎么办?要想办法混时间才是真的。
再说不给观众多留一些时间,他们怎么可能会宣泄的痛快?
哪怕编各种段子各种梗来嘲讽吐槽,也是需要时间去思考和创作。
陈大力感觉自己这双腿可能快废掉了,哪怕坐上了地形车,也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配合着什么音乐疯狂抖腿呢。
昨天这片范围内三个人已经带着猎犬都搜索过了。
今天折腾完陈大力,他们要去更深一点的地方。
考虑到可能会没有信号,还把那台信号接收器也一并带上。
“松鸡在孵蛋的时候,都会选择隐蔽安全的地方做窝,一旦发现敌人,为了保护蛋,母鸡都会选择提前出现,然后以身为饵,把捕猎者吸引走,防止蛋被吃掉。
所以我们带着这么多狗,如果发现有突然出现逃跑的松鸡,搜索周围的话,肯定能发现目标。”
可是老天仿佛在跟他们作对,连续几天下来,陈大力那边练得都觉不到酸痛劳累了。
或者说练得都没知觉了,松鸡蛋他们愣是一个都没捡到。
除了第一天见到的那个被野猪提前光临的鸡窝之外,其他一个鸡窝没遇见。
别说鸡蛋鸡窝,就是松鸡,都没见到影子,一根鸡毛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难道咱们真的前段时间抓的过头了?”
这天下播以后,兄弟三挤在大强家客厅,就是老中医吕卫华之前借宿时候看病会客的地方,闻着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药材味儿,忧心忡忡。
“不应该啊!”陈大力挠了挠前两天刚剃的圆头。
“按你们说的咱们村每年五月份禁渔期的时候,收拾荒地种小麦,下套子抓的兔子松鸡可都不是小数,也没见哪年有这个情况啊!”
“是啊,每年全村少说下套子抓小几百只,第二年又跟杂草似的冒出来新一茬,这么多年下来年年如此。”大强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这时候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的刘顺利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带着不确定还有些担忧的语气说道:
“我好像记得有一年情况跟现在差不许多,就是不太肯定,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事情可是大发了!”
“什么事这么严重?说来看看。”
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刘顺利才一脸担忧的开了口。
可能事情真的很严重,听声音居然有些发颤。
“还记得零几年熊岛火山爆发那次吗?”
这事儿陈大力知道,但是没有亲历,那会儿他还在京城呢,只是听爸妈说过,跟眼前的俩发小在聊天软件提过这事儿。
‘不是当初很早就被提前转移走了吗?这事儿跟现在这事儿有什么联系?’
陈大力心里想不明白。
可跟他不同,一边亲历过事情的大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发白!
显然大强不希望这是事实,但是确认过刘顺利的延伸后,不得不承认对方并不是妄言。
整个人跟精气神被抽光一样,无力的摊在了椅子上。
看到这个情况,陈大力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很严重,不然自己两个平时很稳重的发小,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
“那次火山爆发之前,正好是村子种小麦的时间,那段时间里面,村里没有一个套子抓到猎物,山里森林里所有的动物,全都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顺利嗓子发干,声音带一些嘶哑的颤抖,说出了他想到的答案。
‘轰!’
这句话仿佛惊雷一样,把陈大力炸成了一团浆糊,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只剩下这句话一直在不停的复读,一遍又一遍。
陈大力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如此,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
也正是知道结果如何,他才会脑袋里一片空白!
要知道那次火山爆发,是引发了海啸的!
虽然不大,但依然毁坏了村子的一部分,现在村子周围的树木,其实都是近年来刚生长的。
只是因为全是空地,没有其他大树抢占阳光,所以才长得比较快。
这次要真的是火山爆发之前,动物们自主逃避天灾的保命迁徙。
谁敢保证这次会不会还有海啸,海啸的规模到底是大是小?
村子里这两年刚发展旅游有了起色,岂不是一夜之间所有投入和发展全部付诸东流?
正巧今年全市上下铆足了劲儿要发展旅游产业。
原来还能依靠先起步,站稳了脚跟的优势做到不受影响。
可是毁灭又重建之后,还能不能如之前一样,拉来游客游玩,谁也不敢断言。
想着上学那会儿地理老师说过灾难之前宠物们各种骚动的故事,陈大力不愿意面对这个事情。
更何况是不是真的如此,还无法下明确的结论。
“不可能的!如果野外的动物们感知到了危险,已经提前迁徙逃走,为什么咱们村的动物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看看屋外‘十二元辰’睡的死死的,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它们也应该很惊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能安稳的睡觉!”
陈大力现在只能通过这些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