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西装,扎上领带,对着门口的穿衣镜,左看右看的,总感觉有点别扭,歪歪头,把领带稍微松松。
自从当兵复员后,系领带的机会就不多,一共也就是那么五六次。
当兵时候的领带是带拉链的,如果紧了,扭扭脖子,自然就松了。
但是这样手工打的领带,晃脖子没用,可能是看到李赟要松领带,端木樱在旁边小声的说道:“李董,这个领带松了有损形象。”
听了她的话,李赟刚要举起的手停在前,歪着头问她:“是吗?可真是勒的慌。”
“李董,您适应一下就会好的。“
“好吧!”
只能无奈的接受。
李赟知道自己的短处,以前都是在自己的农场或者集团上班,都是自己人,怎么穿无所谓。
但是现在需要和外界打交道,交际,穿着打扮不但彰显了集团的形象,更是对别人的尊重。
这点道理李赟还是明白的,所以对于端木樱的话,也没去反驳她。
不过看他难受的样子,方天亮到是还是那副表,但是老史可是急匆匆的走在前头,从后面看,他的肩膀一耸耸的,应该是在笑。
李赟也没跟他去计较,等上了车,坐好。
坐在副驾驶上的方天亮从他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转过来,递给李赟。
“李董,这是给您写的今天用到的演讲稿,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李赟接过稿纸,有点诧异的问道:“这是你写的,你什么时间写的。”
以前的李赟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从来没有用过演讲稿。
从方天亮自我介绍后,李赟就知道他是负责文字工作的,但是对他的工作效率感到吃惊。
“是今天早晨在飞机上写的,因为时间急促,昨晚才了解了商会的况,所以今早写的有点急。”
不管写的怎么样,至少这态度还是令李赟满意的,别看话不多,但是初步确认是可以留在自己边的。
李赟看了几眼稿子,基本都是老好好的话,虽然也有一些对于边疆经济的分析,但都是现挖的材料,也没有什么深度。
现在的边疆正处在一个特殊时期,整体的环境是大好,但是在这大好的形势下,恐怖主义又要抬头,如何打击恐怖主义是政府的责任。
但是维护好现在的大好形势,是边疆全部人民的责任,这其中占了边疆经济半边天的民营企业更是责无旁贷的。
社会环境稳定,企业就就能稳步健康发展,社会环境恶化,那企业就没有生存的土壤。
所以说民营企业是最盼望社会稳定的一个群体。
这点在稿子上没有体现,不过这不能怪方天亮,现在为止这次的恐怖袭击处在保密阶段,所以他还是照以往写稿是正常的。
想起刚才老史的偷笑,李赟心里就想找个什么事换回去。
对了,这次开会的地点是商会,老史以前都在南疆,应该对迪化的路不熟悉,看看让他能不能出个丑。
“老史,你知道到哪里吗?”
“知道啊,不是去商会吗?”
“是去商会,你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啊,民主路57号啊!”
“啊,老史,你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啊,咱们沿河滩快速路到红菱立交上民主路。”
“老史,你怎么会对迪化的路这么熟悉?”
“嘿嘿,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驾训可是在咱们的后勤基地,就是你新训队哪里,我们驾训可是足足八个月,不但学会了开车,也学会了修车,迪化的道路没有那一条我没跑过的!”
他这么一说,李赟明白了,是这么回事不假,忘了他驾训就是在这里。
有个同年兵第二年去学的驾训,听他说过这事,刚去不但要踩砖头练脚感,并且要先学会拆车,就是把驾训用的建国初期生产的老解放,把全车只要是能拆的全拆了,各个零部件全部用汽油洗干净了,别说是发动机部件,就连车底盘,这是露在外面,直接接触地面上的烂泥污垢,也让他们擦出来,一点锈迹没有,然后在刷上一层防锈漆。
最后把全车再重新组装好,几十年车龄的老解放是完全的焕发青,不管是拉货还是拉人一样用,不过上高原,还是开锅,这个是发动机设计的问题。
但是这车执行战备任务,是一点不带拉稀的,大冬天的,马达一次就能打着,拉上全副武装的两个班是轻松余劲的在迪化巡逻兜圈子一点问题没有。
老史受过这样的魔鬼训练,回到支队后,又跑遍了南疆的山山水水,可想他现在的技术来的也是不容易,不过凭他现在的技术,在越野这一方面完全称的上专家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