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将近,学校也已放假,小古丽打来电话,准备接上她妹妹后就启程过来。
这次小古丽要准备过来一起过年,艾则孜要留在农场,他不过来,小古丽的妈妈也就不过来了,但是阿帕丽想她的姐姐了,所以就让她跟着从农场回来的飞机到魔都,小古丽接上她后再坐着冯瑶姐给派的的车回来。
小古丽已经把妈妈家当作自己的家,她专门给妈妈打电话说要陪妈妈一起住。妈妈一直为没有个女儿而遗憾,小古丽补上了她的这个遗憾,所以她也是把小古丽当作了自己的亲闺女。
接到小古丽的电话,妈妈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来晒晒,快过年了,就连老天爷也赏脸,阴了半拉月的天也放开满天的阴云,中午时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妈妈现在是一天的都守着韦欣在家里,这不是把被子晒在院里的绳子上,又急忙的到李赟的房子里,即使是没有什么活,她就是坐在哪里看着韦欣的肚子也高兴。
妈妈过来跟李赟说:“等会天凉了,你去把小古丽的杯子给拿屋里,给铺好。”
李赟正坐在靠窗户的摇椅上,前后晃着,闭门养神,这会的阳光射在身上,有点热,但是舒服。
妈妈说完没听到李赟的回答,又大着嗓门喊了一遍:“你听到了吗,等会去把你妹妹的杯子拿屋里铺好。”
刚才其实是听到了,但是舒服的是连张嘴回一句都懒得,这看样,妈妈听不到回答是不满意,张嘴回了句:“知道了。”
“看把你懒得,韦欣是在家养胎,你说你一个大青年,也窝在家里懒的不动弹。”妈妈勤快了一辈子,李赟刚回家头两天她还有点稀罕,但是时间长了,看着李赟整天的在家遛狗撵鸡的,正事不干,她就看着烦,有点事就指使李赟,看不得李赟在家犯懒。
李赟也跟妈妈解释了好几次:“妈,村里不但是有咱村的人,还有我公司的人,我要是去哪里,即使他们没有什么事,可是看我去了,他们也是心里不安,再说我现在说句话,他们都是要再三的掂量,所以我还是尽量的别去他们工作的地方。”
当时妈妈听进去了,但是只要是看到李赟在家过少爷日子,就忍不住的数落两句。这事其实还是老丈人看的明白,他也劝过妈妈:“老嫂子啊,李赟现在不比以前,他的举动能影响到不少人,咱们老人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这以后妈妈是说的少了,但是有时还是忍不住的数落两句。
老丈人又转过身对李赟说:“你也得体谅你妈妈,我们作为老人年纪大了,你们都也长大成人,总是担心你们和我们远了,所以你妈是借着数落你能跟你多说说话。”
“爸,我也知道这个道理,我妈说我,我也没跟她争辩,只是她看我闲着就难受,现在更何况她的心思都放在韦欣哪里,更是看我不顺眼了。”
“哈哈,你娘俩这相处方式是有你们这里特色的。”
所以对于妈妈的数落和安排还是不能犟嘴,反正在家她绝对是一会还得说,干脆去她的院子逗逗小小黄。
站起来冲着正在用拈花指吃葡萄的韦欣做了一个鬼脸,她哧哧的笑着没吭声,妈妈本来是面对着她在整理小孩尿布。这才刚怀孕不到三个月,妈妈就准备好了尿布,她和阿姨的观点是尿布用纯棉布对孩子的皮肤好,本来她是打算把一件旧床单撕了做尿布。
李赟看着那旧床单实在是不像个样,就跟两位老人说:“你们还是别用那个了,我给弄新的棉布吧,绝对保证是纯棉的。”
当着妈妈和丈母娘的面就给家里有纺织厂的刘姐打电话:“喂,刘姐啊,找你帮个忙,给弄点纯棉布呗,给孩子做尿布。”
刘姐在那边用那敞亮的嗓门:“给我大侄子准备尿布,我这个当姑的荣幸啊,没问题,明天我就给你发过去,等孩子出生,你可得记得通知我。”
“姐,到时我摆喜酒,你必须得赏光。”
“说定了。”
结果第二天,刘姐的司机就专门给送来10匹坯布,纯棉纱织好没有任何处理的。
这是用到啥时候才能用完啊,这刘姐为人处事大方敞亮,但是这太多了也没用啊,后来还是妈妈说:“放哪里,等村里谁家有孩子咱送去。”
这还有专门送尿布的,不过村里就这样,只要是能用的上的,都能送,都能留。
妈妈和阿姨用了一天把一匹布铰成做尿布的大小,为此妈妈把闲置的洗衣机拿出来,整整的洗了两天,晒了满满的两个院,为了晒尿布,李赟是去找二哥要了一捆拴草帘的尼龙绳,把院子里拉成一院的网。
这会妈妈和阿姨又在叠尿布,叠好的放在塑料袋里密封好。
妈妈注意到了韦欣的动作,回头看李赟:“你还没去?”
“妈,我这不是正要走呢。”
还是赶紧的走吧,到了妈妈家,几只小小黄正在玩着它们一贯的游戏,追着一根骨头跑来跑去的,这一个月它们又长大了一圈,不过还是个胖墩,看到李赟过来,跑过来围着,小黄和小四歪着头瞪着那纯净的眼睛看着李赟,二黄和三黄前腿抱着李赟的腿就要往上爬,它们的嗓门变化也很大,由原来的哼哼成了现在还带有奶声奶气的“汪汪....”
把它俩拨拉开,到厨房拿了个马扎,又从冰箱里找了根火腿肠,出来坐在厨房门口,撕开火腿肠的外衣,用手掰着小块,扔出去,几只狗崽子争先恐后的上前抢着,这几只数着二黄能抢,要是扔到它们中间肯定是它抢到,这样就扔到别的跟前,它还是恶霸似的上人家嘴里抢。
俗话说:吃不饱的狗崽子,这不是喂了三根火腿肠,它们还是依旧抢的那么凶,那架势真是红了眼似的,嗷嗷的,不但动作猛,嘴里也是没停下,吓的鸡群不用撵,都蹲在栅栏上不敢下来。
它们慢慢的长大,大黄就变得不太搭理它们,即使它们在院里闹腾的欢,大黄还是趴在哪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就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颇具大将风度。由于它下崽,妈妈更是给他喂的好,天天的骨头汤,再加上冯瑶姐一直以来给捎来的狗粮,把大黄喂的即胖,毛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