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回家我给你们熬姜汤喝。”
“这么嘛,还差不多。”
“主要我是为了我媳妇,可不能让我媳妇着凉了。”
“姐,他说是为了我。嘿嘿.....“韦欣沾沾自喜的说道
“看你那花痴样,他要是为了你,就不在外面站那么久了。”鑫瑜永远是站在打击李赟的最前线。
“鑫瑜,欠的债该还了啊!“
”李扒皮,还没到时间呢。“
”欠债得对债主态度好一点,叫什么李什么扒皮,应该叫董事长,或者叫哥也行,来叫个哥听听,你还一直没叫过我哥呢!“
“你不配做我的哥,我哥应该是高大有阳刚之气,对我应该是充满呵护,那像你就知道要债。”
“我也很高大,也有阳刚之气啊,我对你还不够呵护啊,亲弟兄还明算账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受不了你了,韦欣还不快管管你家李赟。”
“嘿嘿,我就喜欢李赟这个样子”
“韦欣,你完了,你是陷入李赟的井里出不来了,你说说你现在,整天围着他转,为了他学会了做饭,减肥锻炼也说为了他,你这样下去会没了自己。”
“鑫瑜,你别挑拨离间,我就喜欢小欣这个样子,我感觉跟她的热恋没有尽头。”
“对啊,鑫瑜,你不明白这种感觉,我觉得为他做一点事,心里就幸福的不得了。”
“小欣,你完了,你彻底的完了,我无法拯救你了。”
“不用你拯救,你还是赶紧拯救自己吧,你看看,丹尼尔现在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他吧。”
“我不,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我才不需要他呢。”鑫瑜大着嗓门仿佛真的要把她塞到丹尼尔手里一样,看她的这个表现,李赟为丹尼尔表示哀悼,他是真的没希望,关键是他完全不明白华夏江南女子的烈性。江南女子表面看来婉如温柔,但是一旦关系到原则问题,她会表现出非常强烈的反应。
在历史上江南地区,传统的伦理熏染抑或是先辈节烈之举的感召,使贞节观念扎根于女性的内心。
近代江南传统观念的延续构成了烈女现象存在的社会环境:在民众社会的传统氛围之下,民众对烈女现象的支持、不遗余力地热衷于纪念、宣扬烈女,都为烈女现象的存在提供了可能,尤其是传统儒家精英对节烈观的鼓吹。晚清至民国时期特殊的政治环境使烈女现象极受关注。意识形态层面上,地方官员积极为治下区域内的烈女请求朝廷的旌表;晚清政府延续清前期旌表烈女的惯例,政府更是出台褒扬条例明确政府对烈女现象的支持。
鑫瑜的父母还是江南老一代人的观念,这就让鑫瑜虽然接受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教育,但是思想观念还是秉持着江南烈女的思想,在感情上要求洁癖,对于自己的婚姻要的是清白忠诚,感情上要求是自始至终。所以像是丹尼尔这种认为婚前玩是很正常,不会妨碍以后的婚姻这种观点,在鑫瑜的心里看来他就是个渣男,所以丹尼尔在鑫瑜这里根本没戏。
这次也是最后一次李赟试探鑫瑜对丹尼尔的感觉,虽说丹尼尔在华夏这两年,他确实交往了不少女友,但是始终惦记着鑫瑜,他这种惦记不是那种吃不着的就是好的心理,想要征服那种意思。
他确实是对鑫瑜充满了感情,李赟能看的出来,如果鑫瑜答应他,他绝对会是一个陪伴鑫瑜一生的爱人。不要看他的表面,骨子里他是一个对爱情生死不渝的人。
但是因为华夏和西方的文化差异断绝了他们俩的爱情希望,这个问题李赟也跟丹尼尔说过,他没有说任何话,但是表情里透露出了痛苦。
回到家里,多日没待的家里干干净净,李赟知道是艾则孜老婆给打扫的,她有家里的钥匙。
李赟去食堂找了几块姜,回家切成丝放到陶罐里煮着,把玻璃杯洗了几个,所说嘴上说是不在乎冯瑶姐和鑫瑜着凉,但是还是像照顾韦欣一样对待她们,因为她们也是自己的家人。
一会姜汤滚开,继续大火熬煮,等房间空气里飘荡起了姜的味道,看看陶罐里的姜汤也熬煮的还剩下一半。从橱柜里找出红糖,舀了几勺倒进陶罐,搅匀关火。带上厚手套双手捧着陶罐,倾斜灌身,陶罐的嘴里缓缓的流出酱红色的姜汁,倒进玻璃杯,升起袅袅热气。
把四杯姜汤放到托盘里,端着小心的走到客厅,放到茶几上面,吆喝道:几位美女,爱心姜汤来喽!请享用!“
“哈哈,就喜欢看你狗腿样。”这话不用看,不用辨别话音,绝对是鑫瑜说的。
“嗯!表现不错,继续保持!”听听这话,绝对是个领导,冯瑶姐。
“谢谢老公!”这就是亲亲的媳妇,多有爱啊!
李赟端起自己的那杯,刚煮出的姜汤就得趁着滚烫的时候喝,刚开始肯定烫嘴,小口小口的吸着,慢慢的等姜汤还来不及凉,一杯热姜汤就喝进肚子。姜里的热性在胃里发散出来,汤的人一会就毛孔放开,渗出汗水,身体里的寒气随着细汗流出身体。这会身体就会感觉到暖意洋洋,十分的舒服。
在寒冬的家里,舒服坐在沙发上,和爱人一起喝杯热姜汁也是一种幸福,生活中这种幸福无处不在。结婚后,李赟是总是能感觉到这种幸福尤为明显,这可能是因为结婚有了相伴一生的爱人缘故。
由于刚回农场的家里,菜都没有准备,长途飞行,韦欣也累,最主要的是李赟不舍得一回来就让韦欣忙活。而是给艾则孜老婆打了个电话,让她多做些饭,今晚去他家混饭去。
拿上这次带回来的礼物,几个人来到艾则孜的家里,家里只有艾则孜的老婆在炒吃拌面的菜,和好醒着的面在一旁蒙着保鲜膜的盆里。
几个人在艾则孜的家里也没有客气,和艾则孜的老婆打了个招呼,各自脱鞋爬上他家的炕。艾则孜虽说下山在农场居住,但是生活还是保持在山里时的习惯。客厅里也是摆上了沙发茶几之类的,但是还是在厨房相连的房间里做了一个他们民族样式的炕,这次炕上铺的不是以前的那种劣质晴纶的地毯,而是换上了纯羊毛地毯。柔软的羊毛,依靠在靠墙边的靠枕上,慵懒的斜躺着,农场的暖气因为是用的不花钱的天然气烧的锅炉,不用在乎能耗,房间里的暖气片都烫手,屋里暖乎乎的。几个女人还是穿着丝袜,毫不遮掩的长腿伸着。李赟只好无奈的闭上眼,谁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艾则孜从马厩哪里回来,进屋打招呼才醒来。
两腿伸直,双手往上伸展成一个大字,打了个哈欠:”噢,真舒服啊!“
”注意点形象啊!“这话还是冯瑶姐说的,绝对的。
艾则孜在用热水洗着茶碗,笑着说:’没事,到我的家里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看,艾则孜现在的普通话说的多流利,语句通顺的表达出了意思。
小古丽的妹妹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刚进门就嚷喊着:“妈妈、妈妈,今天老师表扬我了,还奖励我一朵小红花。”
小古丽妹妹其实今年才刚5岁多一点,在团场的幼儿园里。她不像小古丽小的时候家里困难,还得帮着父母干活。小古丽妹妹穿的都是魔都流行的童装,在加上她嫩白,还没褪去婴儿肥的小脸,让人觉得稀罕,恨不得好好亲亲这这小脸庞。
韦欣听到她的声音:”阿帕丽,快来到婶婶这里。“
”啊,婶婶,你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我不知道呢,婶婶我早就想你了。“这孩子话不停的跑着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特别是冯瑶姐和鑫瑜,她只是见过几面,还是不熟悉。停住了脚,站在炕下,小胖手放进嘴里,咬着指甲,不说话,圆圆的大眼睛忽闪不停的来回看着在炕上的几个人。
看她那充满童趣的样子,就连平时非常注意形象的冯瑶姐也是脸上顺势露出了笑容,李赟伸出双手:”来,快到叔叔这里来,快让叔叔抱抱,看看我家阿帕丽又长胖了吗。“
”我吃了好多肉肉,妈妈还让我天天喝奶,但还是没长胖呢,叔叔,这是怎么了。“阿帕丽跟小古丽的性格一点不一样,可能生长环境不一样,造成了她话痨的习惯,只要开口,那话是一直不断,好像还生怕别人打断她说话,是憋着一口气说,有好几次都是让自己的话把她憋的咳簌,韦欣说了她好几回,但是小孩就是那性格,改不了,这不是一边往炕上爬,嘴里还是不住的说着:”叔叔,你见我姐姐了吗,我好长时间没看着她了,她也不知道我又长胖了,叔叔,你见了我姐姐你跟她说哈,你替我跟她说,我可想她了,我们班里的王美玲她姐姐天天的给她梳辫子,梳的可好看了......“
就是爬个炕的功夫,肚子还担在炕沿上,都没耽误她这话是突突的往外出,真不知道随谁,小古丽腼腆,艾则孜老实的很少说话,她的妈妈和李赟打招呼时都是笑着点点头,很少见到她说话,就这个阿帕丽简直是个话痨,一家子的话可能都是让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