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林逸城已经离开天门宗一个月时间了。
想到过往在天门宗的点点滴滴,林逸城难免有些伤感。
不过,林逸城虽然缅怀过去,但他也很喜欢在凌云镖局的日子,喜欢凌云镖局里的每一个人。
而且,他也因为拼死护镖的壮举,晋升为凌云镖局的副总镖头。
本来副总镖头这个头衔,林逸城一开始是拒绝的,可他实在拗不过何晋与宁玉若的好意,便接下了这个头衔。
和前两日一样,高飞天刚蒙蒙亮,就来院子里探望林逸城了。
见林逸城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师父,你的伤好些了么?”
林逸城瞧着高飞一副关心备至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高飞啊高飞。”
“你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心里怎么在想的?”
“你不就是盼着我早些伤愈,好教你追雁剑法吗?”
高飞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别生气,我实在太想进步了,连做梦都惦记着你的追雁剑法。”
林逸城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行吧,看在你这么有城心的份上,为师今日就免费教你一招追雁剑法!”
难得见到林逸城这么爽快,高飞登时喜上眉梢,叩首道:“多谢师父!”
“师父,你接剑!”话说着,高飞就将手中的飞虹剑,随手往空中一抛。
林逸城纵身跃起,接住了飞虹剑。
就在林逸城准备给高飞展示剑法的时候,一个镖师有些慌张的跑了过来。
“副总镖头,高飞兄弟,有人来托镖,大小姐请你们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表情都严肃起来。
一般托镖,大小姐自己就可以做主。
这次竟要他们过去,必然是要保的镖热手,二人齐齐向议事厅走去。
林逸城还没到议事厅,就看到商三爷在门口迎接了,便开口问道:“三爷,是不是我们又要出镖了?”
“逸城,我们先进内厅再说。”商三爷将二人让入议事厅。
林逸城一进去,就看见宁玉若已经坐在那里候着了。
随后,宁玉若便将这次凌云镖局出镖的安排,跟林逸城和高飞简单的叙述一遍。
宁玉若的的意思,是她和商三爷,以及高飞一块带队出镖,而林逸城因为有伤在身,则留守在凌云镖局。
“玉若,三爷。”林逸城顿了顿,又问:“这次我们保的又是红货?”
对于镖局来说,所谓的红货,就是炙手可热的货物,同时也有会招惹盗贼注意的意思。
比如之前的五千两黄金,以及玛瑙翡翠,稀有药材,古玩字画等等,只要是敌人十分眼馋的货物,都可以归红货。
如果又是跟上次一样的五千两黄金红货,林逸城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宁玉若和商三爷去的。
虽然玉若的武功的确不错,商三爷也是老当益壮,但出镖路途凶险万千,林逸城实在不忍心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带队出镖。
“是。”宁玉若看着林逸城紧张的面孔,无心再瞒下去,“这次的镖非比寻常。”
“比起五千两黄金呢?”林逸城刚经历过那场生死无常的保镖生活,担心地问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你与何晋级伤势都未能痊愈,凌云镖局的好手只剩下高飞了,哎……”
在自己人面前,宁玉若无须再掩饰自己的压力,沉重地叹了口气。
林逸城也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的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七八成,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可以百分之百恢复。
琢磨了一会儿,林逸城便开口说道:“玉若,三爷,我跟你一块出镖吧。”
“逸城,”商三爷性急,一听林逸城这么说,就追问道:“你真要出镖?可是你的身体?”
林逸城摆了摆手:“一点小伤罢了,我林某人既然是凌云镖局的副总镖头,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这一趟镖,我林逸城是走定了。”
宁玉若柔声道:“逸城,你莫要冲动,应当安心养伤才是。”
其实宁玉若的想法,和商三爷一样,她也担心林逸城的伤势。
所以,宁玉若希望理他能够留守镖局,不敢贸然让他出镖,怕他出镖途中旧伤复发,甚至变本加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林逸城却也是个倔强的人,无论宁玉若和商三爷,以及高飞如何劝说,他都铁了心要带队出镖。
当然了,除了担心镖局的安危之外,林逸欣此次出镖,也是带着私心的。
要知道,林逸城才刚打通任督二脉得以修炼内功,他现在根本不想留在镖局,浪费这次出镖历练的机会。
所以,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并不是调养生息,而是带队出镖,跟各路江湖切磋比试,以此提升自己的战力指数。
然而,无论林逸城怎么说,宁玉若和商三爷都不答应让他出镖。
为了确定林逸城的伤势究竟如何,宁玉若便给林逸城把脉,可她把脉的时候,却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不过,宁玉若却也没有当众,说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等商三爷和高飞走了,宁玉若又让林逸城留下来,想要再替他把脉再做诊断。
能跟宁玉若单独相处,林逸城还是很高兴的,所以宁玉若一开口,他就乖乖把手伸了出去。
紧接着,宁玉若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林逸城手腕被她抓着,不仅没有不适,还能感受到她的玉手带来的柔软触感。
突然间,林逸城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地冲向他的心口。
林逸城不由自主地,便以通天诀心法与她相抗。
而林逸城的内力,因为战神系统的缘故,在短短几天之内提升飞快,与宁玉若相比,显然要强了一些。
就这么互相对抗了一会儿,林逸城发觉宁玉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以为她是对自己暗送秋波,当即心猿意马,决定用“九重一轻”的内劲,源源不断地冲撞宁玉若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