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刺客。”
“啊呀,快来人啊,要死了。”
“……”
林逸城边快速狂奔,边扯着嗓门呼喊着。
就在这时,附近有声音传来。
“公子,喜儿来了,你一定坚持住。”
喜儿踩着灵动的轻功,往林逸城的方向奔去。
没多久,喜儿便翻墙而入,落在了黑衣人与林逸城中间。
看到和黑衣人对峙的林逸城,喜儿慌神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林逸城瞧见喜儿,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叹了口气:“喜儿,怎么是你啊?”
喜儿啼笑皆非地说道:“刚才不是公子在喊救命吗?喜儿一听到公子的呼声,就立马赶过来了。”
喜儿瞧着林逸城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柔声说道:“公子别怕,有喜儿在,没人能伤你分毫。”
那黑衣人听到喜儿的话后,不禁哼的一声,嗤之以鼻地道:“黄毛丫头,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喜儿看着黑衣人,双手作揖,随即正色道:“天门宗喜儿向前辈讨教。”
黑衣人笑笑道:“你这小丫头倒也爽快。”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吃我一剑!”黑衣人话未说完,一道剑光直划而出,已至喜儿身前半尺。
看见对方剑势凶猛,林逸城忍不住惊叫一声:“喜儿小心!”
林逸城没料到,黑衣人一出手,就是狠下杀招,吃惊非小。
眼见稍一迟疑,喜儿立时会被黑衣人的剑气分成两块。
而喜儿心如闪电,登时往后退了三步,又使出“摘星指法,以指力对剑气。
只听,“锵”一声暴响,黑衣人这一招风驰电掣般的剑气,与喜儿的指力,在空中猛烈碰撞。
喜儿苍促应敌,虽然有惊无险的挡下,却也被对方的剑气震得指间发热,胸口差点震裂,不觉心惊:“这黑衣人的剑气强横无匹,可比我厉害得太多!”
只这一招之间,喜儿便已经知道,黑衣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自己的“摘星指”,实是胜他不得。
那黑衣人冷冷的道:“呵,摘星指法,不过如此。”
喜儿恭敬地道:“前辈内力强劲,喜儿学艺不精,有愧宗门绝学。”
就在这时,黑衣人听到不远处,有几个急速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黑衣人指着林逸城,恐吓道:“看在这小丫头忠心护主的份上,大爷我今天饶你一命。”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还会再回来找你的,你还好自为之吧。”
黑衣人话说完,便纵身一跃,以极快的轻功身法,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林逸城心有余悸地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又转头看着额头上冒着冷汗的喜儿:“喜儿,你没受伤吧?”
“公子,我没……”喜儿挤出笑容笑了笑,还未把话说完,便晕死了过去。
林逸城以为喜儿受到重创,命绝于此,顿时悲从中来,抱着喜儿大声哭喊:“喜儿!不要!”
”你不要死,不要……”
孙尚义带着一帮护卫,匆忙赶来。
孙尚义看见林逸城抱着喜儿哭的死去回来,便走了过去,伸出手,给她把了把手脉,方开口说道:“别哭了,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内伤。”
“回去调养两天,便可痊愈。”
林逸城听到孙尚义的话后,心情顿时由悲转喜,忙擦了擦眼泪,欠身说道:“谢谢师叔。”
孙尚义以问代答:“小子,刚才伤喜儿的那个刺客,使得是什么门派的武功?”
林逸城摇了摇头:“师叔,弟子才疏眼拙,实在看不出他使得究竟是什么武功。”
孙尚义又问:“那你瞧清楚他的长相没有?”
林逸城坦然道:“没有,他穿着夜行衣,还戴着口罩,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不等孙尚义再问,林逸城继续说道:“不过师叔,弟子可以肯定,刚才那位刺客,是我们天门宗里面的人。”
听到林逸城这番话,孙尚义心中一惊,接着又问:“怎么说?”
于是,林逸城就把事情的经过,和孙尚义几位师叔一五一十的说了。
当然了,林逸城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被那个刺客追的到处乱窜,差点吓得半死。
为了尽可能防止意外再次发生,孙尚义当天夜里,就加强了天门宗的警戒。
除此之外,孙尚义还和掌教师兄奎元商量好,安排了护卫,在天门宗里里外外巡逻。
三天后的清晨。
房间里。
林逸城端着碗和调羹,在床前给喜儿喂药。
不得不说,黑衣人的剑气着实恐怖,不仅震伤了喜儿的五脏六腑,也让喜儿精神上受到了惊吓。
也因此,喜儿连续三天,都在不断的做噩梦。
好在这三天,林逸城和龙凤菲轮流在旁,对她贴心守护,才渐渐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不过,林逸城这三天也睡得不好,整天疑神疑鬼的,白天碰到每个人,都会在心里猜测,对方是不是黑衣人。
每到晚上,他想到黑衣人那番话,理他更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便身首异处。
瞧着林逸城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喜儿心中暖流涌动,感激不已地说:“公子,你对喜儿真好。”
林逸城苦笑道:“喜儿,你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喜儿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公子,你也不许这么说,保护公子,本就是喜儿的职责。”
林逸城叹了口气,一时之间,感动地不知道说啥好,就用湿巾给她擦拭着嘴角,声音柔得不像样:“喜儿,你好好休息吧。”
“公子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喜儿猛地摇了摇头,却将林逸城的手抓得死死的,似乎怕他跑掉一般:“公子,您能不能……不出去?”
林逸城哭笑不得地说道:“喜儿,我不出去,我留在在你房间做什么?”
“公子,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就留下来,陪喜儿说说话,好不好?”
“好……吧……”
听着这缠_绵入骨的呢喃声,林逸城心脏的位置被轻敲了一下,连同他的理智也被拨动着。
虽然林逸城和喜儿从小到大的身份,都是公子和丫鬟,但彼此之间的情谊,却远胜常人眼中的主仆。
特别是这一年多来,林逸城和喜儿主仆二人,经过这么多的危难关头,那感情就更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