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裁判的判决之后整个赛场都安静了起来,其程度甚至可以说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既茫然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草芥川,同时也对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翔太产生了畏惧。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翔太就这样居高临下保持着倨傲的神情看着他。老实说,今天这个结局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也没有让大部分人都满意,这其中甚至还包括翔太他自己。
从一开始被激起的热血战斗到赛程中段的激烈相持,就在他以为这次能够真正遇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对手时,草芥川他软了。
动作杂乱无章没有一点形成威胁的样子,攻击的力道也软趴趴的没有杀伤力,以至于到最后翔太都放弃了和他交手的想法,而是简单的将其视为了一个练习招式的工具靶子。
对于一个一直渴望在战斗中不断变强的家伙来说,这场比赛足以让他唾弃。
“你今天让我很失望。”
赢得比赛的胜利并没有让翔太感到多开心,他看着面前不远处的草芥川拿起了一旁工作人员捧着的奖牌,上面清楚的写着西日本各县剑道大赛冠军的字样。
金色的烫金字体在他眼里显得尤为刺眼,有些实称的分量让他感觉拿在手里多一秒都是一种累赘,以至于翔太几乎是恼怒般的把它摔到了草芥川的面前。
“如果这就是你的实力的话,那我将后悔来参加这次比赛。作为失败者,你应该好好收藏起这份象征着耻辱的奖牌。
因为我希望你可以一直恨我,直到你可以把这块奖牌还给我。”
说完翔太丢下了手里的竹剑转身离开,在背对着众人的这一刻他压抑着自己所积累的愤怒简直气的要爆炸。
混蛋!Shit!杂碎!
一些凡是能够侮辱人的词汇都从他的心底里冒出来,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像垃圾场一样的地方。
那种几乎是从骨子里的折磨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发泄一下。
就在他走到赛场边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塑料瓶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快滚吧混蛋,你算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
“垃圾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赢了一次草芥川而已就在这大放厥词,你这种家伙就不配参加剑道比赛。”
“取消他的参赛资格!!!取消他的成绩!!!”
“冠军应该是草芥川的。”
“我们是不会承认这种家伙是西日本各县剑道比赛冠军的,让他滚!快滚!!!”
这些话像狂风暴雨般向他涌来,而站在赛场边上的翔太背对着众人慢慢低下了头。
“年轻人啊,总是喜欢意气用事,非要等吃了点亏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次就算他得到比赛的冠军又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得乖乖的退出剑道比赛嘛。”
评委席上尾上范士看着下面被针对的翔太脸上露出笑容,而一旁的加藤脸上则有些难堪了。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但是这家伙为什么赢都赢了还要对草芥川出言嘲讽呢,不知道这样会惹来多少麻烦吗!
此时观众席上身处在针对翔太浪潮中脸色同样有些难堪的鸳鸯队员们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是赢了不错,但是却失了人心,这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惠林比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保持冷静别跟着起哄,在看向下面的翔太时他的心情同样复杂。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熊袭,我倒是有点小瞧那个家伙了。”
身处于浪潮中心的宫崎一神没有跟着他们义愤填膺,反而在帽子下面笑的抽动起肩膀来,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这让一旁的熊袭狂男一阵无语。
拜托!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你还在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这么下去可要怎么收场啊!
“小瞧!我看就不应该瞧他,这疯子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把他自己给玩死。”
“你啊……”
宫崎一神并没有对熊袭狂男的话进行反驳,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下面那个孤单的背影。
“你知道吗,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说不定他真有什么破局之法呢,我期待着他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
就在台上各方都在讨论翔太此时的境遇时,在下面已经被人顶在风口浪尖的翔太突然有了动作。
“他……他在干什么?”
“他抖什么?”
“抽风了吗?”
“该不会是哭了吧?”
观众席上的那些人看着翔太的肩膀不停抽动,全都一头雾水。
有些人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等他们都察觉到了异常逐渐安静下来之后才听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指插在头发里翔太将头颅高高扬起疯狂的大笑起来,压抑了这么久他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双冷峻的眼神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充满不屑的轻吐一句。
“说完了,垃圾们。”
“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我是垃圾!!!”
他目光最后停顿处有个家伙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朝他叫嚣,翔太见状赶忙慌张的向他摆手道歉。
“不是!不是!别误会了我不是在说你。”
“那还差不多!”
那人见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翔太给吓的畏畏缩缩立马来了感觉,当他得意洋洋的看向四周时翔太的声音如同梦魇一般从他身后响起。
“我当然不是在说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说什么!!!”
“哈哈哈!我说的话你们听不到吗,我说你们都是垃圾!!!一群只会无脑叫嚣的垃圾,除了用嘴哔哔你们还能做点其他有用的事情吗?”
“呼……啊!!!”
观众席上还有一部分参加比赛的选手等着最后的拍照留念活动呢,同样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被翔太这样一激他们全都掏出包里背着的竹剑从台上跳了下来。
而翔太依旧是抓着头发那副嚣张的表情,只不过这次他的眼神变得极其享受起来。
“来吧!有多少人就来多少人吧,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真理。蝼蚁只配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是谁允许你们抬头沐浴阳光的。
杂碎们!!!”
面对冲过来的几十人翔太没有丝毫犹豫,而是大笑一声张开双臂冲了过去。
西日本各县剑道比赛有史以来最大的混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