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流?你遇到的是空中的死亡地带!目前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飞船可以直接飞来这里而不坠毁的!”大嘴巴再度对凌云社有了崭新的认知。
“什么飞船,那可是娥儿。”吴比见怪不怪,心说这可是神仙,那是什么飞船可以比的?
“娥儿,这一趟不是不想带你,而是这边几个人需要你守着,我方才不得不出如此下策……”吴比开始痛心疾首地解释,余娥一见他的样子就呵呵直笑。
“说什么啦,娥儿知道呀,所以才没用归心不是?”余娥早就知道吴比是不得已,刚才也只是随便调戏一下他罢了。
“你放心去,这几个小家伙,就交给娥儿了。”余娥上下瞧了大嘴巴几眼,“这个是我们的向导?好像话很多的样子嘛。”
“嗯话是不少,但见识也不错,你们去遗迹,他一定帮得上忙。”吴比对大嘴巴的专业素养还是颇有信心,“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假如遇见了嗒然柯……”
“就去找小绿。”余娥都知道吴比要说什么,示意他安心。
见余娥如此懂事,吴比也不再多言,扔下机车与包裹,把手上剩下的唯一一枚蓝币交给了大嘴巴之后,转头便走向山坡。
“你们便去致命宝洞好了,我要是回来得快,便在洞口等你们……”来的时候吴比已经知道致命宝洞是哪里,更何况还有小绿指路,汇合不成问题。
“你先别说得这么绝对,要么你走一走试试?”大嘴巴见吴比安排得明明白白,唯独没说要怎么通过山坡,此刻便瞪大了眼睛想要记录这一刻――在大嘴巴混迹维斯蓝的日子里,曾有无数的强者前往遗迹的未知之地,但能过活着回来的人万中无一,更没有亲眼见过一个。
而侥幸活着回来的,目前的确都成为了高塔镇的居民,过着高质量的生活。
吴比也没跟大嘴巴废话,魂武龟甲套好,一步跨入山坡……
哪知吴比这一步迈出,在山坡后的众人看来,就如同踏入了一闪传送门一样,瞬间于眼前消失;而吴比本人浑然不觉有异,除了龟甲多承受了一点点压力以外,就之后身后人的表情不太自然。
吴比从余娥和玛卡贝迷茫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但眼下已经不打算走回头路,于是硬着头皮前进,走过山坡把众人甩在身后。
“人呢?”小苏不管三七二十一,该问便问。
“此境是破碎的,有问题,但无大碍,”余娥微微感知了一番吴比的方位,发现他虽然已在一刹之间被传送到了百里开外,但依旧位处南部遗迹的群落之中,只要狠心冲一冲便可以赶过去。
“那我们去致命宝洞?”见吴比离去,小苏还是颇为担心必然正在赶往此处的嗒然柯,忙不迭地想要进遗迹防身。
大嘴巴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些人也未免太过小看维斯蓝,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分兵两处?
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大嘴巴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于是掂了掂刚刚拿到手的蓝币再度驱车出发。
话说吴比踏入山坡之后,走了一刻钟便发现了一些问题――首先是龟甲受到的辐射时强时弱,完全没有规律可循,就好像整个空间都不是连贯的一样;其次不胜寒的跳动也颇为诡异,有可能迈过这道山峰之后便一阵猛跳,但平移两步就又重归平静……
两个问题一合并,吴比便知道此地的空间破碎,并不是眼睛所见的那样平静;同时吴比也抽空吧手伸出龟甲试了一试,发现在辐射强的地方,大概暴露个三分钟魂体就会开始脱皮,而弱的地方几乎没有变化。
也就是说,三成的巨人体魄,足以在辐射较弱的地方行动,但完全暴露也是有一样的风险――好在胜利点还在不断累加,吴比目前还不太需要担心龟甲。
在发现空间有问题之后,吴比也就放弃了用眼睛观察世界,而是选择了闭目加上灵魂眼穿插组合,企图找出这一破损世界的规律与出路。
这么一找就是三天时间过去――三天之中,吴比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剩下的时间则是疲于应付莫名出现的危险。
有时是一道空气的乱流,倏然把吴比打翻;有时又是猛然间蓬勃生长的枯枝,差点刺透龟甲的软膜。
其实吴比还遇到过人,活人――那人也与吴比一样四处乱窜,有时远在天边有时近在眼前,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显然也有护体法宝一类的东西,隔绝了他身上所有的气息……
于是吴比也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甚至是不是人类,只不过有他在总归是件好事,这至少为吴比证明了他还活在时间之里,而不是什么空间碎片的幻象之中。
又是三天过去,吴比已经勉强能够从不胜寒跳动的频率上分辨自己正身处哪个地域了――跳得快的地方,都是围绕着一座山崖而铺就,吴比最近曾经到过这山崖的山脚,距离登上山崖只差一口气。
而这六天的时间里吴比也没有浪费――在发现龟甲能够完全抵御强弱不等的辐射之后,吴比便一边打着魂导拳,一边躲避着倏忽而至的乱流与异象,竟是把魂导拳练得更进一步。
后来吴比干脆嫌用拳打太烦,甚至还掏出十拳剑试了一试,发现虽然劈得开乱流与枯枝,但却抵不住强强弱弱的辐射,方才宣告作罢。
后三天的时间里,吴比一共见过那另外一人三次,甚至有一次还与他完成了一次面对面。
可那人就仿佛看不见吴比那样,只是掐着指头算着什么。
最近的那次,吴比从制服的缝隙里看到了一缕翩翩云裳,也看到那人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
也是在距离那人最近的时候,吴比感知到不胜寒一阵练成串的猛烈跳动――难不成不胜寒要找的是这个人,而非什么遗迹?
吴比更加疑惑了,想要去抓那人,但微一迈步,他便又远到千里,目所不及。
吴比回忆那一抹云裳,开始推测此人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