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不信。”许何的脖子要是还能动的话,头肯定摇成了拨浪鼓。
“比试成立,参与人数3。”系统弹出提示之时,吴比也吓了一跳——余娥和许何不信情有可原,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仙家,知道其中艰难,那这第三个人……?
吴比想着,扭头望向了屈南生:“你也不信?”
屈南生没想到吴比也能看出自己心中怀疑,不好意思地笑笑:“师父说能教我仙法,我不是不信……可这位刺天湖湖主伤成如此,师父也没有把他断骨重续……”
“您跟我说能让我这年近半百的人踏上仙道,我又怎么能不抱怀疑呢……”屈南生挠挠头,“虽然咱不会什么道法,但当年荡妖之战里面没少见到重伤难愈之人,以这位许何前辈的伤势,能活着就算不错了,又如何教我?”
屈南生一边说着,余娥在一旁嘻嘻笑着,吴比听得不耐,扭头望向余娥:“余仙家又有什么高见?说出来,今天咱们说个明白。”
“那奴家便说了……”余娥笑得不停,“脱胎换骨乃是造化之功,恩人要是有这种手段,哪还需要在乘鹤楼下低头?早就开宗立派,名扬海外啦……”
余娥笑着,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说,恩人早有根基,一直跟我们在扮猪吃虎呢?”
“别猜了,没根基。”吴比心说在蓝星有朋友算么?可惜这里不是灵魂斗场,没办法随随便便就把赵灵旗召过来。
“可惜了,不想吃奴家么……”余娥故作幽怨。
“别闹,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吴比当然不会把生命果拿出来给他们看,想到届时又能收一批胜利点,心头也是一阵得意。
“如果我让这老汉脱胎换骨,你就能教?”吴比问许何——今天一定要把这事定下来。
“能教。”许何虽然听出了吴比的语气中的自信十足,但答应得时候也还在打着嘀咕,“但可不是我推三阻四,所谓脱胎换骨,乃是骨骼、肌肉恢复活性……说白了就是再造新生,吴兄弟可千万别理解错了……”
“没错。”吴比可是亲身试过,也亲眼看过赵灵旗被电成焦肉之后,身体恢复一新。
“再就是一口先天之气……”许何继续说道,回忆起刚才查探屈南生根骨时看到的灵种,忽然诧异道,“这一条嘛,老汉倒是不缺……怪哉怪哉……”
“吴兄弟,你玩真的?”许何终于知道吴比不是在开玩笑。
“你就等着传剑吧。”吴比拢袖道。
“那便成了!”余娥雀跃道,“恩人今天开宗立派,可想好了宗门名字?”
“凌云社!”吴比哈哈笑道——这灵感实际上是来源于刚才余娥对于“根基”的一问,心说何不把凌云社的名字在万界打响?许何和余娥肯定想不到,凌云社的社长居然会是一个蓝星的使刀小伙。
吴比话音刚落,哪知许何和余娥皆是面色一变,目露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了?”
“恩人是从那魔窟来的?”“恩人不怕凌山?”
余娥和许何各自一问,说得却是同一件事。
“嗯?魔窟?凌山?”吴比可不知道他俩说的是什么,挠头问道。
“恩人可不会哪天突然爆体而亡吧?”余娥这次是真的被惊讶道,苍白的小手抚上了吴比的肩膀,上下捏动着。
“吴兄弟不知道凌云顶?”许何问得却更加具体一些,“据说千年以前,有个宗门起名凌云顶,只因与凌山撞了一个凌字,就被斩断门宗,只余一‘顶’扔到天上……”
“每过百年,便会有凌云顶人坠落中州,掀起腥风血雨……”余娥顺着许何说道,“凌云顶人实力强横,功法诡谲……但无一例外,都在坠地后三年爆体而亡……”
吴比一边听着,一边啧啧称奇,心道这是什么修界传说。
“这乘鹤楼的黄曈老祖之所以是老祖,就是因为当年他还名为黄玄之时,遇到了凌云顶人,大打一场得胜之后方才通悟大道,创立了乘鹤楼……”对于近百年来的事,显然许何知道得多些,“吴兄弟来找乘鹤楼的麻烦,该不会就是想为凌云顶人报仇吧……”
“啥?报仇?”吴比听得一头雾水,“凌云顶人要报仇,不是应该找凌山报仇吗?”
许何和余娥一人一语,正说得开心,仿佛吴比真的是凌云顶人一样……但吴比这么一反问倒是的确浇灭了他们心里的兴奋——却是此理,报仇的话为什么不找凌山?
“吴兄弟你不知道,凌云顶人如同疯狗,行事全无逻辑,所以找上乘鹤楼也是有些可能的。”许何皱眉说。
“那你看我像疯狗么?”吴比心说你可能没看过自己像疯狗的那一面。
“呃……”余娥和许何一起语塞,终究还是放弃了硬把吴比向凌云顶上靠。
“恩人真不是凌云顶人?那恩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嘛,好奇死奴家了……”余娥二人都对吴比的来历极为好奇,尤其是在饕餮法阵中相处了那么多天以后,越看他的手段越觉得不似中州修家。
这回又说能帮屈南生脱胎换骨,又要把门派起名叫凌云社,很难不让人想偏。
“日后再提。”吴比笑着说。
余娥正要接句调戏之言,吴比却没给她机会,继续说道:“门派名字可以再想,毕竟凌山还是中州顶级仙宗之一,现在没有必要去招惹他们。”
吴比虽然没有真正和凌山门人交过手,但到处都能听到他们名讳,结合那一言不合就断人门宗的霸道举措,也知道“凌云社”此名可能欠妥,以后另想为妙。
“但今天这事就这么定了,屈南生,我大弟子;你俩,一个传剑,一个传鬼法……”吴比朗声道。
“等我把老屈的根骨调养好了,我们正式开始!”吴比重重一语,为中州凌云社的第一次会议划下句号。
一个老汉、一个残疾、一个鬼修……再加一个灵魂订造师,就这样在中州拉扯起了一杆小旗子。
“好呀!”余娥笑得让人骨头酥软,“那现在恩人让奴家开开眼,看看是如何能叫这老头子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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