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女士,你想好了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交待清楚的话,我就要继续了。”
说着,他端出了一个玻璃瓶,甁里装着几只蝎子。
看到瓶子里的东西,橘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是说要继续用吐真剂吗?”
莫雷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我想你心中已经建立起了对抗吐真剂的策略,你们东方有一句话,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想这用在你身上正好合适。”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盒药剂:“你放心,你死不了的,在用蝎子蛰了你之后,我们会及时为你注射解毒剂……”
他拿起一根镊子,缓缓地从玻璃容器里夹出一只蝎子。
然后缓缓地靠近了橘的脸。
“真是一张吹弹可破的脸呢,要是被蛰破了那该有多可惜?”
这小小的镊子就在指尖上,莫雷就觉得自己张能掌控别人的命运。
他露出了笑容。
缓缓地靠近了橘的脸。
橘色脸色有些发白,却脸眼睛都没有闭上,眼睁睁地看着蝎子靠近。
忽然,破空之声响起,被他夹住的蝎子被飞到击中,飞出去,被插扎在了旁边的白色墙壁上。
他豁然抬头,看到负责协助他的两个医生脖子上插着弩矢,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莫雷练满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对穿着滑翔衣的男女满脸煞气地走了进来。
他们一手拿着弩,一手拿着手枪,瞄准了他。
气氛像是冻住了,莫雷露出了难看的笑容,缓缓地举起了手。
“两……两位……”
张信缓缓地走了过去,来到橘的面前,看着她大体上还保持着完整,心中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橘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似乎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一幕出现。
她早已做好了受尽欺辱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战友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长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嘴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来接你们俩回家,还有一个呢?”
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哀怜:“他受刑不过,死了。”
张信满脸怒气地转向了莫雷,莫雷连忙低声解释道:“那个人本来就是脑癌晚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蝉翻转手枪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砸了个踉跄:“那他也是提前死亡,罪魁祸首还是你们……”
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从橘的情况来看,两人应该都受到了刑讯逼供,另外一个有脑瘤的经受不住,直接死了,只有橘存活了下来。
就算那位特工病入膏肓,明天就该死了,但神盾局依旧导致了这个特工的提前死亡。
十年二十年的生命是命,难道一天两天的命,一秒钟的命就是不命了吗?
这个账一定要算,而且还努力的清算才行。
张信的眼中煞气迸射:“蝉,找几根绳子把他捆起来……”
蝉怒气冲冲地道:“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绑他做啥?”
“直接杀了他岂不是太可惜了?我有一个绝妙的想法……”
蝉割断了病床上的拘束带,将莫雷的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然后又找了一些白布将他的嘴给堵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把拉帘拉上道:“你先不要过来,我给橘换上衣服再说。”
说着她剥下了两个医生的衣服和裤子给橘换上。
橘小声地问道:“我们出得去吗?”
“你放心吧,我们既然能进来,自然就能把你带出去……你不要说话,抱紧我……”
蝉从背后将橘抱起来,又用绳子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因为蝉要比橘高一些,所以这个姿势看上去还是比较和谐的。
“你放心,我会用尽全力抱紧你的。”
张信看到她们俩都准备好了,于是当机立断地道:“好,那我们出发吧。”
说着,他一把提起被绑成一团的莫雷,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
在橘惊讶的目光当中,两人刚出诊疗室的门,就立即动作麻利地跳上了屋顶。
上了屋顶之后,两人就在各个房舍之间自由自在地跳跃了起来。
从医疗室到舍监,从舍监到图书室,到锅炉房等等,只要是有建筑的地方,互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四米,他们就能很自由地跳来跳去。
而且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虽然个个房舍之间是有铁丝网,院墙等等拦住了去路的,但这些障碍物在两个拥有摘星步的人面前,那基本上就相当于根本没有。
忽然,下方开始响起了刺耳的哨声,然后是刺耳的警笛声。
看来他们一路潜行而来打倒的警卫,或者是医疗室里两个医生的尸体都被发现了,蝉冷哼一声,然后继续低声道:“看来只能执行第二套计划了。”
张信嗯了一声,然后道:“打掉西面岗楼上的那个警卫,要不然我们出不去。”
蝉蹲下来,缓缓举起手中的弩,对准了岗楼上的的警卫,当机立断地扣下了扳机。
破空声响起,然后她缓缓地道:“搞定!”
两人当即跳下屋顶,狂奔来到岗楼上。
监狱内部现在乱成一团,大队大队的警卫跑来跑去,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不过大部分的警卫都集中到医疗室附近去了,因为从表面上看,那里才是真正出事的区域,根本没有人想到犯人已经跑到了席面的岗楼上。
张信冷静地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先把这头肥猪扔下来,过四秒左右再把橘扔下来……”
“好!”
说完张信一跃而起,直接跳出了墙外,十米的高度即使有滑翔衣在,还减少了一半的重力,落地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有点难受,就地滚了两滚才把劲力卸干净。
很快蝉就把莫雷扔了下来,张信随便接了下,帮他卸了点力道,然后他就像是一个球一样砸在地上,发出了凄惨的闷哼声。
唔,貌似砸得挺惨。
接着蝉把橘扔了下来,这次张信认真了许多,跳起来帮她卸力,一连串复杂的动作最终以橘落在肥猪身上终结。
莫雷又闷哼了一声,显然受伤不轻。
等蝉下来张信再次把橘交给了她,然后提着莫雷在苹果林里到处乱钻了起来。
蝉满脸疑惑地跟在他的身上,因为他并不是笔直地跑向森林的。
忽然,她惊讶地看到张信把手里的一大坨扔了出去,接着她听到了噗通的落水声,再然后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臭味。
被绑住的莫雷在人工制造的粪池里扑腾了两下,然后缓缓地沉了下去,除了两颗气泡冒出来,再无其他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