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来参加聚会的二十几个人和学生会成不成功其实没有关联,没有比较意义。今天早上我才和石盛,马栋见了面,喝了点茶,聊了会儿天,从他们口中得知市高级中学保送进清华北大等几个名校的名额多了好几个,市高级中学的教育模式在省推广开,向省外扩张,这不就是学生会的作用吗?”
马路上的车比两年前多了不少,没那么礼让行人,到斑马线前也没减速,苏醒和陈文静两个人站在马路边静静的等着。
“现在聚会只有十几二十个人,是因为有多方面的原因,感情这个东西虽然需要时常联系来维系,但是并不是说一定要天天腻在一起,等将来大家出了社会,有了工作,彼此之间其实也是可以联系,而且同学之间的情谊比陌生人肯定要高,又有学生会在中间作为纽带,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关系,将来的作用应该还是不小。”苏醒说。
熟人间的生意不好做,这是一种说法,但熟人的生意要比较好做,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具体的其实还是看人。一个人到底行不行,从高中,大学的时候大致就能够判断出来。
十个同学里面可能有一个同学在感情上欺骗了你,但是并不意味着另外九个人就不可信任,好多人都将目光放在一张白纸上的黑点,忽略了黑点以外其他空白地方。
在人的性格上面如此,在人际关系上同样也如此。
太过苛刻,也太容易以个体论断群体。
前面的路口红灯了,车流少了,苏醒和陈文静这才过了斑马线,到竹林广场。
“到我家去坐一坐?”陈文静问苏醒,“我爸妈都不在家,他们出去玩了。”
“是去旅游了吗?”苏醒说。
“去旅游了,趁着过年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有空,昨天出去的,明天才会回来。”陈文静点头,“走吧,到我家里去坐坐。”
“算了,不去了。”苏醒想了想,是摇头,“孤男寡女的,天色又晚,不太合适,你回去睡吧,我上楼看看,等会儿还有事情还要出去。”
“孤男寡女怎么了,我又不会对你干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陈文静被气着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让你到我家里去,就要对你图谋不轨?”
“那倒不是,只是我去了你家也干不了什么,我能够干什么呢?”苏醒说,“我是真的有事情。”
“那我跟着你,到你屋里去瞧一瞧?”陈文静还是不放弃,要跟苏醒多待一会。
“你说你这样又何必呢?”苏醒叹了口气,陈文静的心思苏醒不是不懂,“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活得这么卑微。”
“你什么意思,说我死缠烂打,总是打扰你?”陈文静眼睛红红的,看着苏醒,“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觉得我总是找你说话,总是想要和你腻在一起,现在想要赶我走了?”
小区有来往的人,走过的时候拿眼睛看了一下苏醒和陈文静,怪怪的。
陈文静比高中的时候瘦了些,脸色也不怎么好,苏醒拿出纸巾递给她:“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小区里好多都认识你,不要哭,擦擦眼泪,我又没对你干什么,这个样子要是让熟人看见,回头等你爸妈回来,跟他们一说,你爸妈还不得找我拼命?”
陈文静拍了一下苏醒的手,没接他递的纸巾,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在学校的时候你和童望君一直在一起,我就避讳着,不敢找你,只有李万辉,阳以歆他们说要去你那的时候,我才跟着,就是怕童望君会多想,现在你到鄂市来了,就咱们两个人,你还要避讳着,都不能够和你单独在一起聊聊天?就坐在一起聊会天怎么了,我又不干什么。”
“那行吧,跟我上去坐坐。”苏醒又叹了口气,退了一步,让陈文静先走。
“我不去了。”陈文静看了眼苏醒,扭头回了自己家。
苏醒摇摇头,转身上楼,进电梯。
这个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又不是古代,能够三妻四妾,那会女人的意识形态没有发生改变,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现在肯定不行。
就算有那个心思,可也得顾虑着一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爱自己的人。
责任和担当会让人将yùwàng压制下来,选择一条克制的路。
上了楼,掏出钥匙开门,苏醒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廊灯,物业太节省了,这个灯开了就跟没开差不多,还不如手机屏的光亮。
进了屋,苏醒走动了一下,发现苏然和苏锦两个人是在一个房间睡觉,屋里放着她们的鞋子和衣服。
苏醒是哥哥,也没仔细看,就看到两个人没有带回去的鞋放在床头,床头柜还有几本书。
苏醒拿起来看了看,平凡的世界。
这个比较有名,就在书房的书架上,还是苏醒买的,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看这种类型的书,也不知道她们看不看得懂。
苏醒高中那会儿买了不少书放在书房里,上大学的时候这些书没有带走,这会儿苏然和苏锦两个人学习之余可以看看书,挺好的。
纸质的书比看着更有味道一些,能够让人心静下来,更容易沉浸到那种氛围中,有一股书香气。
苏醒不反对她们看课外书籍。
屋里打扫得干净,两个丫头还是比较会生活,居然还有几盆植物,伺候的挺好,苏醒就是有一点不太放心,两个女娃十六七岁了,还睡在一张大床上,明明有多余的房间,这么搞会不会出事?
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出来喝了口,有点凉,放下了。
苏醒到阳台,坐在藤椅上,这椅子还是陈文静给他搬过来的。
经常坐,摩擦的更加的油亮光滑了。
苏醒朝对面看过去,隔着的两栋楼,对面的阳台上陈文静正在收衣服,瞧见了苏醒,恶狠狠的给了苏醒一个鬼脸,回了屋里。
收的都是小衣物,应该是去洗澡。
陈文静忽然转过身,拉上了阳台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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