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走入竹林,陈铭静静低头望向眼前。⑤∞八⑤∞八⑤∞读⑤∞书,..o≈
眼前这片竹林,位于截元一脉的山门之内,在过去,算是陈铭对天星城为数不多的熟悉地方之一。
五十年的时光过去,这座竹林变化了很多,其内的青竹生长的更加茂盛了,只是大致的轮廓还没有变,维持在原来的那个模样。
陈铭迈步向前走去,逐渐走到了竹林的中央。
在此处,两座墓碑静静伫立着,一座是叶峰的,一座是陈铭的。
在墓碑前,还有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用金色的字迹写下了两人的身份,籍贯,还有过去对天星所做的功绩。
见此,陈铭笑了笑,随手一抹。
点点神力扩散,此处第石碑之上,陈铭的名字渐渐消散,一把长刀的印记刻下,在此地长留。
他在此地留下了一道刀意,还有一缕气机,若是之后有熟人至此,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人尚未逝,何必竖碑呢。”
陈铭笑了笑,拿着刚刚从金留处找来的香烛等人,放在叶峰的墓碑前,小心的祭拜起来。
“老师,学生要离开了。”
他向着叶峰的墓碑深深一拜,随后长笑离开。
原地,在他离开没有多久,一阵微风吹拂而过,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徐徐传来。
长发女子一身白衣,脚步轻微,一步一步,自远处走来,慢慢走到墓碑之前。
与过去相比,她的模样变了许多,一身白衣依旧,却依然没有过去的天真灿烂,精致美丽的脸庞派平静,带着种莫名的忧伤。
“老师,师弟,我来看你们了”
她平静走到两座墓碑前,随后便愣住了。八八读书,.@.∞o
眼前的墓碑上,属于陈铭的名字已经不见了,一道深邃的长刀印记在其上刻画,一道令人灵魂战栗的刀意伴随着她的到来而浮现,带给她极其熟悉的感觉。
“师师弟”
吴婉儿愣住,随后平静的神情不在。
“师弟!是你吗!你还活着!!”
她疯了一样大喊着,对着这片竹林大喊,尽管没有动用神通,其声也足以贯穿整个地域。
伴随着她的呼唤,一阵微风吹来,徐徐而过。
在吴婉儿的视线尽头,在那茂盛的竹林之下,少年的身影浮现而出。
竹林深处,陈铭脸色平静,纯粹的双眸中带着宁静与安详,此刻脸上带着微笑,静静注视着吴婉儿,对着她点了点头。
下一刻,在吴婉儿的视线中,陈铭的身影渐渐虚化,化作光雨消散,直接离开了此地。
既然缘分已尽,又何必再多纠缠?
能够在最后的时光见上一面,确认了她如今过的还算不错,对于陈铭而言,这其实就够了。
他的身影从此处消失,快速离开了天星城,离开了星神界,通过所掌握的坐标,来到了某处地方。
下一刻,他来到一座庄园。
庄园看上去很宽敞,也很华丽,里面各处种满了各类药材,只是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在,显得十分平静与静谧。
“你是来采药的么?”
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陈铭回首望去。
在他的身后,一个穿着淡红长袍,容貌精致,气息平和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那里望着他,手上还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妇人的模样依稀熟悉,气息虽然变了些,但还是一眼就让陈铭认了出来。
于是,他笑了笑,如同过去那般,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顿时,对面的妇人呆住
“当年,你离开星洲,前往星神界后,我们一家便搬到了这里,在这里置办起了一座药庄,就这么安静的生活了下来。”
“后来,星神界的消息传来,我们才知道了你的消息。”
大厅内,中年妇人将泡好的灵茶递到陈铭身前,如此开口说道。
眼前的中年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星洲时的旧人,蒲长林之女,蒲灵儿。
一晃多年过去,当年害羞内向,喜欢与陈铭腻在一块的小女孩也长大了,变成了如今中年妇人的模样。
在她的一旁,一个小女孩俏生生的坐在那里,模样依稀与当年的蒲灵儿有些相似,此刻坐在那里,一双眼眸好奇的打量着陈铭,似乎对他十分好奇。
“这孩子是你女儿?”
在原地坐了一会,陈铭开口问。
“不。”
蒲灵儿笑了笑:“这是我孙女。”
交谈中,她向陈铭陈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
来到这处地域之后,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便嫁人了,对方是个性格很不错的普通人,尽管并非什么观星士,但对她很好,对待蒲长令等人也很孝顺。
到了如今,她已经子孙满堂,甚至连重孙都有了。
在交谈中,陈铭也得悉,蒲长令已经于五年前去世了。
“他这后半生过的很快乐,如他过去所想的那样平静生活,没有什么烦恼与忧愁。”
对着陈铭,蒲灵儿笑道:“他临死之前,还在不断的念叨你,说你这个人福大命大,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说话间,她从一旁掏出了一封淡黄色的信封,交给了陈铭:“这是他临死前所写下的信,他一直觉得你没死,但又觉得自己等不到你回来了,便留下了这封信,托我交给你。”
陈铭沉默着接过信,有些心情复杂的将信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信封上的内容很简单,蒲长林走的十分潇洒,并没有说大事,仅仅只是以一个师傅的身份,向他说了一些琐事。
有过去的种种,有对往事的追忆,也有对陈铭最真挚的祝福,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希望他的未来能走得更远。
望着这些,陈铭沉默着,心情有些许复杂,但最后还是洒脱一笑。
不管怎么说,老人家走的都十分安详,没有多少遗憾与痛苦。
在某种程度上,这其实就是种幸福。
随后的一阵子,蒲灵儿的母亲,王灵妙也过来了。
一晃五十多年过去,这个过去强势了前半辈子的女人也老了,尽管身体还算强壮,但头上也满是白发,如今望上去也接近老年。
两者相见,过去的事早已淡化。
陈铭以弟子的身份向其敬酒,酒杯交碰间,过去的恩怨尽付一笑,就此一笔勾销。
随后的日子,他在蒲灵儿这里停止了一段时间,教导了蒲灵儿的几个后辈一阵,留下了一些东西,随后才离开。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