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脑补出砸掉一颗牙的画面,温涛有些牙疼,赶紧掏出烟来压压惊,王富贵很自然的拿起温涛的烟盒,给后面两个兄弟发了之后,美滋滋的点火,深深抽了一口之后,吐出烟雾,很是轻松道“涛哥,为了感谢你大半夜的过来救我们,我请你吃夜宵。”
抽烟的手微微颤抖,温涛真想掰开王富贵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有铁线虫入侵他的大脑了,怎么平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人,喝点酒打了一架之后就变得不认识了呢?
“富贵呀,刚才有没有被人打到脑袋呀?我觉得咱们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好些,这样我也好跟你大哥交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温涛接到电话,让他带着王富贵去派出所处理事情。
林东离开康源之后,他的办公室就理所当然的被王富贵征用了,温涛来到办公室,空荡无人,找出王富贵的电话打过去,才知道这小子在车间干活。
神色一怔,要是自己顶着一个乌眼青,肯定不好意思出门,怎么说也得把伤养好之后再出去,这小子真的心大。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王富贵一路小跑过来,跟着温涛上车。
来到派出所,被工作人员领进一间屋子,看到对面坐着的几个人,王富贵眼角一跳,然后露出坏笑。
对面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缠着纱布,怒视着王富贵,特别是看到王富贵脸上还有笑意,更是恼怒不已,想要站起来,又担心屋里的民警。
温涛大咧咧的坐下,王富贵也是跟着坐好。
“由于你们双方的说法不一,我们特意去那家KTV调取了监控录像,事实证明,是你们挑衅别人,而后主动动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主持工作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的冲着脑袋缠绕着纱布的男人说着,而后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温涛,眼神微微一动,对着王富贵说道“你们勉强算得上是正当防卫,可你最后那一下子,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围,属于防卫过当。”
一边给了一板子,中年男人脸色更加严肃,左右看了一眼,又是说道“现在只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种,公事公办,你们去打官司,等待最终判决。”
冷笑一声,补充道“估计你们谁也讨不到好。”
脑袋上缠着纱布的男人脸色变幻不定,他身边的家属也是愤恨的看着王富贵,脸上很不自然。
多少有些理亏的他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别人问自己为什么打官司,总不能告诉别人说,为了抢公主跟人打架了,还被人开了瓢?
丢人不说,也不一定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见双方都不说话,中年男人的脸色才有些缓和,声音也变得柔和一些,道“我个人建议你们私下调解,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对你们双方的名声都不好。”
说道不光彩,纱布男身边的女人狠狠掐了他一把,好像还不解气,又想动手,被纱布男躲了过去。
“如果愿意私下调解,无关人员出去,给你们时间调解,如果不愿意,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就入诉讼流程。”
“我愿意,愿意调解。”
王富贵这边还没表示,纱布男主动举手。
中年男人眼神飘到王富贵身上,王富贵赶紧点头,“我也愿意。”
“那行,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既然都有心调解,那就抓紧时间。”
中年男人起身的时候给了温涛一个眼神,温涛也是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外面,走到角落里的办公室。
“那个王富贵是什么人,还让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接人。”
坐好之后,中年男人丢过来一颗烟,主动问道,在他的印象中,温涛的亲属中没有姓王的存在。
温涛浑身放松,宛如在自己家里一样,大咧咧的瘫坐在沙发上,把香烟放到鼻头,深深嗅了一口,这才说道“我一个朋友的弟弟。”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姐夫最近干啥呢,好些日子都没见他回来过。”
“出国了。”
“出国了?旅游去了?”
“哪还有心思旅游呀,去南边那个小国家了,那边的猪还有不少,过去看看能不能调运过来。”
中年男人惊讶的看着温涛,不再说话。
“放屁,你咋不去抢呢?我告诉你,没门,大不了打官司……”
王富贵的声音!
温涛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拉开房门就往外跑,来到刚才那间屋子,看到王富贵涨红着脸跟对面几人对峙。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调解吗?”
随后过来的中年男人脸色冰冷,狠狠的瞪了对面一眼,又是看向王富贵。
王富贵气哼哼的指着对面那个纱布男说道“他根本没有调解的诚意,张嘴就要五万的医药费。”
回身看着温涛,又是说道“涛哥,咱们走,不调节了,我也去验伤,我这边一颗大牙都活络了,我估计是保不住了,最起码也是轻伤。咱们跟他打官司,我就不信了。”
五万?
温涛笑了。
中年男人脸色更加阴沉,冷冷看着纱布男,一字一句问道“确定不调解了是吗?”
纱布男眼神忧郁,他身边的女人则是一脸不服气,接话说道“我男人头都被打破了,脑袋上的事谁说得准,万一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再说了,这段时间在家养伤,肯定不能出去赚钱,五万块钱我还嫌少呢。”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不搭理她,直勾勾的盯着纱布男,再次问道“你说,还要不要调解?”
男人刚想说话,女人一把拉住他,上前一步看着中年男人说道“就五万,少一分都不干。”
温涛笑了,在一旁悠悠说着“五万块,对于我们来讲,还真不多,也就一天的收入而已。”
女人眼中一亮,转头看向温涛。
“你说,如果他验出来轻伤,你们先动的人,到时候我用着五万块钱请个好律师,能不能把你男人送进去住上个一年半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