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人们写订单的女仆们言笑晏晏,告诉她们花布款式一年一换,明年又是新花样,欢迎明年还来。
磨毛面料卖得好,棉纱袜子也别错过,去年祁可就给小伙伴们看过的兔羊毛混纺毛线织的袜子今年上架了,棉纱袜子略薄正适合当下穿,毛线袜等再冷一些的时候穿,保证比传统的棉布足袋舒服。
花花绿绿的袜子自然飞快地搏得了夫人们的注意,各个尺码各个颜色全部来几套,不光一家人个个长八只脚都够了,还有富余的用来送礼。
袜子独特的纺织结构让人好奇,女仆们全都说是织袜机编织的,但织袜机不对外出售,因此袜子与花布一样,是纺织工场的独门品类。
独门就独门呗,这些有钱的夫人们不在乎这个,她们都不是做纺织行当的,就算家里有织机那也只是给自家人一年纺上几匹专用的布料,不参与对外的生意。
“幸好我们这些人里面没有谁是纺织业的,不然他们看一眼袜子可能就搞明白织袜机的结构了。”夫人们打趣道。
“若真有如此能人那也是该着人家发财。”招呼生意的女仆们一脸淡然,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祁老板真不怕有人紧跟在后?”
“有本事的人才会让人想跟随,天下生意千千万,我们祁老板一人做不完的,要是有人在跟随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的路子,那就是财神到了他们家。”
“嘿,说得大气。”
“人活一世不蒸包子争口气,没这口气我们祁老板铺不了这么大的摊子,跟她来往的人都是冲她本事来的,商场如战场,进了场没人管你性别是男是女年龄几岁,能挣钱的人才是王者。”
“嘿哟,你们一张嘴可真会说。”
“都是我们老板调教得好。”
夫人们真给逗乐了,下单时也更加的豪爽。
货栈这边热热闹闹,军驿里柏大将军的客房里气氛就有点沉闷,柏老将军专门在这里等自己儿子问他军医局和冻疮膏的事,话题展开自然就牵扯到祁可出新药的事,本来专供军中的药品由军医局下发是对的,但冻疮膏一直没动静,也没人找祁可采买药方中的辅药,难免让人多想,猜测军医局在搞什么鬼。
柏大将军的日常庶务其实不跟军医局直接联系,这年头的军医缺医少药,医术低下,无论如何重视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属于辅职统归粮草官手下而不是独立存在,柏老将军这么一问,柏大将军还得问粮草官才能知道军医局在搞什么鬼,但现在显然来不及了,祁可原本预备着给军医局的药品已经放开购买。
有祁可做对比,柏老将军提起军医局就一脸不高兴,以前条件差,军医局水平不行也没人说什么,但能进军医局说明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医书药书的,现在可好,一群几十岁的大老爷们还比不过一个没正经念过书的小姑娘。
柏大将军在老父亲面前低头认错,表示等回去后一定好好查查军医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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