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没有为什么,记着我的话就是了。”
初蔚眯眼看他:“你有一些奇怪。”
车上其他三人:……
嫂子,奇怪的人是你好吗?算了。
贺闻远扣紧她的手:“记得我的话就好了。”
初蔚靠在他身上:“怎么感觉睡了一夜还是好累,我补一会儿觉。”
嗯,睡吧。
李宝剑开车,杨雷达副驾驶,于是,许大国不得不和老大嫂子坐在后面,这会儿相当的煎熬,如坐针毡,只能贴门边坐,祈祷能快点到海城。
贺闻远看着初蔚的睡颜,心中大石落地,无论如何,人找到了,她也毫发无损。
他不太明白夜煊为什么突然之间放弃了,但只要她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海城,夜家,屋里传来惊天巨响。
楼下,黎叔和赵叔并排站在楼梯口,一动也不敢动。
赵叔轻声道:“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临时出了点变数,不得不放弃。”
“先生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放弃了?”
“他不想有任何意外,要初蔚完全心甘情愿被同化,她才会不反抗地和他一起留在那里,但凡他用一点强硬的手段,她是很容易回忆并反噬的,他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心甘情愿。”
赵叔叹了口气:“我们先生的情深,从来都是被辜负的。”
又是哐啷的碎裂声。
“屋里能砸的东西,怕是都碎了。”
太可惜了,就差一点点,如果贺闻远没有去洛城,先生这回就成了。
等待了那么久,却又功亏于溃,先生怎能不恼?
楼上仿佛是拆家的架势,两位管家听了都是头皮发麻,从未见先生这么大的火气,这回是真的气到了。
或许更多的,还是气自己吧,气自己没能万无一失,气自己又错失了一次机会。
楼上最终归于平静,黎叔斗着胆子上了楼,推开门,一片狼藉,果然是拆家了,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先生站在阳台上抽烟,背影很落寞。
黎叔小声道:“先生,我收拾一下,今晚您就睡客房吧。”
屋里只有初蔚那一幅画,还完好无缺地挂在墙上,笑着看这满室狼藉。
“收拾一下,我还睡这里。”
黎叔轻轻叹了口气:“好。”
黎叔看到他垂着的左手指尖在滴血,顿时慌乱:“先生,您受伤了。”
夜煊不在意道:“无碍,你收拾吧。”
黎叔慌里慌张拿了医药箱:“我先给您包一下伤口吧。”
手上拉了很长一道伤口,也不知道是摔什么的时候划下的,地上一摊血,他却是一点表情没有,仿佛不知道疼痛。
黎叔也不敢说什么,包扎完毕,匆忙打扫好屋子,退了出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开了十个小时的车,终于,一行人到了水岸路,三人火速从车上跳了下去。
初蔚睡得腰酸背痛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到家了,累死我了。”
贺闻远俯首,在她嘴角印下一吻,聊以安慰自己这几天的担惊受怕。。
初蔚捧着他的脸:“你怎么了啊?真的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