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的话,让杭震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他总感觉楚泱刚刚的那番话中有更深的含义,他若是不弄清楚,他就始终悬着一颗心。
下午的时候,他将杭家的人都叫到了书房,他必须要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楚泱又到底知道了什么。
在杭震的心中,他并非是个称职的父亲,早些年忙碌自己的事情,忽略了家庭,等到他再想要来关心,他的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人,对他敬畏有余无法亲近。而且性子已经定了型,他即使想要改变也改变不了,时间久了,孩子们对他的畏惧更深。
他的孩子总是怪他在国家拥有战勋,有权利有地位,却不愿意给他们一点帮助,哪怕他只要说句话,给他们一点特殊的照顾,他们现在或许也不一般。
可是自己的孩子他太清楚了,他们是个什么水准,并不适合从军从政,还是乖乖的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好。
就连他的妻子也怪他不为孩子着想,他无法解释,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理解!
只要有他在,他的孩子虽然没有大才,但总不至于做太大的错事才对!
如今想来,或许根本就是他错了!
杭震总觉得楚泱已经知道了一切。
老爷子可想好了,未来无子送终,孤老一生的解决呢?
这句话就如同魔咒一般,从夜里之后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想,就连楚泱当时问这句话时候的神情他似乎都还记得。
“你们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杭震双目含煞的注视着他们,仔细的盯着他们的神情变化,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杭学农笑容僵硬:“爸,您问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哪里背着你干什么了?我们有什么能力您还不知道吗?没权没势,能干什么?”
赵玫擦着眼泪,低垂着眼睛,带着哭腔的说道:“爸,您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们?我们是至亲之人,学农是您的儿子,我是您的儿媳,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您的亲人啊,难道我们还能骗您吗?爸,念云变成那个样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就和刀割了一样,疼的钻心啊。爸,您这个时候还要听信一个外人挑拨来质问我们,爸您真的太伤人了。”
杭震神情浮现疲惫,外人的话他当然不会全然相信,可是楚泱……那个丫头与他们非亲非故,对杭家的事情并不了解,挑拨离间他们杭家人之间的关系,于她有什么好处?
“琪琪……究竟怎么死的?”闭了闭眼睛,杭震转而看向老三杭学商,视线冰冷锐利:“我之前就没有见到琪琪,你说是被温婉带着,后来温婉死了,琪琪也死了!到现在我连琪琪的尸体都没有见到,老三,琪琪或许就在身边,她……怎么死的?”
想到琪琪就在身边,杭学商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扭曲,眼中透着深深的恐惧害怕,但他还是强忍着:“……爸,琪琪是和温婉一起死的,她太小了,我,我怕您承受不住。爸,你你问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多久了,琪琪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舍得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