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太子登基之日。
好在这段时日天公作美,整日大太阳,这积雪很快便融化了。
京城四处都已经戒严,不许生人进入。
池锦龄更是进宫试了凤袍,穿着那声凤袍,陆封安简直看呆了眼。
“我曾经想过千遍万遍的一幕,没想到真有实现的一天。”陆封安想着便忍不住轻笑出声,如今的喜悦比成亲时的喜悦还要加倍。
因为千年的等待,显得与她相守的每一天,都难能可贵。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咱俩大婚之日呢。孩子都在肚子里了,稳重点。”
池锦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那剑灵呢?它整日想着要助我走上什么人生巅峰,要给我开启什么后宫蓝图,你现在问问它,还开启不?”池锦龄忍不住挑眉问道。
陆封安这脸就霎时耷拉下来了。
小系统弱弱道:“我我那不是为了给女主子刷脸熟么?”
“呵,刷脸熟需要开启后宫蓝图?怎么这我还不够她挥霍的么?”陆封安酸的牙疼,摸了摸自己那张脸,越想越抑郁。
小系统又不敢吭声了。
“仙君,您真的不打算重新修行了吗?我可以给你找找同僚小系统们,总有法子的。这一生太过短暂了。您也太亏了。”
陆封安没吭声,他不想给龄儿增添希望,到时候分别太过不舍。
给了希望再绝望,才最难以接受。
“殿下,时辰到了,要出去了。皇后娘娘已经在外等着了。”酥柔穿着一身女官的衣裳,整个人都显得极其干练飒爽。
小姜跟在殿下身后,要不是他成了亲,殿下竟然想要他做太监的!!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求娶了酥柔啊,这才保住了命根子。
殿下哪里那么恐怖的想法,竟然想要他净身做太监!!!
他哪里知道,只因池锦龄前世说过一句话。
她想要找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家中一儿一女,父母琴瑟和鸣恩爱如初,两个孩子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嫁个那样的人家,生一两个孩子,必定是极其幸福的事。
哎呀,这一想,可不就跟小姜相似么。
做个太监,绝逼只能做个太监。
若是小姜知晓此事,只怕要气得吐血。
此刻出了殿门,皇后已经穿着太后的装束坐在轿撵上,太皇太后朝着池锦龄点了点头。
“今日册封大典,皇儿早些过去吧。”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言语间并不热络的样子,甚至不成与池锦龄打招呼。
池锦龄两口子对视一眼,只见了礼便上轿撵了。
今日,整个京城都戒严了。
文武百官穿着官服,戴着管帽,满脸肃穆,入了天坛。
四处都是肃穆且威严的禁卫军,五步一哨,三步一岗,禁卫森严。
皇帝穿着一身龙袍,龙袍金光闪闪,仿佛要腾飞入云霄,牵着池锦龄的手一同祭拜天地。
身后站着文武百官。
“先皇圣旨,太子清正贤明,为黎民苍生所爱戴……”太监双手持着圣旨。
那声音尖利却极其绵长,这天坛内几乎众人都能听见太监的宣旨声。
“特,传位于陆封安大皇子殿下。改国号为乾。”
“太子民间发妻,池氏,为人恭顺有礼,仁慈心善,仁爱百姓,宽厚大体,乃天下女子表率。”
“特,请封池氏为新帝正宫,入主中宫,主持宫中一切事务。”
“新帝新后携手并进,为大乾做国之表率。”
“祭天,礼成。”
徐公公一字不断高唱完,面色丝毫未变。
底下重臣面色肃穆,听到礼成二字纷纷掀开下摆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池锦龄站立于陆封安身侧,曾经两人大乘时明明邀请了对方,两人却离得远远的。
甚至连说一句话都极其艰难。
如今,总算能堂堂正正的立于身侧,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昭告天下,这是他的妻.
这是他的心上人,他想了千年的心上人。
皇后,如今已是太后,脸色带了几分阴郁。
文武百官迎着新帝新后回了宫,道路两旁跪满了百姓。
“陛下,娘娘乃是上天赐予的帝王帝后啊。”
“这是社稷之福,是天下之福,是黎民苍生的福气啊。”
“若不是娘娘,如今全大乾国死伤无数,这都是陛下和娘娘的恩赐。”
众人高呼,这般得民心,倒是让文武百官暗自惊讶。
甚至看着那对年轻的帝后有些惊心,这两人,在民间声望高的骇人。
便是先皇到死都没能得到这般高的赞美。
十王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蚊子。
与那殿前学士对视一眼,纷纷移开了眸子,看向那对夫妇。
他倒是小瞧两人了。
他本想在雪灾后对那些安置房下手,然后引发陆封安贪污银钱,安置房乃是中看不中用的面子工程。却不想陆封安竟是安排了灾民日夜巡逻,那些灾民生怕有人毁了房子,竟是日夜不离人。
甚至派出去的人,被抓住当场打死。
尸体还在城墙上挂着,直到现在风干了都没人取下来。
十王眯着眸子,眼底有些怒意。
一个月前有人杀入老宅,竟是将那瞎子接了出来。
那瞎子知晓他太多事,自己到底是不如子怀狠心。
徒留下把柄,如今却是悔不当初了。
十王深深呼吸一口,当初他不过是念及了数十年的夫妻情谊。没想到竟是成了把柄!
还是子怀说得对,要想建立那庞大的基业,便需要无数鲜血。
能为那基业献身,是她们的荣誉。
哪个帝国基业下不是森森白骨,哪个国家的建立没有血肉铸成,她们能为此献出生命,推动基业的建成,将来都是功臣。
是自己妇人之仁了。
十王缓缓抬起头来,阁楼上乔子怀穿着一身白衫,向来软弱的他,此刻面容上有着几分笑意。
对着底下父亲微微点头。
身后玉纺正衣衫半褪:“公子,您要娶妻了吗?您不是说玉纺是您的第一个女人,您要玉纺入府吗?”女子双手从中间折断,像个爪子似的僵硬。
乔子怀嘴角泛起几丝蚀骨的冷意。
“是吗?那第一个女人,你可愿为我的基业,献出一份血肉呢?想来,你定是十分荣幸的吧?”转身,看着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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