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她机会了!
再一点数都没有的话……
楚娴点点头:“恩恩四爷,娴儿让人去准备。”
少年气结,一只手在袖子里握成拳。
她说的是让人去准备,不是准备好了。
呵,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啊。
身边的女人忽然低头看他:“爷您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他抬眸,凤眸紧锁在她脸上,很想透过那双好看的桃花眸看清这小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楚娴一双小手伸过来,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揉了揉:“是最近太累了吗?”
他微微眯眸,身体微微后仰,后背靠在椅背上:“近来确实公务繁忙,有些头疼。”
真的要被这个没数的蠢兔子给气死了。
楚娴凑过来:“娴儿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少年心底嗤之以鼻,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阖上了眸子。
她帮他揉了一会,然后手指从他太阳穴一路往下移动,双臂慢慢划过来,从背后抱住坐在圈椅里的少年。
“爷,东暖阁里备好了水,是前几日徐太医配好的香汤,很是解乏,而且味道清香。爷要不要去试试?”
在楚娴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罢了,爷过来只是跟你说准备好明天用的东西。书房还有事……”
“爷”楚娴精巧的鼻尖在他耳垂处轻轻刮蹭了一下:“公事再忙,但也要爱惜身体。再说了,沐浴可以解乏,等之后您再去书房也是一样的。”
她的侧脸轻轻贴在他头侧,语调绵柔:“娴儿服侍爷沐浴好不好”
看在她怀着身孕还这般殷勤的份上,少年胸口憋了许久的一口老血似是化开了些,点头同意,起身朝东暖阁走去。
原以为进了东暖阁,楚娴会好好服侍他,却不成想,进了浴桶没一会,脑袋就有些沉。
少年眯眸,皱眉,眼前的画面似乎越来越模糊。
就瞅着楚娴站在大大的浴桶边,挽了袖子伸手朝他身上撩水,然后就没了意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再醒来的时候,少年瞧了一眼角落里摆着的小座钟。
他竟然在浴桶里睡了整整两个时辰?
眯着眸子不悦地朝四周扫了扫,苏培盛正猫着腰拿着木瓢朝浴桶里加热水。
敢情那欠收拾的蠢兔子说的伺候,就是让苏培盛来伺候他沐浴?
“福晋呢?”少年眸底染上霜色。
苏培盛连忙垂手:“福晋有些累,回卧房休息了。让奴才进来伺候您。”他说着还补充:“主子,水温可以吗?”
“滚!”如果不是还在浴桶里,真恨不得把这蠢奴才一脚踹出神武门去!
少年心底的恼火越来越甚,起身,一把拽过旁边挂着的宽大浴巾,没好气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然后穿上旁边摆着的替换的衣裳。
唔……他的腰带呢?
罢了,反正就从这边暖阁走到她住的那边暖阁,连屋子都不用出。有没有腰带无所谓。
心底几个转瞬就盘算好怎么教训那只蠢兔子,他猛地打开东暖阁的门。然后就定在原地。
眼前的房间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模样。
屋里燃着炭盆,很温暖。
他恨不得咬上几口的小女人,穿着一身浅红色家常衣裳,手捧着一条黄色腰带站在他面前。
她柔软的头发刚洗过烘干,拆了小两把,只简单地挽了个小花,斜簪着他送的步摇。
朦胧烛光中,泛着润泽的珍珠步摇映衬出她绝美的小脸蛋。
他总觉得那腰带有些特别,但还没看清楚,小女人直接投进他怀里。
她的手环过他的腰,帮他束腰带。
屋里摆着的小座钟当当当响了起来。
一共十二下。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桃花眸弯成月牙儿,一副开心模样:“爷,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