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结果,就是玛丽带珀尔提前返回洛杉矶的城堡。
留下李子涛和艾登爷俩儿在纽约相依为命,两人在家几乎没什么交流。
吃饭时偶然间四目相对,也只有艾登一个人报以傻笑。
家里面的气氛也变得冷冷清清,李子涛好几次都想离开,只是艾登上庭的日子就要到了,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对此次开庭,李子涛和艾登都有些紧张。
虽然马哈迪说了他会派人调查,李子涛还是不放心的让鹰眼的人保持跟进。
根据鹰眼调查的证据显示,检方的这次起诉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他们是在强行把这件事往艾登身上按。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言而喻的,李子涛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
有人想要在他身上做文章,只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吃好了。”艾登放下勺子准备离开。
法兰帝快步走来,轻声说“先生,马哈迪到了。”
“请他过来。”李子涛擦了擦嘴,结束用餐。
艾登也重新坐下,马哈迪来肯定是为了明天开庭的事,不知道他又调查到什么。
很快马哈迪就带着两名助手走了进来,两人东张西望,满脸惊异的表情和其他第一次到公寓来的人一样。
“坐吧!”邀请他们坐下,佣人端来咖啡和茶,“吃过早餐了吗?”
“已经吃过了。”马哈迪笑着说。
“没……”女助手耿直的表情一呆,连忙改口说道“玉米饼很好吃。”
“哈哈”看到马哈迪和对方大眼瞪小眼的表情,李子涛勃然大笑“还有准备好的,我们边吃边谈。”
“马哈迪,有什么线索吗?”等佣人把早餐端上来,艾登才问起他的调查结果。
放下刀叉,马哈迪擦擦嘴说“我们已经找了当晚的人了解情况,但是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什么。”
“酒精,布鲁斯摇滚乐,大麻烟,男女混合的荷尔蒙……你该知道,这种情况下没人会主意到身边发生的事。”
就是因为这样加大了取证的难度,警方才会抓住现场唯一的‘嫌疑犯’艾登不放,因为只有他身上沾着受害人的血液。
而他说的上去帮忙,除了克里斯蒂娜和菲朗西斯,其他人都无法证明这点,这就给了对方合理的怀疑动机。
虽然不会说出‘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上去救’这种脑残的结论,但对方也抓住他身上的血迹不放。
“地检的线人告诉我,他们正在从血液轨迹上寻找线索,想要以此证明凶手就是你,明天的辩护重点应该就在这里。”
能够把律所做大做强,背靠资本是一方面,马哈迪也有自己的本事和渠道。
光是有钱可搞不定法官和陪审团,特别是那些仇视富人和企业的法官和陪审团成员们。
美利坚的司法制度,一方面可以说是完善的,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又很搞笑。
让一群对宪法完全没有任何认识,完全凭自身主观去做出判断,来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或无罪。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律师才会在美利坚格外的吃香,特别是那些懂得如何引导陪审团偏向自己一方的顶级律师们。
马哈迪就是个中高手,他曾凭一名女陪审团,成功煽动陪审团‘叛变,’让自己的客户从9票赞同有罪到全票无罪释放。
“所以,你已经有应对的办法了,是吗?”看他轻松得意的表情,相信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对,如果艾登能亲自出庭作证就更好了……”马哈迪看着艾登说道“我们可以来一次预演。”
“没问题。”艾登配合的说。
他不想为自己没做的事背上罪名,哪怕只是流言蜚语也不行,有时传言比子弹更为致命。
“那我们开始吧!”马哈迪把餐盘推开起身说道。
正陶醉在南极红对虾鲜美味道里的女助手,手脚无措的站了起来,嘴巴外面还挂着半截虾尾,样子搞笑又狼狈。
用手捂着嘴把虾尾吞下,女助手尴尬鞠躬道;“抱歉……它实在是太好吃了。”
“等案子结束再请你吃。”艾登好笑的说着,对方的表现完全是个职场新人,不明白马哈迪为什么会选她做助手。
难道他们两个……先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11月22日,晚上11点15分你在哪里?”封闭的会客室变成预演法庭,艾登现在坐的是证人席,马哈迪是检方。
“206号公路。”艾登笑着说。
“正确的说,是在206号公路中段的流浪者汽车旅馆的派对上,对吗?”女助理表情严肃,寸步紧逼的看着他。
艾登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马哈迪,点头道“对。”
看到这一幕的马哈迪低声对助手说道“接下来你来问。”
“我吗?”女助手不确定的指着自己,她只是个新人,先前只是转换角色,让自己代入到检方的角度里。
“这正是我需要的。”马哈迪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整理好心情,女助手开始询问,并表现的咄咄逼人,“你是怎么注意到被害人的,有没有可能当你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某种想法。”
“我的眼睛很尖。”
“也就是说,在现场混乱的情况下,你仍能注意到每一个角落和发生的事?”
“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正好看到。”
“为什么正好看到的是被害人,不是其他人,为什么只有你发现了被害人倒地。
有没有可能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在你加入派对寻找猎物的时候,正好发现了漂亮的被害人。
而在你做出某种邀请的时候,却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你的自尊心让自己无法忍受,所以一时失手杀了她。”
艾登开始表现的有些暴躁“不是我做的。”
“那么,在发现被害人到底后,你是怎么做的?”
“你说自己是想上去帮忙,你做了什么,懂急救知识,有立刻向现场的其他人求助吗?”
“是的,我有找人帮忙。”
“是谁,你的同伴吗?”
“对,克里斯蒂娜和菲朗西斯。”
“你们之间的关系是?”
“克里斯蒂娜是我的助理,菲朗西斯是我的朋友和同学,我们的关系很好。”
“但根据我们得到的证据显示,你们正在同居,希尔顿家族与阿斯特之间的生意,很大程度凭借李氏在牵线搭桥,对吗?”
“所以,有没有可能她会迫于这种压力,不敢说出事实?”女助手目光锐利的看向了他,就像在看真正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