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爆发前,都少不了要打嘴炮。
最近的报纸就很热闹,有关远东地区的事情,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小日本不要脸起来,你还真拿他没办法,脸皮用炮都轰不进去。
港江这几天也很热闹,从明珠到港江的船上,大量逃难的人蜂拥而至,都快给港口挤爆了。
原本港江还有点松缓的土地,这些拖家带口逃难的人一来,地方好像立马就小了几圈。
有钱的都往半岛跑,聚集在北角地区,没钱的都留在对岸的九龙等地,城寨这下倒是更热闹了。
大屿山,元朗这些地方倒是空地挺多,但人是群居生物,谁愿意住在孤零零的荒郊野外,死了都没人收尸。
半岛酒店,李子涛正在不厌其烦的翻看着当日报纸。
上面充斥着各种信息,官方的、民间的、学生抗议游行,国际社会反映等。
每张报纸李子涛都看的很认真,等到看完所有信息,他才让人安排车离开。
“老板,我们去哪儿?”身为秘书的艾米茫然问道。
“去见一位朋友。”李子涛让人把车往最偏僻的元朗开,在海湾边一个不知名的渔村旁停下。
“我来见位朋友,周生。”看到蹲在渔村周围,衣衫褴褛,眼神警惕的‘渔夫’们,李子涛笑着说道。
“诺曼·沃特斯让我来的,我姓李。”看对方没有丝毫反应,还是蹲在地上不说话,李子涛表明自己的身份。
“这边请。”一名渔夫站了起来,带着李子涛往渔村内走。
坑洼遍布的土路满是泥泞,李子涛干净的定制皮鞋和裤腿,很快就变成了符合环境的泥腿子。
“李先生,请把枪交给我。”对方眼中的警惕从未放松过。
“在这等我。”丹尼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却被李子涛抬断,把腰间的黄金蟒蛇双枪交给对方,挑开门帘弯腰钻进黑乎乎的木屋里。
李子涛在木屋里待了大约20分钟,出来后什么也没说,接过对方递来的枪,回到车旁就离开了。
5分钟后,一名身穿蓝色短上衣,蓝色工裤,个头不高的男子,在几名‘渔夫’的护送下快速离开。
“老板?”坐车回去的路上,丹尼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恩?”李子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他疑问的表情,说道:“去机场。”
当他们抵达机场时,丹尼竟然发现十几架dc101停满跑道,整个机场被短暂封锁了。
“这是?”看到大批特卫,运输车出现在跑道旁,丹尼就更惊讶了。
“丹尼,你亲自带人把东西送到之前的渔村,把车留下就离开。”没有解释,李子涛吩咐的照做就行。
看到飞机卸货,丹尼这会也数清楚了机场到底有多少架dc101。
共计12架,里面装满了钉实的木箱,沉甸甸的。
上面标注的是‘火腿罐头,’还全是用德文写的,丹尼在搬东西的特卫里也看到几名德籍同事。
六十多辆车全部装满后,从国际机场出发向元朗,最终停在渔村旁的泥泞土路里。
等到丹尼下车后,司机继续开车向北驶去。
从出现到消息,除了当事人外,没人知道有六十多辆运输车消失在元朗一个小渔村。
消失的运输车通过船舶出现在对岸,很快货物就全部被装上火车,向着未知方向驶去。
六十多辆运输车分散前往华联南方分部,对他们来说这只是送了一趟货而已,只是货物的路途有些遥远。
金陵,中立安全区。
王大狗在营地里来回巡视,整个营区以华联为‘桥头堡,’架设了6挺汤姆逊d2。
营区两侧各有4挺汤姆逊d2,另外安全区的负责人,美利坚mobil石油办事处经理,汉森。
他是国际中立安全区的主席,也是mobil在华代表,负责mobil在远东地区的石油销售业务。
王大狗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受到美利坚华联总部和mobil总部的雇佣,在华保护其公司人员和资产安全。
这份雇佣合同的标注时间是5月,也就是说在战争爆发前两个月已经达成,在时间上没有任何问题。
美利坚总部方面担心员工和利益遭受损失,汉森先生当选为‘国际中立安全区’主席,对合同相关内容提出修改,把安全区也纳入保护范围。
这样神盾局的出现就合情合理,在表面上是没有麻烦可找的,只要汉森咬着不松口,安全区肯定是安全的。
有着国联和mobil这两张虎皮,小日本就不能再肆无忌惮。
他们可能不在乎国联,随便搞点小把戏就能找到‘进攻’的借口,但是绝对不敢轻视mobil。
荷兰壳牌,德克萨斯石油在华都有办事处,但控制日本石油经济命脉的是mobil。
做婊子要立牌坊的英美,在战争全面爆发后自然要大义凌然的表现一番,要求国内的公司对日本采取制裁。
只要mobil不放弃日本市场,小日本的石油供应就被拿捏在mobil手里,也能让对方投鼠忌器的不敢乱来。
两周后,李子涛在港江的行程结束,该见的人见了,该送的东西也送了,他也该回去了。
他身边现在并不安全,无论是小日本,还是德意两国,相信很多人都恨不得让他死无全尸。
仔细想想轴心三国好像被他得罪遍了,在德国挖小矮子墙角,还几次扫他的面子,对他的邀请不屑一顾。
意大利方面,神盾局对西班牙共和国政府的援助,已经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
更是把在埃塞俄比亚捣鬼的人算到他的头上,虽然确实是他做的,但李子涛还是觉得怨得慌。
没证据,你咋随便冤枉人呢!
日本方面,挑起日本危机,找机会落井下石,差点让日本经济崩溃,牢牢把持其石油供给和运输渠道。
要是能干掉他的话,相信小矮子,独裁家和近卫首相聚在一起开香槟也说不定。
“好可怕,以后是不是要带两个团在身边,好没有安全感啊!”站在舷梯上驻足回头,仿佛要看到北国风光。
许久后,他才登上飞机,坐稳沉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