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大师,这是……?”
工具人黑木眬一看着陈亦递过来的一支钢笔,一脸纳闷。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陈亦也回了他一脸诧异。
“这不就是一支……莳绘万年笔?”工具人不确定地道。
莳绘,是脚盆一种传统工艺,就是在漆器上绘制图案花纹,在漆面干燥前,镶嵌金银粉末和贝壳等进行装饰。
而万年笔,也是高品质钢笔的代名词,通常笔尖都是用黄金和一些特殊金属制作的。
这两者相加,自然是很名贵。
这支钢笔上,就是用莳绘画着一些很漂亮的图案,一看就不简单。
但工具人大小也是个事务所老板,不是没见过世面。
这支笔在他看来,至少也值个五六十万円。
换了平时,如果有人送他这样的礼物,他还是会很高兴的。
不过搁在这时候,对方又是陈亦。
他就有些摸不准了。
“你别小看这支钢笔,”
陈亦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抖了抖手中的钢笔道:“它不仅是名贵,而且有着神奇的力量,拿着它,你担心的事必然能解决。”
“啊!真的?!”
工具人神色狂喜,伸手就想抢过钢笔。
不过还是及时反应过来,这样似乎有点失礼。
眼前这个和尚可不好惹。
要是惹得他不快,没准比恶灵都可怕。
所以哪怕完全无法理解,一支钢笔,是怎么能对付恶灵的。
但也完全没有怀疑陈亦的话。
带着几分讪讪缩回了手,脸上期待和疑虑并存:“大师,这钢笔……”
陈亦笑道:“放心,我是出家人,不会说谎,拿去吧。”
“哎!”
工具人这才喜笑颜开,急不可耐地接过钢笔。
见他拿了笔,陈亦也懒得再应付他,直接将工具人打发走。
等他走后,陈亦才再次露出阴险的笑容。
刚才他说的话,可没有半句假话。
不过没有说全罢了。
至少这支钢笔,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黑木眬一的麻烦,那是连陈亦自己都不知道啊……
虽然陈亦对这个手黑心黑的工具人没什么好感,也不大想在乎他的死活。
但毕竟他还没有犯到自己手上,陈亦也不希望就这么把人给坑死了。
还是得找个狗腿去尾随才行。
超级童工小光头空空被他留在兰若寺坐镇,还要传授谢玉那些人一些基本武功。
虽然他已经通过轮回金莲把答应他们的武功传授了下去,但这东西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没有基础也很难学成。
再去少林拉壮丁?
算了,这个世界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脚,普通人类还是不大适合。
“嗯?”
陈亦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一大群打手,扔得太久,都差点忘了……
剑侠游戏世界。
陈亦“创造”出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一蹴而就,就弄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单纯以游戏的角度来看,基本上,目前这个世界除了稻香村这个新手场景外,就只创造出了以长安、洛阳、扬州,这三座城市为中心的三大场景。
在扬州这个大场景中,出了扬州城,渡过一片海域,有一座十分荒凉的小岛。
这小岛虽然荒凉,却有人在这里建了一座山城。
看形制,和脚盆战国时期的城寨是一脉相承的风格。
这座城寨建在一座石山之上。
在城寨后,是一大片戈壁滩。
到处是灰黄中带着焦黑的岩石和沙滩。
其中有许多岩缝和沙穴。
时不时就能看到一条条长蛇在其中蜿蜒出没。
沙沙之声时地不绝,实在是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临海有一片断崖,断崖石壁上有着许多巨大的蜂窝状的孔洞。
从这些孔洞中,隐隐有声音传出。
“嘶……嘶嘶”
“大哥,圣僧让咱们干这事儿是为什么呀?”
“嘶什么鸠占鹊巢,什么夺元补炁,大道升华,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啊?”
“嘶”
“圣僧是何等存在?他老人家圣心高远,能让你看出来?”
“大哥你能看出来啊?”
“我当然……不是,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造反?”
“不敢不敢!啊!”
“大哥!弟弟错了!啊啊!”
一声声惨叫过后,才又传出虚弱人语:“大哥,咱们在这儿守了这么久了,那玩意儿都还没出壳,到底还要等多久啊?这岛上虽好,吃喝不缺,还没有人来打扰咱们,可实在空阔了些,没有乐子啊。”
“你想要什么乐子?老子可警告你,咱们今天的日子可来之不易,全赖圣僧恩德,我们才不用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你可别给老子生出什么心思来!”
“大哥,看你说的?我哪儿敢啊?就是有点好奇,那东西究竟长的什么样……”
“圣僧早说过了,现在还不到它出世的时候,不过,从其中的波动来看,这玩意的根脚可有些不一般,咱们就算是全盛时,也不能掉以轻心,何况现在受此方天地元炁压制,无法发挥全力。”
“咦?大哥,那朵莲花有动静!”
“是圣僧召唤!”
“哈!”
石洞中发出惊喜的呼声:“大哥!让我去吧!”
“现在我是老大,当然要照顾你们,这事风险不小,自然我去!”
“……大哥,你确定你不是那什么……以什么谋什么?”
“那叫以权谋私!”
“闭嘴!老子是这样的人吗?”
“不管,既是大哥,就应该让做弟弟的,我去!”
洞中一阵轰隆声,似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扭打,洞口偶尔探出一截似是蛇尾的庞然大物。
犬夜叉世界。
陈亦缩在天王寺内,一缩就是三天,足不出户。
他感觉在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实在懒得出去折腾。
哪怕他现知道这个世界,或许与他从“资料”上所知的,有着不少的出入。
也可能隐藏着许多会令他觉得出乎意料的东西。
而且他的摩尼宝珠完全凝炼之日,已经不远,也意味着他的道伤痊愈之期将至,更是不想动了。
“笃笃……”
“大师,”
荒木老人敲响禅房房门:“那位黑木先生又来了。”
陈亦有点懒洋洋地睁开眼:“就说我不在,还有,你告诉他,那支钢笔千万不要离身,要不然就不灵了。”
“是。”
荒木老人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