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正无聊的喝着酒,邓瞎子领着人去了,白小天也跟着邓瞎子走了,宁不悔见不惯这场面,也走了,李破望着烽烟四起的潞州城,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天罗地网成了笑话,心比天高更像是一个人无知的呓语,李破忽然想起看一看孙岚。
正在这时李克己忽然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提着一颗人头,人头还在往下滴着血,很显然这颗头是刚刚砍下的。
李克己将头扔到了李破面前,然后说道:“是李敬元的,他还在做着天策上将的美梦,我只能杀了他,替当年流星都的兄弟们报仇。”
李破淡淡道:“死便死了吧!他也不过是个懦弱的人罢了,以为拥有了权力就可以变的勇敢了,殊不知,他连勇气都没有,怎么去追逐权力。”
李克己淡淡道:“白骨山入微期的人,还剩下孙家兄妹和孙家的一个老怪物,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贼孙得让根本就没死,而是躲起来修炼顺逆神功和佛魔神掌。
等会我会入魔去与孙得让一战,公子,还请小心,虽然宁不悔一直在公子周围保护你,可是也并不安全。”
这时天空中忽然掉下一团巨大的物事,李克己拉着李破慌忙躲开,一直藏在李破身边的宁不悔也走了出来。
那物事动了动,竟然伸出一个头来,接着便是四条粗壮的四肢,看着眼前这人怪异的模样,李破甚至都觉得这人不会是被吹气,吹成这样的吧!整个人就像个气球一样,身子臃肿而巨大,手臂粗壮的连关节都不见了。
那人缓缓开口道:“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吗?我的还外孙,快来,让外公好好抱抱。”
李克己抽出魔刀小楼一夜听春雨,怒道:“孙得让,没想到20年过去,你竟然成了这番模样,是不是练佛魔神掌走火入魔了啊!”
孙得到大笑道:“尔等蝼蚁知道什么,要练成佛魔神掌,首先自己便要成魔成佛,若自己连什么是魔什么是佛都不知道,鬼知道自己练的是什么。哈哈,你这把魔刀有意思啊!借给我玩玩吧!”说罢孙得让的手就好似橡皮一样,忽然伸长了朝李克己而去。
李克己大惊失色,孙得让实在是古怪,他心中也没太大把握,只好对李破道:“公子,我要入魔了,宁不悔,照顾好公子。”
宁不悔淡淡答了句:“放心。”
李克己手持魔刀轻轻一按,魔刀就变成了上下双刃,刀身上也布满了黑气,而李克己的双眼也被黑气注满,显然已经入魔了。
李克己高高跳起,躲过了孙得让的长手攻击,然后凌空一刀斩下,孙得让也不在调笑,巨大的身躯往后一番。
李破拿出秋水剑对宁不悔道:“你别动,我去帮克叔,你去了,克叔说不动会攻击你。”宁不悔双眉一皱,正要说话,李破已经带着秋水剑朝孙得让冲了过去。
李破飞身一跃,举起秋水剑,就往孙得让那肥胖的身躯上砍去,孙得让见李破到来也不避让,巨大身体下的腿忽然变的极长,让李破攻去。
李破举起秋水剑,猛地向孙得让的腿劈去,只听铛的一声,秋水剑犹如劈在了坚硬的金属之上,孙得让也不好受,秋水剑巨大的重量将他的腿整个折断了,孙得让收回腿,那腿却好似失去了力气般,在也不能动了。
孙得让大怒,肥大的身体忽然猛的吸进去一口气,然后高喝出声,巨大的声音震的李破头晕目眩,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孙得让可不是只有这点本事,乘着李破双手捂住耳朵的机会,一只手伸长,攻向了李破。
正在这时,李克己的魔刀好似石破天惊般,刀身凝聚的刀气犹如一道弯月,“嘭”的一声,砸在了孙得让肥大的身上。
孙得让肥大的身体好似皮球般滚了出去,李克己那容他逃走,又是一刀劈下,孙得让大惊失色,高喊道:“李破,李克己已经入魔啦,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李破一抖秋水剑,高声道:“我死不死是我的事情,反正我现在要杀你,去死吧。”说罢,一剑朝孙得让刺去。孙得让大惊,肥大的身躯凌空跃起,但一条腿废了,让他的力气小了许多,动作也不在灵活。
正在这里李克己的刀到了,孙得让大喝一声,伸出两只手,去档李克己的魔刀,接着便是一声惊叫,两只手被魔刀生生削断,还未等孙得让反应过来,李破的一剑,又一剑捅进了孙得让肥大的身体里。
孙得当瞪大了被肥肉遮盖住的眼睛,喘息道:“李破,我可是你亲外公啊,你要杀我?”
李破讥笑道:“外公,我爹,我爷爷,我奶奶都死在你们手上的,你和我谈亲情,你是不是有病?”
孙得让立即道:“李破啊,我们也是不得已啊!放过外公这一次吧!外公在也不敢了,从此之后,潞州是你的了,昭义镇是你的,天策府,白骨山都是你的了,你放过外公好不好?外公没几年好活了,就想留着一条命,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既然没几年好活了,那就别活了,直接去死不就好了吗?”说罢秋水剑一挥,在孙得让的肚皮上开了个大大的口子,肚子中没有流出巨大的肠子和内脏什么的,反而肚子里面很空,只有正常的肠子和内脏,其它的只剩下,巨大的皮肉罢了。
孙得让不甘心的死去了,李克己失去了目标,正要去找宁不悔,李破一个飞身,抓住了李克己的手,运起内功,将李克己体内的魔气吸了过来。不一会,李克己总算醒了过来。
李破朝李克己点了点头道:“克叔,孙得让已经死了,昭义镇再也没人能挡住我们了。随我去城主府吧!去见她最后一面。”
李克己点了点头。李破又对宁不悔到:“等下的场面,你估计又不喜欢了,不如你先找个地方去喝酒吧!”宁不悔笑道:“那正好,反正现在城里没人可以威胁到你了,我先去喝酒了。”说罢便走了。
李破和李克己刚到城主府,邓瞎子就带着人提着孙中阳的人头过来了,李破朝邓瞎子和他身后的天策府成员点了点头道:“很好,都随我入府吧!咱们去见她最后一面!”
众人忙答道:“遵命。”
早上还是繁花似锦的城主府,如今已经是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穿着盔甲的兵士,地上到处是战斗过的痕迹,血迹和断肢残骸,四处都是。
孙岚带着潞州最后的精锐铁盾都守在一个院子里,正在拼命进攻的人,因为李破的到来,进攻的更加卖力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刚刚投靠过来的潞州士兵,掺杂了一些李破的傀儡神兵。从进攻开始到现在,李破的傀儡神兵,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李破制止了正在拼命进攻的士兵,然后对白小天说道:“去给孙岚传话,就说我来了,想和她聊聊。”
等了一会,院子中升起了一个大大的竹台子,孙岚端坐于上,向下俯视着李破道:“你这野种,别以为你一时得势便不可一世,我是绝不会向你屈服的。”
李破仰着头一脸笑意的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根本就没想过留你的命,也不想看你痛哭流涕向我忏悔的嘴脸,我了解你,孙岚,你心里正在打这个主意呢?
你是不是在想,留着一条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我毕竟是你的儿子,百善孝为先,只要我不杀你,你就还有机会,随着我的势力越来越大,你还可以安然的做你的太后,说不定,那一天我死了,你还能临朝听政,对不对?”
孙岚的脸色想当难看,很显然,李破说中了她的心思,她远来想要先表现的刚强些,临死不屈,然后在孙如男的配合下,演一场戏,李破毕竟是她的儿子,就算他们之间毫无感情,可李破想要上位,那就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而孝则是最重要的规则之一。
只要今天不死,以后李破再想杀自己,就变的更不可能了。到时候,随着李破权力越来越大,孙岚只要稍稍动些心思,还怕拿不回权力吗?和权力比起来,对李破低头算什么!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