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又抱起朱云聪,让他趴在了自己的腿上,朱云聪却推开了李破,拳打脚踢的打在李破身上,边打边骂道:“臭老道,臭老道,你就会欺负我,我不混江湖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去。”
发泄了会朱云聪又投入李破怀中大哭起来,李破轻轻拍着朱云聪的背说道:“云聪,你自小聪慧,兼且少年老成,这也许便是你的命吧!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你的未来注定会不一样,我与你的师徒缘分很可能就这一年罢了,师父不能教你修道成仙之法,只能让你遍历红尘,让你自己去悟道。
云聪,不要怪师父,这是你的命,将来你的一个念头,因你而死的人何止万千,今日让你杀一个恶人,便是让你知道,杀一人何其简单,一刀下去那人便死,可要让千万人活下去,却是千难万难。”
李破絮絮叨叨的说着,怀里的朱云聪早就睡着了。李破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小了点,然而李破的时间却不多了,他能直接影响朱云聪的时间不过这一年罢了,今后的日子里,就算是见面也会非常之少了。
这时岳灵珊忽然又出言道:“你这,你这恶人,这孩子明明还小,怎会一个念头便令万千人身死。他又不是邪魔外道,就算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不敢如此胡吹大气。”
李破抱起朱云聪,见林平之又出来了,便又将朱云聪递给了林平之,林平之脸上一苦,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抱着朱云聪走了。
李破揉了揉手,好似刚刚抱着两个家伙,手麻了,揉了会才对岳灵珊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便不要多问,问的太多也是给自己找麻烦,另外,令尊,应该离开华山了吧!我徒弟想要见一见你父亲,你可与你父亲先言明。”
岳灵珊大怒,明明是他们要去见自己的父亲,偏偏那人的口气中好像是要给自己父亲多大的荣耀一般。劳德诺死死的拽住了岳灵珊,对李破行了一礼道:“前辈的话,我一定如实告知家师的。”
李破点了点头道:“事情已经了结了,岳灵珊,也把你那鬼脸洗了去吧!看久了真令人生厌,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偏偏要装成这般模样。”
岳灵珊翻了个白眼道:“我偏不洗,我乐意如此,你能如何?”
这时林平之才走了出来,听闻岳灵珊乃是华山掌门之女,忙行了一礼道:“看来昨日是我孟浪了,诸位既是华山高徒,定然是不惧那等宵小之辈的。”林平之心中其实有气,他本是高门公子哥,本以为自己是行侠仗义,谁知道竟然招惹了祸事,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救助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救助,换做是谁,谁的心里又能好过。
岳灵珊不好意思的还了个礼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无论如何公子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挺身而出,便证明公子心怀正义,正是我辈中人。”
林平之摇头笑笑,他是初出茅庐,但并不代表他笨,什么我辈中人,一句轻飘飘的话罢了,可自己付出的呢?自己差点死了,而镖局里,还知道死了多少人,尤其是他的父母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林平之忽然走到了李破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的便跪在了李破面前,头一触地,便哽咽道:“请前辈收我为徒。”
李破淡淡的说道:“昨天我让你去问你的父亲,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林平之抬起头,脖子上青筋冒起,艰难的点了点头,李破笑道:“我可明白告知与你,若你想速成,迅速成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只要照着你家传的辟邪剑谱练下去便可。若你跟着我,我不知道你最终是否能成才,但若想要有所成就,至少要10年8载。”
林平之不过是个公子哥,虽然受了刺激,心中冒起了想要变强的想法,但他目前毕竟还未遭遇真正的灭门之祸,至少他的父母肯定是不会死的,余沧海再蠢也不会动林镇南。
这时岳灵珊却说道:“林公子,你何必拜这恶人为师,刚刚他的所作所为你不是没看见,竟然威逼两个幼童去杀人,而且他刚刚言语之中,似乎还和当年的明教有所牵扯,明教本就是现在魔教日月神教的前身。说不得这人也是如东方不败一般的大恶人。
林公子,你若想拜师学艺,我可劝我父亲收你为徒,我父亲乃是华山掌门,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江湖之中也是薄有威名,若你不想拜入我华山门下,衡山,泰山我爹有略有薄面,就算你要拜入少林武当,也不是不可,少林乃是天下武学之宗。我爹与少林方丈方正大师也略有交情。”
林平之陷入了迷茫之中,李破见了,便笑道:“你心中既有犹豫,不若你好好想一想吧!过段时间便是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我会在那里等你,当然这样的大日子,华山的岳掌门肯定也是会去的。”说罢,李破便转身去牵他雇来的驴子。
牵好驴子,李破又到店里将两个小家伙放在了驴子上,李破一扬手,高声道:“好戏看完喽,咱们也要走喽,灭门大戏看完喽,下次咱们去听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林平之怅然若失,好似自己丢失了些什么,本想赶过去对李破在说些什么,可刚跨出一步,又收了回来,李破的行事风格太过诡异,万事由心与林平之过往耳濡目染的完全不一样,岳灵珊说的对,他确实与华山派才是同道中人。
见李破走远了,劳德诺才对岳灵珊道:“师妹,江湖上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也不知是福是祸,咱们还是赶紧去与师父汇合吧!”
岳灵珊点了点头,却又转过头对林平之说道:“小林子,我说话算话,若你想拜入我华山门下,我必定为你向我爹爹求情。”
林平之一听此言,心中便是不耐,暗暗道:“我本好意救你,你却戏耍于我,反而让我家遭了这番大难,从始至终均未出言挽救于我,好似与你无干一般,等我要拜入老道长门下时,偏又出言阻止,扰乱我心,等老道长走了,才说要拜入华山门下,还要靠你多多求情,如此一来,还要承了你的情去。”
林平之淡淡道:“我还要回家看一看我父母,咱们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