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抄写经书的目的从自己练变成了还书,嘶,按照黄岛主的性格,确实有这种可能啊,黄岛主生性骄傲,也不愿与人解释,而经书遗失确会令他心存愧疚,这样一来也确实说的通了。我会里有人曾经做过桃花岛的哑仆,还曾给老顽童送过饭,只是当年发生的事究竟如何,仍然没个定论,李兄的这个猜测确实推陈出新,只怕这一次,百晓生的五轮幻世书也得改一改啦。”达达库伦忽然赞道。
“哼,说了这么半天,也只是一个推论而已,这一题,根本就没法判断出输赢来,我看这轮便算平局吧。”四公子刘子穆早已憋不住了,没想到李破还有这一手,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啊。
“虽然,四弟你这话说的有点牵强,不过为兄也还没看够,不若这场便算平了吧,我还是期待第三局,李破要怎么赢,哈哈哈,二哥,你说如何。”三公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也罢,便算平局吧!”二公子这时也说道。
“哈哈,二位都是一时俊杰,这第三局,只怕会更好看,我也甚为期待啊!”吕修诚笑着说道。
李福却在心里大呼可惜,刚刚少爷明明已经占了上风,赢了两场,这一难也就算是过去了,现在还要比第三场,只怕是难以善了了。
这时只见姚政低着头,一脸阴郁的对李破说道:“是我小瞧了你,第三局,我不会在留手的,你好自为之吧!”李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姚政退后两步,转过身,与李破相对,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开口道:“敬问我兄,瑛姑何人,参研奇门术数所为何事,送黄郭去见一灯大师所谓何故?”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李破风骚的念了这首词,这词他前世时很是喜欢,于是便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正好用上了。李破转过头远远的对着桃香说道:“桃香,这词你会唱吗?”
桃香笑了笑说道:“婢子不会,但婢子可以谱一个曲子,下次唱给主人听。”李破满意的点了点头,远处的四公子刘子穆正瞪着一双血红眼睛盯着李破,那表情,简直像要择人而噬一样。
李破全未理,悠哉悠哉的说道:”重阳真人知自己大限将至,为了将先天功传下去,也为了对付心术不正的欧阳锋,前往大理找到段皇爷,用先天功换了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正当重阳真人和段皇爷沉迷于武功交流之时,重阳真人的师弟周伯通却私通了段皇爷的贵妃,并怀上了孩子,那贵妃便是瑛姑,她的男人被困在了桃花岛,所以她精研五行术数,他的孩子死了段皇爷不愿救,所以她要找段皇爷报仇,对了段皇爷就是一灯大师。”
“重阳真人将先天功传给了一灯大师,怪不得,怪不得,一灯大师已经很少出手了,只怕那时候他的实力已在当年重阳真人之上了吧,身怀九阴真经,先天功,一阳指三大绝学啊,这个消息可是真的。”吕修诚已然惊呼道。
李破心里却想到,原来他们还不知道,看来装逼装过头了啊,想了想便说道:“不错,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而且我更推测全真教之中已经没有先天功了。”为啥要这么肯定说呢,因为先天功后面就失传啦,郝大通创立华山派,传下去的是紫霞神功,全真七子没一人学过先天功,而周伯通似乎也并未学过先天功,而先天功最后的线索也就在一灯大师头上了。
姚政见众人没有管李破回答正确还是错误,纷纷都去讨论先天功的下落去了,心里便是苦笑不已,输了啊,真是不甘心,我是天灵根,为何总要活在李破那旷世奇才的阴影之下,如果没有他的金系天灵根97,我的金系天灵根91必然也是众人眼里的旷世奇才,然而如今,却还要沦为他人的棋子,在这里丢人现眼。姚政看着李破那笑意盈盈的脸,那笑意好似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刚刚还是自己眼里的可怜虫,现在我在他眼里只怕也是可怜虫吧,不行,我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
李破笑着看着姚政,他并不讨厌姚政,相反他其实挺喜欢姚政的,姚政才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年纪,是怒是喜都写在了脸上,不像那些混迹许久的毒蛇,抛开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对着姚政开口说道:”你问我一个痴人,那我也问你一个痴人,林朝英者,何人也,创古墓派,何故也?”
“古墓派林朝英,难道是古墓派创派祖师,你怎会知道她的名讳?”姚政的脸早已皱成了苦瓜,但仍强自镇定的回答道。
“原来你不知道她的名讳啊!”李破笑着说道。
“古墓派历来神秘,传人稀少,我等轮回者中从未有人进入过古墓,古墓派的来历也知之甚少,只知其和重阳真人有所牵连。”姚政艰难的回答道。
“什么牵连啊,你问我周伯通的感情往事,我只不过顺便问你他师兄王重阳的感情往事罢了。”李破回答到,心里却是想到,还好,他们竟然还没人进过古墓,那古墓中刻着的九阴真经,哇哈哈,不好意思,我就笑纳啦。
“我输了,没想到,我会输给你这样的人,只是这今日的事情可不会就这样善了了,你自己保重!”姚政低声对李破说完,也不管李破的表情,便转身对几位公子行礼道:“政自知已输了,也无他言,今后将重回幽州书院,读书研习,以补今日之不足,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还请诸位公子恕政不敬之罪。”
“怎么可能,怎么会输,在来比过,李破他定然用了什么手段作弊,他不过一介废人,还患了失魂之症,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密辛。”四公子的面部管理早已崩溃,狰狞可怕的嘶吼着。三公子正好看了出好戏,斜斜的靠着身边的侍女,甚是享受。
李福早已欣喜若狂,老脸上早已笑开了花,桃香还是淡淡的微笑着,活着就好,能活着谁有愿意去死呢。
“在下侥幸赢了,现在愿赌服输,四公子,从今以后,桃香替我背的债已然还清,四公子夜夜笙歌之时也莫要在找桃香去助唱了,毕竟我们要早睡早起,这样身体才好啊!”
四公子浑身都发起了抖,怒气似乎快要透体而出了,只见四公子一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之上,案几随即便四分五裂开来,又听到四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乃贵胄子弟,生而高贵,从小到大,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便没有我得不到的,今天我便把话放在这里,桃香今日我一定要得到,谁都不能阻我,否则,死!”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寂之中,大家都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想到,这宴会竟然变成了这样,二公子更是无奈,本来的计划是要让老三没面子,老四偏偏为了个女人发了疯,去针对一个废人,现在竟然被那废人削了面子,现在脸上挂不住,直接便爆发了,哎。三公子也很无奈,好好的贵胄子弟和一个废人抢女人,这边罢了,现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发怒了,这不仅仅是四公子一个人丢面子,作为他的哥哥也是面上无光啊。
只听这个时候,楼梯附近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咚咚咚咚,踩的木楼梯咯吱咯吱的响,楼梯边的侍女小厮们,发出了几声惊呼,一会便没了声响,主位上三位公子的脸色也是如临大敌般凝重,李破还正在奇怪时,这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传了上来:“那现在我要挡着你,你待如何。”
话还未说完,四公子便猛然一个翻身跪了下去,以头杵地,整个身子都在发着抖,二公子与三公子立马也跪了下去,口里说道:“请父亲恕罪。”
这时那人已经上了楼,只听他有说道:”恕罪,恕什么罪,饶恕你们的愚蠢吗?”
李破心里微楞,这是北平郡王,这就是北平王啊,是这方土地的天,怪不得大家脸色都怪怪的,原来是变天了啊,只是这北平王,第一句话是在楼梯上说的,说第二句时已经出了楼梯,但这声音怎么感觉是一般大小啊,嘶,难道这就是内功吗?
宴席上的人,都跪伏了下去,李破张眼看了看,在赵无极眼神示意下,也跪伏了下去,只是略微偏着头,偷眼看着外间,只见一双强劲有力的脚踏入了他的眼界范围,哪脚似灌了铅般,每一步都极重,偏偏人腿迈的又极快,不一会那腿的主人便来到了虎皮椅的前面。
“只要你想要的,便没有你得不到的,那现在我问你,这张椅子,你...想要吗?”北平王浑厚的声音响起,如追魂魔音般,让三位公子尽皆战栗了起来。
“老四,回答我,这椅子你想不想要。”北平王声音透着威严,让四公子早已将其他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见四公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儿,儿子,不敢,请父亲恕罪,请父亲恕罪。”
“老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把椅子放在这里,你若说要,为父今天便把它交给你,如何?”北平王的话语里似乎带着剧毒一般,宴席上跪伏的众人都开始战栗了起来,李破也一样,真的是好可怕的气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