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凯拉尔曾经因为楚子航上课表现好,亲手给他的村雨雕刻了铭文而且进行了附魔,使得这把武器的性能得到了飞跃式增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在和龙王级别的目标战斗的同时保持自身的完整。
不然的话,在原本的剧情,光秃秃只剩下刀柄的应该是村雨才对。
稍作喘息,双方重整架势,随后又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上杉绘梨衣看的很投入,就像是在看日本剑戟片之中的刀光剑影一样十分感兴趣,宫本优衣也是非常感兴趣,已经那除了武器就等凯拉尔一声令下抽刀子上了。
她们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好战份子,对于战斗这种事情并不讨厌,而且本身的实力也足以让支撑战斗。
尤其是上杉绘梨衣,这姑娘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看起来安静乖巧不爱说话,但是实际上属于那种拔出长刀可以一刀砍断富士山的狠角色。
正面战斗的情况下,上杉绘梨衣一个人就足以直面龙王。
血统这种东西对于混血种的限制和增益都太强了,像是昂热那样血统不强但是实际上战斗力强的离谱的混血种仅仅是个别现象。
这边两个人正在相爱相杀,凯拉尔则是早就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命运之子路明非此刻正在逃跑。
他很怂,他很弱,于是他溜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要不是一个意外,根本就不会踏入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根本不会知道什么龙族之类的东西,更加不会因此而遇到这样的危险。
沿着依稀记得的来时的路,他迈着沉重的脚步。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种队友说卖了他赶紧跑然后就真的把队友卖了跑路的小人。
前方的路黑洞洞的,一点光线都没有,他只能听见自己的鞋底摩擦小石头的声音和剧烈的心跳。
“哥哥,你就这么跑啦?”稚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暂时停下了脚步。
“嗯,师兄让我赶紧跑,不然死定了。”路明非有气无力地低着头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希望自己就这么跑掉,总感觉如果一直走下去,他就会失去某种重要的东西。
脚步再次开始迈动,路明非朝着前方黑洞洞的隧道继续前进。
“为什么要跑?”小魔鬼趴在路明非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着他。
虽然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路明非身上,但是却没有让路明非没有感觉到一丝重量。
果然是鬼魂之类的东西吗?路明非想。
“我可不是什么鬼魂,我是魔鬼!也是你的弟弟,只要你乖乖交出四分之一的生命,我就帮你把一切事情摆平!”小魔鬼路明泽双手抱胸悬浮在路明非的面前。
“我可以帮你把龙王杀了,顺手救一下你的师兄,还能把诺诺和那个长得和诺诺很像的日本妹子一起打包送到你床上,让你享受到当皇帝的待遇,怎么样?”小魔鬼诱惑着路明非。
“真的有办法救师兄?”路明非再次停下了脚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小魔鬼路明泽。
“别说是救师兄,我连那个可恶地凯拉尔都能给你顺手摆平了,怎么样?交换吗?”路明泽开心地笑了。
上次想和路明非做交易,但是被凯拉尔把机会给消除了,这次终于可以成功交易一次了!
“交易?”路明非犹豫了。
四分之一的生命,交换师兄的生命,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有点冒险,但是对他来说,这或许是能让他以后不会后悔的唯一办法。
“我不知道。”路明非十分纠结,他内心很多种声音正在不断地争吵,让他心乱如麻。
“不要犹豫啦,你的师兄就要死啦,海拉也会在今晚出现,到时候整个城市的人都逃不掉!”路明泽循循善诱。
“杀掉龙王,你就是混血种社会人尽皆知的英雄!更何况我之前的赠品你不是用的挺好吗?要不要试着交易一下享受一下真正的vip服务?包你满意哦亲!”小魔鬼笑着说。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路明非低声说。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有很多路可以走,看起来灰溜溜地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真的不想以后后悔啊。”路明非一直低着的脑袋抬起来,双眼中的犹豫完全消失,心里的狮子不在隐藏自己。
“所以交易吗?”路明泽正经地说,朝着伸出一只手。
“四分之一的命换把师兄救出来,挺值的。”路明非也伸出了手握住了小魔鬼的手。
他知道自己做了这次交易之后以后就还会有可能去做其他的交易,但是实际上对于他来说早就无路可走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柔软的地方,路明非这个衰仔也不例外,他所关心的人很少,但是这些人在他身边的时候却能让他感受到不再孤单的感觉。
他可以是陈墨瞳的舔狗,可以是凯撒的马仔,可以是芬格尔的狐朋狗友。也可以是楚子航的生死之交。
他的内心很小,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很珍贵。
他就是那种,谁动了他最后一块蛋糕,他就能和谁拼命的那种人,或许他早就有这种觉悟,魔鬼才会找上他吧。
“ok!终于有业绩了!交易成立!”小魔鬼开心地在空中旋转好几圈,然后化为了一道光进入了路明非的身体。
另外一边,激烈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一边是龙王,一边是混血种,孰强孰弱早已经有了定论,这场战斗最终的胜利者也早已定下。
多重爆血之后的楚子航战斗力已经接近于纯血龙类,但是距离龙王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哪怕对方是最弱的龙王。
此刻的楚子航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拄着已经濒临破碎的长刀才能勉强保持站立,但是红色的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能撑到现在,他已经拼尽全力了。
“呼”大口地喘息着,楚子航估摸着这段时间路明非应该已经跑远了,布满鲜血和尘土的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
当时的话,那个男人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想到了那天和自己的父亲的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