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读书人就要手无缚鸡之力了,君子六艺没听说过?”岳山反问道。
“那些读书人习武就是花架子哪像您这么厉害,而且也从未听人说起过您会武呀。”徐猛道。
“你没听过才正常,那是因为我没必要在人前显露。其实我从十岁就开始习武,寒暑不废苦练二十余年,就你这学艺不精的家伙我能打十个。”岳山嘲笑道:
“还保护我,真遇到敌人了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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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猛脸都被羞红了,嘟囔道:“老头居然坑我,看我回去和娘亲告他的状。”
“行了,去把你爹叫回来吧。我让他跟在身边不是保护我,就是信任他让他帮我传一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信息。”岳山把防护服脱下来摆好,说道:
“再说我平时出门都带着护卫的,安全很有保障,也不需要你们父子俩保护。”
“可……我怕我爹又揍我。”徐猛不情愿的道。
“他敢,你也是我半个儿子,敢揍你我把他腿给打折了。”岳山道。
“这话我都听出茧子了,他都揍我多少回了也没见您帮我报一次仇。”徐猛嘟囔道。
“啪。”岳山一刀抽在他的大腿上,把他打的直嚎。
翅膀硬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你们不讲理。”徐猛委屈的道。
“想讲理是吧?来来来,咱们好好的讲讲理。”岳山把木刀高高的举起,道。
“那什么,我去叫我爹。”徐猛吓的赶紧往外跑。
“滚回军校好好读书,过几年我把你送到苏将军身边去,别给老子丢脸。”岳山在后面吼道。
“真的?太好了,谢谢家主。”徐猛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岳山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啊。
“为什么不把他留下呢?您身边也应该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随时听使唤。”这时李丽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舍得就这样耽误他一辈子,他应该有更广阔的未来。”岳山回过头看着已经显怀的李丽质,温柔的道。
虽然已经猜到他会这样回答,可听到这个答案李丽质还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这就是她的男人,完美。
南洋诸岛在未经朝廷允许的情况下被人占据,这个消息很快就传扬开来,大家在感到惊讶之余也在等着看诸侯王们的反应。
权贵们的反击来的非常快非常激烈,数百位王公贵族联名上书,称这些人未经朝廷允许擅自占据那里的土地是谋逆之举,请求朝廷出兵剿灭。
可以说朝中三分之一的实权派都站出来了。
这么大的一股力量就算李世民恐怕都要退让三分,那些逆贼肯定难逃一死。
然而事情总是这么出人意料,朝中居然有许多大臣反对贸然出兵。
理由是南洋本就是化外之地,朝廷刚刚占据没多少年,对那里更多的只是名义上的统治。
虽然盘踞在海岛上的人有错,但也对那里完成了初步的开发,向当地的土民宣扬了大唐的威严……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杀了会凉了人心。
再说盘踞南洋海岛上的人总数少说也有十余万,杀了恐有伤天和。
恰好诸侯王开发南洋也需要人手,不如就地招安,给他们户籍黄册,让他们给诸侯国效力。
真别说,这个说辞还真打动不了不少人。
然而诸侯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我们的封国还没建立起来,封地上就先多了一个庞然大物,到时候他们是国主还是我们当国主?
必须要把他们连根拔起,我们需要一个干干净净的封地。
而且朝廷已经许诺了把那些人除掉后,他们的资产归诸侯王所有,就更不可能让他们存活。
但诸侯王也没有强硬的反对这套说辞,而是拿出了另外一项数据。
朝廷虽然没有在南洋设立行政衙门,但有南洋海军衙门,想去那里搞开发为什么不像海军衙门报备?
你说不知道?
那为什么别人知道。
然后一份名单交到了李世民手上,这是十余家提前向南洋舰队报备的海商势力。
并且人家只是在那里建立补给基地,囤放货物等等,而且该缴纳的赋税一分钱不少。平时对于巡逻的南洋舰队也非常支持。
得知朝廷在南洋分封诸侯国之后,他们就主动联系了南洋舰队,把所有的设施无偿转让给诸侯王,当做使用土地的赔偿。
人家可以做到,为什么那些人做不到?
然后就是历数那些势力的罪状,什么偷税漏税,鼓动土民仇视甚至杀害海军官兵……
最重要的一条罪状是私下打造兵甲弓弩,私蓄家奴培养死士。
这一条是百分百的死罪,只要沾上了就是造反夷三族。
事实上做远洋贸易的人都知道,弓弩和兵甲是必备品。海外会遇到各种危险,没有这种东西根本就活不下来。
然而这些都是私下搞的,朝廷不追究也就算了,追究起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谋逆罪。
李世民看到这份罪状之后理所应当的怒了,又理所应当的下令彻查此案,凡是涉案人员不论身份一律严惩不贷。
数百名权贵高呼圣人圣明。
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不少人惊骇欲绝。
南洋,凌牙门某港口。
一群人趁着夜色在往船上装东西,还有人拿着鞭子和武器在监工:
“快点快点,你的没吃饭吗,快一点。”
“敢耽误了家主的事情你们全家都要死。”
远处的一栋小楼里,以为身着丝袍的中年人脸色阴郁的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
他王应源,表面看只是一个南方的海商,敢打敢拼一步步创下偌大的基业。实际上他是琅琊王氏的分支,被推出来给家族赚钱。
朝廷占据南洋之后家族的人又让他跑到这里搞什么占山为王,前面十年真的是过的逍遥自在,不啻于一方诸侯。
连朝廷的舰队拿他们都没有办法。
只是一朝风云变幻,朝廷突然就重走了分封的老路,把南洋封给了各大诸侯王。
而他所占据的这块地方恰好在胶东王李道彦的封地之内。
他自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局面,然而胳膊拗不过大腿,听说京中的诸侯王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快要疯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搞清算。
虽然家族让他沉住气,说上面也在竭力反对,给他们寻找生路,然而他根本就不信那些人的鬼话。
也就那些天天关起门自诩了不起的主家不知道大唐的天威,他们还在以以前的老眼光老方法来看待一切。
但凡多出去走走就知道大唐二字意味着什么。商船跑到万里之外别人都会给面子,都会忌惮。
你们居然还妄想用那些老古板的方法牵制朝廷,蠢。
他不想等死,所以表面答应主家那边会继续坚守,实际上把能打包的东西都打包准备连夜跑路了。
暂时他也不准备回大唐了,出海去天竺或者更远的地方,先躲上几年再说。
今天就是他出走的日子。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他最信任的大管事王表走进来道:“家主,探子回来了,海面很平静没有发现海军的战船。”
“让人继续打探,事关我们的身家性命不能有一点疏忽。”王应源说道。
“我已经叮嘱那些人继续去打探情况了。”王表道。
“你办事我放心。”王应源满意的道:“你的妻儿准备带着一起走吗?”
王表痛苦的道:“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就留在这里吧。我已经给他们乔装打扮好了,等我们走后他们就混入流民里面去找水师求助。”
王应源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等安全了在买她十个八个美女。”
王表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您的家人怎么办?”
王应源脸色顿时就变得非常难看,但并不是冲着王表去的,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怒气是因谁而起:
“我的家人不能动,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盯着他们,一旦他们不见咱们就都暴露了。”
“为了兄弟们能活命,我不得不把他们留在这里。只希望海军不要牵连他们,给他们留条活路。”
王表感激的道:“家主对我等恩重如山,我永生不忘,必为家主效死。”
王应源连忙说道:“什么死不死的,咱们兄弟要一起好好活着,在开创一番大事业。”
半夜十二点多货物全部装船,吴应源乔装成水手跟在王表后面悄无声息的登上了船只。
很快三艘大船驶离港口向着茫茫外海驶去。
上船后王应源来到一处秘舱躲了起来,他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准备等船走的远一点再说。
到时候就算有水手意识到不对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而且这次押船的都是他信任的人,连大管家王表都上船了,他不信那些水手能翻了天。
进了秘舱之后他就合衣躺在床上补充睡眠。
“咚。”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声巨响警醒。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先侧耳倾听外面的情况,发现声音是从远处传来,似乎是遇到了海军巡逻舰队。
他的心放下来了一半,遇到巡逻舰队虽然倒霉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水师经常会在月色比较好夜晚巡逻。
至于为什么是月色比较好的夜晚……因为天太黑晚上看不见路,那种天气行船就相当于自杀。
他这三艘船上装的都是贵重货物,不怕水师的人查。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今天晚上的盘查时间太长了。
以往都是上来看看就放行了,可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为什么还没走?难道哪里了出了纰漏?
他悄悄的把秘舱的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发现空无一人,就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准备出去查看一下情况。
然而还没等他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在往这边来,他又赶紧躲了进去。
“唰唰唰……”的声音响起,似乎有很多人进入了外面的大舱室。
王应源意识到不妙,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王老板,别躲了出来吧,咱们好好谈谈。”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王应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云麾将军王大虎,南洋舰队大都督蔡阳手下头号心腹大将。
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王应源没少私下给他制造麻烦。曾经好几次透露水师官兵的情报给土人,致使几十名上岸休息的士兵遇袭丧命。
王大虎对他是恨的咬牙切齿,只是没有证据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被他堵在这里,凶多吉少了。
随即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王大虎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算巡逻也不至于出动他这样的高级将领。
而且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就躲在这个秘舱里的?
这里只有自己和王表知道,难道是他出卖了自己?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不愿意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会出卖自己。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王大虎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王老板这事准备让兄弟请你出来不成?我收下这些都是粗汉,怕伤到你啊。”
王应源知道不出去不行,就打开秘舱的门走了出来。
发现外面的舱室里站着十几位全副武装的水军将士,正中间站着笑吟吟的王大虎。
只是他的目光被站在王大虎旁边的那个人给吸引了:“王表,果然是你,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要出卖我。”
王表却毫不羞愧,而是冷笑道:“虎毒不食子,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抛弃家人独子逃命。而且一个敢抛妻弃子的人,我又怎么敢信任呢。”
王应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你……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王表道:“那也比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要强。”
王大虎不耐烦的打断两人道:“行了,本将军没空听你们骂街,王应源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吧。”
王应源冷笑道:“我犯什么事了,还请王将军说清楚。”
王大虎嘲笑道:“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不承认也没关系,老子就最喜欢收拾硬骨头,希望你的嘴巴能严一点。”
“带走。”
“喏。”马上有四名官兵过来拿人。
王应源还想反抗,结果被一刀柄捣在肚子上,痛的他和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哀嚎。
官兵却不管他这么多,直接把他拖起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