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知岳候之抱负,田学臣愿随骥尾。”田学臣心悦诚服的道。
“哈哈……好,有明府之助我的计划成矣。”岳山大笑道。
“既如此,那这次我们确实不能留手,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不但要把厌次县的囊虫杀光,还要用他们的血镇住所有不安分的人。”田学臣也是一改刚才的态度,开始为岳山谋划起来:
“只要岳候你的计划能够成功,这一点杀戮不但不会成为污点,反而会成为美名。”
虽然我们一直强调不以成败论英雄,然而事实上大多数时候都是看成败论英雄的。比如杀人也是一样。
如果岳山仅仅是为了杀而杀,或者他把人杀了事儿也没干成,那就是杀戮成性,被所有人排挤。
如果是有目的的杀,且杀了之后做成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那他就是杀伐果决,是干吏能臣,会被朝野赞扬信重。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即便他赋闲在家,国家一旦发生什么普通人无法解决的事情,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赶快请他出山。
一开始田学臣并不知道岳山的计划,再加上岳山表现的杀气腾腾,动不动就把人给砍了,还以为他杀心重。
现在知道了全盘计划,态度自然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况且现在他也是计划里的一份子,如果岳山的计划真成功了,那就是泼天大功,稍微分一点给他几乎就铺平了上升的道路。
关乎自己的仕途,谁要是敢拦在路上,统统砍死。
所以田学臣一反常态,非但不在劝岳山慎杀,还帮他找各种借口把可杀可不杀的也一起剁掉。
所以一番算计下来,被判斩的超过了一百五十人,其余不是流放就是监禁。
“不要流放,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力,我们搞建设用得着。”岳山直接否定了流放的判罚。
“是下官考虑不周,这些人不用付一文工钱,确实是最好的劳力,流放太可惜了。”田学臣佩服的道。
而且搞建设肯定有许多一般人不愿意干的危险工作,可以交由这些犯人去做。犯人吗,死了就死了。
“还有一件事,这些空出来的官职怎么办?如果让吏部派遣官员过来,下官怕……”田学臣又道。
“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岳山反问道。
“岳候可以提拔推荐一批自己熟悉……嗯,志同道合的官员,相信吏部会给您这个面子的。”田学臣道。
“就这么办吧。把厌次县所有的官职分成三份,三分之一用本地人,三分之一从龙首山书院推举,另外三分之一吗……”岳山看着一脸期待又不敢说话的田学臣,笑道:
“你在官场这么久了,应该有熟悉的官员,剩下三分之一就给你了。”
“谢岳候。”田学臣惊喜的道。
岳山花这么多精力,自然不会白白的送给别人摘桃子。德州就是他的自留地和试验田,官吏自然要用自己人。
三分之一给本地人,是为了安抚他们。毕竟以后还要靠本地人来干活的,不把他们哄好,计划是长久不了的。
三分之一给书院,那才是他的嫡系。虽然书院的先生中没有特别突出的人才,但培养了这么久也是有几个堪用的之才的。
而且这些人对他的想法比较了解,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他们在就不怕计划跑偏了。
三分之一给田学臣纯粹是为了收买他,很多计划都需要他来主持,给好处是必须的。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是不行的。
至于吏部会不会同意他举荐的这些官吏……让他们不同意试试,回头天天去长孙无忌家吃饭。
“尽快把名单给我,这事儿越早处理越好,以防生变。另外两日后行刑,以我的名义邀请德州地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过来观刑。”岳山最后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衙门就把处罚结果贴在了南城门口,所有的判决书加起来整整贴满了一面墙。还找了几个大嗓门站在高处为百姓们宣读判决结果。
每读到一个死刑的时候,百姓们就发出一声欢呼。当所有判决书读完,现场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岳山早就在人群中安插了人手,在他们的带领下,所有的百姓面朝长安的放下跪下,高呼圣人英明、圣人万岁之类的感恩之词。
虽然李世民远在千里之外,但这里肯定有他的眼线,还不只一个。
想想就知道,岳山主持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尽管岳山一直表现的很聪明,但毕竟才十二岁,还是第一次主持具体的工作。
不管出于哪方面来说,他都会派人过来监视的。
等眼线们把这一幕汇报给长安的时候,李世民一定会很满意这个马屁的。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哭泣。被判刑的那些人家下场可想而知,轻着抄家,重者满门皆判。
不过岳山还是无法做到对幼童下手的程度,年龄小的孩子连同母亲一起赦免,并留下一定的钱粮,然后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这一波总共查抄出现钱四十余万贯,粮食一万多石,其它布帛古董之类的不计其数。反正岳山是一波肥了。
这些钱粮刚好补充了岳山粮食不足的缺点,接下来就算不用朝廷出一分钱,他的计划也能顺利实施。
第三天,德州所有的官吏、士绅、豪强之类的全部来到了厌次县,岳山同样在南城门楼上接见了他们。
因为原来搭建的临时审判台已经被改成了砍头台,站在南城门楼上能清楚明了的看到砍头的全过程。
听说今天要砍头,厌次县大半的百姓都来观刑,城门楼下人山人海。
今天行刑的不是刽子手,而是百骑们。一方面是找不到那么多刽子手,另一方面是有些百骑还没见过血,今天也算是开张了。
一百五十多人自然不可能一次性砍完,地方没那么大。而是分批砍,每一批十五六个人,十批砍完。
当午时三刻到来,田学臣喊出行刑的时候,一颗颗人头落地,无数人吐了。整个城门楼上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岳山也想吐,不过他知道今天自己不能吐,所以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还面带淡然的笑容。
本来应该很害怕的百姓却一反常态,没有一个人被吓住,反而都露出的狂热的表情。每当一排罪犯的头被砍下,他们就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而这种欢呼声传到城门楼上观刑的那些人耳朵里的时候应该是想当的刺耳,因为不少人都面色苍白一脸惊恐,连呕吐都忘了。
尤其是当行刑结束,百姓们争先恐后的冲向行刑台,把那些人的尸体分而食之之后,不少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