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冲当即说道:“前段时间有人找到我了,说是只要盯住了柳师兄的一举一动及时报回去就重重有赏,当时我就觉得不对,柳师兄一向与人和善,怎么会跟人结仇,仔细才知道这是简木明这小子的意思,他派了好多人盯着师兄的一举一动不说,而且还暗地里准备对师兄下手!”
说到这,井大江已经递过来了一大叠资料:“我们一帮师兄弟听了这事以后用了点心思,这是我们审出来的消息,请柳师兄过目。”
柳空涯当即明白过来:“帮我谢谢诸位师弟,还请马师兄与井师弟继续帮我跟着简木明这帮人!”
只是送走了马行冲与井大江之后,柳空涯才大惑不解地问道:“白师姐,沈师姐,简木明是谁啊?”
在马行冲与井大江嘴里,简木明应当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修士,柳空涯肯定知道他的来历,但是柳空涯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白秋霜当即说道:“是咱们涂州颇有名气的金丹散修,只是过去很少来咱们玄天城,我想起来了,他在北门的城门口外囤了几万亩地,难道他会打听柳师弟的消息!”
原本玄天剑宗也是准备往城北发展,只是没想到野阳塘横空出世彻底打断了向北发展的进程,现在玄天剑宗在这个问题已经统一了口径,简木明这笔灵石就等于打水花了。
而柳空涯也好奇起来:“既然是散修,怎么会同广陵道君有关系?”
只是柳空涯很快就从马行冲与井大江递过来的这份资料得到了明确的答案,虽然简木明名义是一位金丹散修,但是数年之前他就已经成为广陵道君运用的棋子,而且广陵道君现在对玄天剑宗与柳空涯都非常关心,派了不少人过来盯着,其中甚至有一位金丹真人。
沈绮云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我总觉得不对,这段时间只要跟柳师弟出门总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了!”
说到这沈绮云面色潮红,自然是因为这段时间她跟柳空涯出门的时候在马车上往往还有一些附加的惊喜节目,现在听说有人一直盯着柳空涯,她自然是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而白秋霜却觉得有点不对:“广陵道君反应好快,这么快就查到柳师弟身上了!”
柳空涯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这位广陵道君恐怕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虽然柳空涯非常重视玄霜宝录,但是按照他原先的想法,自己手上有两册玄霜宝录,而且最重要的总纲与入门功法都在自己手上,广陵道君即使能拿到其中一册也是毫无用处,所以只要以玄天剑宗的名义交涉迟早能把玄霜宝录拿回来。
但是现在广陵道君摆出这么一个架势让柳空涯感觉到一种隐隐约约的无限杀机,柳空涯觉得这位玄霜宝录在广陵道君心中的份量或许不是什么残册那么简单,而那边沈绮云非常直接地问道:“这件事要不要请峰主出面?”
柳空涯觉得现在把魏香丘请出来太劳师动众,而且魏香丘也不过是元婴后期,而这位广陵道君虽然是散修出身,但是能成为一位元神道君就不可能是一位纯粹的散修,他所在的扫叶山庄虽然不是玄天剑宗这样的大宗门,但实力也不算太弱,自己也算是玄天剑宗弟子,不应当在这个关键时刻给玄天剑宗带来太多的麻烦:“简木明不过是一个金丹散修罢了,没必要把魏真君请出来,这事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白秋霜也觉得沈绮云说得太夸张了:“对,没必要把魏真君请出来,这事我们自己就可以处理,不过以后柳师弟不管去哪里,至少要有两位师姐跟着,而且至少有一个假丹修士!”
玄天城是玄天剑宗的绝对主场,两位假丹修士即使不能摆平一切,但至少能等到援兵赶来增援,而且柳空涯作为地头蛇可以占据着绝对主场优势。
柳空涯觉得这样的安排似乎不错:“那就按白师姐的意思来办!”
而在玄天城北的一间密室里,简木明也在向广陵道君的使者报告柳空涯的信息:“张师伯,柳空涯这小子滑头得很,平时偶尔除了去一趟野阳塘之外几乎都是躲在百炼峰与雁回峰,我们请好些人邀请他出来吃个饭喝个茶,都被他拒绝了,现在就不知道怎么时候下手比较合适!”
张师伯很不满意地说道:“请不出来说明你们还不够用心,找个柳空涯无法拒绝的朋友不就行了!”
简木明当即答道:“柳空涯是天虹山的少执掌,所以在玄天城这边没有多少够份量的朋友,就是有也是雁回峰与百炼峰的弟子,我们对于这些人办法实在不多,可其它人又没有那样的交情。”
张师伯有点苦恼地问道:“那只能看准机会再下手,柳空涯的修为真是筑基后期?这一点可千万别搞错!他怎么可能一年时间从炼气期冲到了筑基后期!”
简木明当即答道:“师伯,别的事情我敢搞错,这种事我哪敢搞错啊,我跟人反复确认过了,这小子入门的时候虽然刻意压制了修为,但最多就是炼气中后期,之所以能在一年时间之内冲到了筑基后期,完全是因为他是天虹山的少执掌,据说光是筑基丹就吃了十几枚!”
这完全是最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但是这张师伯却觉得是唯一合理的答案:“看来这小子油水很多,而且他这么快就突破了筑基后期,根基肯定不稳啊,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虽然柳空涯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假丹修士,而且最近雁回峰又有几位师姐晋阶假丹成功,光是雁回峰就有十一位伪金丹,但是与过去一有突破就大摆宴席庆贺一番不同,现在柳空涯与诸位师姐是超级低调,所以外面根本不知道雁回峰与百炼峰有这么多位伪金丹,现在张师伯与简木明觉得自己已经够料敌从宽了,但是对于柳空涯的实力估计也只是注水升级的筑基后期。
简木明却是比较慎重:“柳空涯既然是筑基后期,就得按一般的筑基后期来估计他的实力,而且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这段时间每次出门都要带一两个筑基期的女弟子,而且每次出门都换人不说而且还喜欢在马车上乱搞,虽然是伤风败俗,但是我们真下手的话至少要最短时间解决三个筑基修士,不然把玄天剑宗惹急了咱们别想全身而退!”
说到柳空涯的风流事简木明那是眼都红了,张师伯却是笑了起来:“不就是三个筑基修士吗!我张岳陵一只手就能拿下他们,如果元婴修士一个回合拿不下三个筑基修士,那么元婴真君还能被人敬称元婴真君吗?”
张岳陵说这话的时候霸气十足,他觉得只要拿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胜利将易如反掌。
现在柳空涯也完全没想到广陵道君会如此重视自己,他总觉得广陵道君最多派个一两位金丹修士过来对付自己,但是两个假丹修士虽然没法胜过一名真正的金丹修士,但至少胜算能拖到援军的赶来,何况玄天城作为玄天剑宗的主场,扫叶山庄未必敢在这里对自己下手,除非自己远离玄天城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完全没想到扫叶山庄居然派了一位元婴真君来对付自己。
现在他真正要处理的反而是许多意料之外的问题:“太济真人怎么想到要在野阳塘住上一段时间?那里的条件可没有玄天宫这么好,特别是修炼方面更是有着许多问题,远不如玄天宫方便!”
虽然王宣仪真人代表天虹山主持野阳塘大局,但是时间久了大家也知道这位王宣仪真人实际就是魏香丘与白玉凰的手下败将,战败之后被天虹山收编过去,虽然说天虹山名义上掌握着野阳塘,但是真正操盘的却是雁回峰与百炼峰,雁回峰既然出了这么大力气,派一位金丹真人过去也在情理之内。
而且有没有金丹真人主持大局确实是两回事,有王宣仪常驻野阳塘,许多魔道与邪道修士就不敢靠近野阳塘,而野阳塘在生机勃勃之余也显得秩序井然起来,若是麻太济再带着一帮徒子徒孙过去主持局面,恐怕野阳塘的繁荣景象能再上一个境界。
而麻太济真人当即答道:“我只是想为峰里多做点贡献,但是最近峰里大家都很忙,就是野阳塘这边还没人分管,所以就去野阳塘走一走,不知道少执掌对野阳塘这边有什么具体交代?”
虽然麻太济真人说得比较含蕴,但柳空涯却一下子明白过来。
虽然炼气修士、筑基修士到了一定年龄就有着退养机制,但任何一个峰头都把金丹修士、元婴修士视为自己峰里最宝贵的资产,只要他们有一口气在就不允许他们退养,但是不允许他们退养并不代表这些老修士还能拥有着相应的实际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