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云鹄草原。
数以万计的妖兽疯狂的攻击一座金灿灿的巨城,巨城表面坑坑洼洼,城墙有数里长,一个巨大的黄色光幕将巨城倒扣在里面,城墙上站着数以千计的修仙者,大都是筑基期修士。
一大群妖兽倒在血泊之中,有一些妖兽还没有死去,不停发出痛苦的吼叫声,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农的血腥味,地面上可以看到大量的巨坑,还冒着热气,各种法术灵光交炽,轰鸣声不断。
四只灵气逼人的巨型傀儡在妖兽群里横冲直撞,这些都是三阶傀儡兽,相当于结丹期修士,四只三阶傀儡兽体表坑坑洼洼,伤痕累累,不远处的地面,五只三阶傀儡兽倒在地上,躯体损坏严重,无法使用。
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妖兽停止进攻,陆续退去。
看到这一幕,城墙上的修仙者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虽说有护城大阵的保护,谁都不敢保证妖兽不会攻破大阵,一旦城破,下场可想而知。
对于妖兽来说,修仙者的血肉是大补之物。
大量的妖兽倒在城外,这些可都是灵石。
修仙者派人收敛妖兽材料,同时严防妖兽的突袭。
一艘百余丈长的红色巨舟从远处天际飞来,上面站着数百名修仙者,王青山等人也在里面。
王青山望着倒在城外的妖兽,眉头微皱,看样子,妖兽的攻势很猛,好在有护城大阵的保护。
红色飞舟降落在城内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口,宋德林带着王青山等人进去登记。
登记名字、出身、修为、技艺等,方便分配任务。
王家有一门隐藏修为的秘术藏息术,不过在高阶修士面前,这门法术未必管用。
王青山不敢抱着侥幸的心态,万一惹怒了高阶修士,对自己个人和家族都不是什么好处。
登记完毕后,执事弟子就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十名筑基修士,也就王青箐懂得一技之长,其他人也学过,不过学不进去。
王青箐是二阶上品制傀师,负责炼制傀儡兽,其他人负责上墙头对付妖兽。
王青山九人被安置在一座青色阁楼内,王青箐直接去了炼器殿。
九名筑基修士,辈分最高的是墨彩云,不过势力最强的是王青山,其次到王长豪,王秋鸣垫底。
“要是对付妖兽,尽可能使用法术或者法器,符篆和丹药这种消耗品,能不用就不用,消耗完了,补充不容易。”
王青山神情凝重的叮嘱道。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答应下来。
“这一战还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没事不要乱跑,老实在屋内修炼,不要跟其他筑基修士起冲突,比咱们王家强大的势力有很多,别给自己和家族找麻烦。”
这一点,其他人都答应下来。
王青山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各回各的房间修炼了,王长豪没有离开。
“青山,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出事,九哥说了,你是咱们家族的希望,若不是实在没人可以征调,九哥是不想你上前线的。”
王长豪有些伤感的说道,他已经成婚了,目前有一儿一女,都是三灵根,算是不错的了。
“我明白,十八叔,你多加小心,尽量跟我呆在一起。”
王青山对王长豪充满了敬意,是王长豪手把手教他猎杀妖兽,斗法技巧,王长豪断了一只手,实力不比以前。
王长豪欣慰的点了点头,闲聊了两句,告辞离开了。
送走王长豪,王青山开始修炼起来。
北疆,某片有些荒凉的平原。
一条二十余丈长的赤色蛟龙快速从高空飞过,孟天正和三名结丹修士坐在赤色蛟龙的脑袋上,王明仁等筑基修士坐在赤色蛟龙的背上。
孟天正和三名结丹修士奉命押送一批材料,这批材料是为大型拍卖会准备的,比较重要,妖族入侵,太一仙门抽调两名元婴修士返回东荒,这才让他们押送货物。
太一仙门正式入驻北疆后,灭了一个门派立威,收服了三个有结丹修士坐镇的势力,实力大涨,没有哪个势力敢跟太一仙门对着干。
这是一份美差,跑一跑腿就能获得一大笔贡献点,王明仁有师傅罩着,有美差,孟天正不介意带上他。
西门凤也在里面,她爹也随行了。
这种事情,她可没少干,跟着父亲跑一趟,就能获得一笔贡献点,这可比那些猎杀妖兽的弟子轻松多了。
“再过半个月,就能返回宗门了,王师兄,你可是欠了我们一顿。”
西门凤微微一笑,打趣道。
王明仁笑了笑,道“没问题,回宗之后,我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所有人心中一惊,纷纷朝着四周望去。
两团乌光从远处飞来,一条体型巨大的黑色巨蟒,一只背生四翼的巨大蜈蚣,黑色巨蟒和黑色蜈蚣的背上都站着五六十名修仙者,八名结丹修士带队。
这些修仙者一个个头戴鬼脸面具,动用神识也无法探查他们的长相。
气息最强的是一名结丹八层的灰袍男子,个子高高瘦瘦。
灰袍男子挥了挥手,立刻发动攻击,没有一句废话。
王明仁心中一惊,居然有人敢劫太一仙门的东西,活腻歪了么?
“不好,敌袭,快撤。”
孟天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吩咐道。
这两天他的眼皮一直在跳,他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他们此行是为了护送货物,敌人的实力明显强于他们,他自然不愿意死战,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帮手。
孟天正体内响起一阵龙吟声,右拳朝着虚空一砸,无数的赤色火焰在体表浮现,快速化为一条栩栩如生的赤色火蛟,扑向对面。
赤色蛟龙一个盘旋,沿着来路飞去,不过赤色蛟龙还没飞出多远,一只巴掌大小的青色圆钵飞来,瞬间涨大,喷出一片青色霞光,将赤色蛟龙罩在里面。
“敌人有备而来,冷师妹,你们快随我一起破阵。”
孟天正冲同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神有些不安起来,这不是他自乱阵脚,而是冥冥中的感应。
这种趋吉避凶的感应,时准时不准,他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