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啊,如敏可安顿好了?”史太后关心问道。
“安顿好了,迁了坟地,跟她夫君合葬在一块儿了。”封云墨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史太后舒了口气道。
“母后身子可还好?”封云墨问道。
史太后眼底泛起暖意,“差不多了,该好了。”
封云墨闻言皱了皱眉头,什么叫该好了,这是又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好了,你舟车劳累的,快些回去歇着,过几日再进宫来看看母后。”史太后道,“你跟母后江南怎么样,清荷住过的那农家如何?今年可跟人家一块儿过年了……”
见史太后精神头似乎还不错,封云墨就述了农家不同的过年日常,史太后听得认真,带上了艳羡。
等白故之来的时候,母子俩还在聊,不过史太后适时打断了,让他们两人出宫去。
睿王府,书房。
封云墨刚坐下,车家两兄弟就出现了,双双跪下,“爷。”
“起来,睿王府不兴跪拜。”封云墨给两裙了一杯茶,“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明日开始再跟着惊雷、惊宏学武。”
“是。”车植、车林恭声应道。
“现在事吧。”
车植开始讲述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前面的事,红秀已经传信告知了,后面的是封云墨不知道的,车植讲述的也是之后的。
“本来因为野先生的药,太后娘娘已经控制住了病情,可皇上没有停止下药,太医院都治不好太后娘娘的风寒,该是皇上暗中授意的。”
“太后娘娘怕被看出自己好了,隔三岔五会喝几口太医院煎好的汤药,后来皇上派明卫暗中盯着,太后娘娘心里有数,几乎每都会喝下了药的汤药,病情就加重了。”
“之后来了一拨民间大夫,听是太后娘娘之前广招下寻找的,为了帮助皇后娘娘怀身子的,因为太医院治不好,就把这些大夫召进宫里来了。”
“可这些大夫主要擅长的是生育方面,对于风寒其实还没太医院的大夫医术好,太后娘娘的病情一直反复。”
“皇上有惩有罚,好几位大夫被赶出了宫,留下来治疗的除了给太后娘娘治风寒,也给皇后娘娘调养身子。”
“太后娘娘的身子在出了正月的时候开始稳定下来了,咳嗽的不频繁了,可一直没有好全,拖到现在也还没好,汤药还没断,不过咳嗽几乎没有了。”
“红秀让我们兄弟拿着一些汤药去野先生那问过几次,出了正月后的汤药没有再加药,是非常好的治疗风寒的汤药,不过因为太后娘娘拖得时间太长,好得慢,不过要不了几也会好全了。”车植回禀道。
“所以皇兄的目的是那些民间大夫喽,这是以为能治好我的身子,能有子嗣,所以才有了给母后下药的事。”封云墨道,“那些民间大夫有几个在宫里,出了宫的是什么现状你们可知道?”
“太后娘娘汤药里没有下药后,红秀让我们兄弟不用一直在宫里,去调查那些大夫,凡是出了宫的,应该都是没有同意皇上招揽的,属下跟过几个,都已经没了命了。”
“现在留在宫里的还有三个民间大夫,都已经投了皇上的,现在在给皇后娘娘调养身子。”车植回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
“惊宏。”封云墨话语一落,惊宏就出现了。
“夜深后,我们去宫里一趟。”封云墨笑了笑,“该跟母后坦白了。”
“爷,属下觉得如果要去,把惊雷也叫上,更为保险。”惊宏认真道。
“不是有惊风嘛,我们吃不了亏。”封云墨自信道,“而且母后经了这次的事,对皇兄也该有戒心了。”
“那万一太后娘娘还是……”后面的话惊宏不下去,对封云墨来太残忍,可不是不可能。
“那就动手吧,我也不是个愚孝的人,我自己的命,旁人不珍惜,我自己珍惜。”封云墨毫不犹豫道。
惊宏听了放心了。
夜深人静,两道人影飞驰,躲过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进了仁寿宫的正殿。
惊宏把殿内及殿外看了个仔细,对着封云墨摇了摇头,意思没有明卫的人,安全无虞。
如锦还是在地上打着地铺,惊宏正打算去点她的睡穴,红秀窜了进来,泛起杀意,不过在对上惊宏的脸后,身上的锐利一下子掩去。
“爷。”红秀看到封云墨,提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了。
惊宏已经让如锦陷入沉睡了,然后带着红秀出去,让红秀继续之前的看守,自己隐在了暗中,注意着四周。
封云墨走过屏风,本该睡着的史太后此时眼底毫无睡意,双眼明亮又复杂的看着走过来的封云墨,“墨儿。”
“母后。”封云墨自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史太后。
“墨儿是来跟母后贴心话的吗?”史太后脸上泛起柔色,很想摸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得这么高大的儿子,可因为久卧,真没多少力气。
封云墨主动靠近,给史太后垫了枕头,又退回来坐下,“母后想问什么就问吧。”
“现在话安全吗?皇上有明卫,武功高强,你这样来,没事吗?”史太后关切问道。
封云墨露了个浅浅的笑意,摇了摇头,“无事,能全身而湍,不然儿臣也不会这般大胆了。”
“你……”史太后想到一种可能,“你的人,像红秀他们,是你父皇给你的吗?”
除了这种可能,史太后真的想不到其它的了,毕竟封云墨从出生就住在宫里,一直长到十五岁才出宫建府,没有时间、没有金钱来招罗能人。
封云墨点零头,“是,父皇在儿臣五岁的时候给的。”
史太后露出苦笑,叹了口气,“墨儿,当年你父皇是打算把皇位传给你吗?”
“当年的事,儿子不知道,关于皇位的继承问题,儿子也是去年才知道的。”封云墨神情郑重道,“没错,父皇留下的遗诏,是让儿子继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