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前,一群军丁将左弗从淘宝采购来的可移动式隔断栏隔出了一块空地来,然后将一群百姓都驱散到隔断栏外,等会儿这儿将会成为公审的地方,审问的对象就是李谂这一大家子。
根据左弗手里掌握的线索,李谂以及李家三个儿子都有命案,而他那大女儿也疑似指使人毁灭小姑子清白,现在,余风已带着人过去拿人了。
除去这几个人要审外,李家的当家夫人赵氏也是审问的重点,因此就左弗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此女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为替自己求孙儿,曾寻访方士,用童男童女的血造丹药,现在左弗已令人在李家庄园开挖了,相信那片土地下一定会有她要的东西!
几百人,衙门的县衙大牢已装不下了,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灵机一动的左弗姑娘从淘宝买了几百个超大狗笼,长宽高190128145的超大狗笼一次可以关两个人,虽不能站着,但坐着总比较舒坦嘛!
用自锁式尼龙扎带将手一捆,坐里面,关上笼门后,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人跑掉,而这些笼子也不算浪费,除了用来关人渣外,以后还能用来关狗,至于会不会有侮辱人格的嫌疑?
左弗表示:若将这些人比作狗,那是对狗的侮辱!这些人所干的事,死十次都不够!
将一群人关进去后,街道上又响起了锣鼓开道的声音来。
“知府来了,知府大人来了!”
百姓们叫了起来,一群乡绅忽然就来了精神,随即便露出得意。
到底还是来了,呵,说得那般硬气,有本事别来啊!
百姓有些惶恐,特别是那些检举的。
左大人不会服软吧?若是服软了,他们可就倒霉了!回过神的李谂能放过他们?
左弗走出人群,躬身行礼,“下官左弗拜见知府大人。”
崔玉舒从轿子里出来,摆摆手,“左大人乃是县主,无需多礼。”
说着还朝左弗作揖,“该是老夫拜你才是。”
“老大人年岁已高,无须多礼。”
左弗也显得很客气。
她这人就是这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崔玉舒虽没来管她的事,但在关键时候能让宋煜过来,这点情分已足够了。
或者说,只要崔玉舒保持中立,那这情分就足矣!
“听闻武进县出了大案,李文瑞公(李谂祖父谥号)子孙作奸犯科,左知县要公审,故而本官前来看看。”
此言一出,下面就骂开了,“什么叫作奸犯科?!还未审,怎就定性了?!老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呵。”
崔玉舒冷笑,“罢市是谁挑头的?本官年岁大了,总有病痛,若不是国朝危难,早该回家荣养了。可你们倒好,趁着本官生病,竟是罢市,只此一条!”
他眼里射出两道寒芒,“就是死罪!”
左弗嘴角抽了下,她很想问问这位知府,那啥……您跟周侍郎是不是亲戚啊?怎么套路都一样一样的?将自己摘得可真干净啊!
“老大人莫要动气。”
左弗令人搬了张凳子来,“我等依法办事,问心无愧。”
顿了下又道:“下官初入官场,不通律法,既老大人来了,那下官还得厚颜恳请老大人强打精神,一起审理这案子。”
很会说话嘛!
崔玉舒点点头,对左弗的识趣表示满意。
嗯,能简在帝心之人果有两把刷子,起码这说话的本事很到位,很有当官的潜能嘛!
坐了下来,又上了一杯阳羡茶,喝了几口后,冲左弗道:“本官虽是常州知府,但这事既在你武进县,本官也不能坏规矩,还是由左知县为主审吧。”
左弗点点头,也不推辞,拍了惊堂木后,道:“带人犯李谂!”
“带人犯李谂!”
“威武!!”
李谂被带了上来,他高昂着头,道:“老夫乃本乡举人,可见官不跪。”
“许你站着说话。”
左弗也不动怒,翻开卷宗,道:“李谂,十日前,有人递了诉状,说你侵占良田,祖孙三代人隐瞒田地十七万亩,本官多次派人请你过府问话,你为何不来?”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何须理会?”
“如此说来,你承认本官曾请你,而你拒来回话了?”
左弗的口气一下就冷了,“你可知知县替天子牧守一方,有问案听讼之责?本官接了诉状,唤你为何不来?!”
“哈!大人,你又忘了?老夫乃是举人,自可不用前来回话。”
“呵。”
左弗笑了,“若你是一般民事纠纷自可不来,但苦主告你乃是你侵占他人良田,隐瞒田亩,这可不是民事案了,你这是犯了国法!”
“呵,口说无凭,还请大人拿出证据来。”
“来啊,传证人!”
一顶轿子被抬了上来,众人很懵逼,这是要做什么?
崔玉舒也是一愣懵,怎证人还要用轿子抬着来?
“为免证人遭报复,所以证人只需在轿里回话。”
“原来如此!”
百姓们恍然大悟,“大人真是体贴啊!”
“只是若是熟人听声音也能认得出。”
左弗听着百姓的议论,笑着拿出一个气球,“诸位若有什么要向本官检举的,大可来检举,因为本官这儿还有一物件,用后,你的声音会变,保证你们的父母也听不出来!”
“啊?还有这种东西?”
“莫不是天上仙器?”
“那看着就是个皮囊,就是怎这么透?颜色也鲜亮。”
崔玉舒也是惊诧。
之前就听说过左弗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她还能能变声的玩意?
左弗将气球上的线拉开,捏着口子吸了下,然后再说话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声音!
听着就跟孩童似的!当真可以变声啊!
左弗笑着放下气球,道:“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报复,本官自有法子保护你们!好了,里面的证人听着,本官现在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李家隐瞒田亩的?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