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氏如今发展日益壮大,我们白氏想多学习,当然更希望两家能产生友好合作。”白芷开始打官腔,只是说的话有部分是真。
白家自然想与当今如火中天的沐氏捆绑销售,那该能改善他们如今的颓唐现状,仅靠几个支柱产业堪堪在维持。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盛极一时的家族企业即便没落,都能让子孙后代生活无忧。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人们更倾向于结交有钱人,或嫁入豪门,又或者傍个富家女,如果能几世无忧,哪怕受些委屈也值得。
沐清笑着看他一眼,随后拨通企划部郑元的内线电话:“郑元,到我办公室一趟。”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若有所思的瞥一眼始终安静待着的女人,一切仿若与她无关。
郑元很快来到办公室,看到三人,竟福至心灵的清楚了当前局势。得到沐清首肯后,对白芷满面笑容的招呼道:“白二少,我负责与您沟通沐氏最新启动的项目计划,正值饭点,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如何?”
白芷瞬间黑脸,刚刚沐大少通知来人,就感觉不妙,没想到真在这里等着他。可这又是他自己说的借口,再驳回就生生打脸,当然不能这么做。
可如此就破坏了他与学妹的约会,想了想,他挣扎道:“郑经理,中午我与小优有约,下午在贵司详谈?”
郑元可是不折不扣的职场老油条,自然看出他的勉强,但相较而言,自家少爷的心思比较重要。他径直挡回白芷的话,对小优说道:“公事为重,以后你们再重新约。”
心里想的却是,少爷以后定会将人看紧,其他人还约什么约,肯定没戏。
小优从善如流,立时应允郑元的话,对白芷礼貌的回复一声:“白二少,以后有机会再约。”
沐清冲郑元示意,而被利索解决的白芷则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郑元出去。
原先计划好的美人约会,瞬间变成与大叔有约,这悲惨的命运真够他喝一壶。
她见那两人已经出去,便寻思自己也该撤退,不提防某大少已然站定到他面前,两人此时的距离仅剩下最后20公分。
依稀能看见男人脸上细微亮泽的绒毛,她的眼睛陡然睁大,满满的惊慌失措。
“做的不错!”他在她耳边轻声夸赞。
而她有些木然,什么不错?如此近距离下,某人思维能力已降至最低,此时的小优像个智障般的存在。
“值得奖励!”他低声呢喃道,如情人那种细致的温柔动静,声声敲打在她心房。
扑通、扑通小优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下一秒,沐清已经行动,而她的呼吸骤然凝滞,眼睛尤睁得大大的,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他第一次在办公区域吻她,还热情满分,小优觉得不能消化,整个人石头一般呆立着。不过,这倒方便了某大少。
一吻结束,她的俏脸涨的通红,不知是因为憋气太狠,还是心中羞涩,整张小脸热烫万分,似能烧起来。
小优猛然想起他刚刚说的奖励,这是玩她呢?
哪怕他是老板,此刻也控制不住的瞪向某大少,怎么可以有那么轻浮的论调,感觉真的像受到奖赏。
虽然在她心里亦是当作福利,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会有情绪。
他依旧揽着她,云淡风轻的说道:“稍候我们吃家里的饭菜,不出去折腾。”
她整颗脑袋回味着几个词:我们吃家里的?这是什么意思?谁的家?
小优觉得脑细胞彻底不够用。正寻思着赶紧脱身,已被他不由分说的拉到沙发上坐好,而他继续紧紧挨着她。
两人十指交握的手并未松开,只见他倚着高高的靠背,暂时眯着眼睛,似乎想做短暂休息。
她没有惊动他,傻愣愣的看着他白暇如玉的脸庞,细长的睫毛仿佛扇子般的笼住一双足够勾人心魄的眼眸。
每每看到他,小优便不由自主的被美色吸引,完全不能自拔。
她突然想到两人间方才的亲密互动,脸又红几分。低头收回视线,再瞟一眼始终交握的手,也没有挣扎,怕惹醒他。
就当作自己贪心,如此温柔的男神,能多看一秒,该也是赚。
而对于他不时说一些令人费解的话,则不用深究。不管他是否是玩弄,她都受着,谁知道这样的温存会持续多久?
总之,她会珍惜。
现在的沐少单身,所以她不算违规,并没有成为她所憎恨的小三之类角色。
至于男神,以后终归会有他的妻,那就等到那时候再离开。现在的自己,尚且贪恋着这层温暖,舍不得抛开。
小优一直对自己默念咒语:他不是自己的,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是,一定要铭记在心,万不可因为爱他而失了分寸。
几个月前,她只把他看成偶像,可远观不可亵玩。
随着时日渐增,她对他浑然散发出的大神魅力不再抵抗。因为,适时她会离开,又为何现在不给自己机会?
飞蛾扑火吗?她觉得并不是,因为到最终,就算哭着也会选择远离,不会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小优觉得,即便自己看上去像飞蛾,也会绕着火光飞走,不会选择被其湮灭。
不出几秒,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到他毫无瑕疵的脸上,真真的是看不够。
正在怔愣间,冷不防对上他无限深邃的黑眸,她心头一滞,又傻了。
心里再有概念,在此时也是无用。
“没看够?”沐清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着他此刻心情不错。
而她恍惚间摇头的动作,更引得他眸色微暗,倾身轻触她红扑扑的脸颊,最近越来越喜欢与之亲近。
素了三十一年的沐大少俨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最近也越发的不可遏制。
也是脑袋里并不是这么想,行动却超前若干步,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快要与色这个词产生关联。
这于曾经的他来说,挺出人意料。
难道当男人遇见喜欢的女人,便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