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那种没节操的外挂和我老师比,老师比它强大多了好吗?老师威武雄壮,老师天下第一。”
苏半夏瞪了瞪眼:“这个外挂的信息我也没问太多,老师也没说,只告诉我以后不用担心云渺渺会使出什么阴招。”
“可惜啊,谁让她是你外甥媳妇?你要是死了,我不觉得我会有安稳日子过。”想到这里,苏半夏还有点心气不顺。
霍时彦苦笑:“是,我的锅,我的锅,我也没想到我的存在会对你的人生有这么大的意义。”
“半夏姐之所以有那样的遭遇,还不是云渺渺和顾青城作弄的?所以我可讨厌他们了,人怎么能够这么坏?”
说到这里,苏半夏放下筷子,格外唏嘘。
“我反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半夏姐会有这样的心愿,会想要你健康平安。”看书室m.kanshu侍
霍时彦腮帮子动了动:“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激你们。不管是那个苏半夏,还是你的老师,当然还有你,我都非常感谢能够遇到你们。”
“不说这些沉重的了,你说那个王总今天下午会不会来?我这两个月有点手痒,从来没有这么清闲过。”
“应该会来,这个王总的风评还是挺好的,很孝顺。”霍时彦也在苏半夏的旁边坐下,顺手推过来一杯茶。
“将你推出去,日后你可能会比较忙,找上门的人不会少。”
苏半夏瞥了他一眼:“来就来呗,不正合你意?”
真当她看不出来呢?霍时彦现在就想她留在京都,也不看看她老家还有一个爷爷,还有中药铺,哪里能够走得开?
“半夏,你也可以在京都开诊所的,就凭借你的医术,生意肯定不会差。”霍时彦不否认自己的目的,他确实想苏半夏留在京都,最好就留在家里不要走了。
“京都这么高的房价,我哪里开地起?再说了,爷爷年纪大了,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老家,他在老家待了几十年了,故土难离。”
苏半夏抱着抱枕,这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关于她和霍时彦,她还是想过的,还是那句话,异地啊,这是个最大的问题。
霍时彦能抛下京都的一切窝在一个小镇上吗?就算他这么做了,她心里也不安,不如像现在这样,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双方都不捅破那层窗户纸,谁也不必对谁负责,彼此之前没有那么多的牵扯,这样最好不过。
“要是困的话就去楼上休息吧,你早上也起地很早。”霍时彦也明白苏半夏的意思,想必不将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苏半夏是不会选择留在京都的。
说实在的,如今他在苏半夏心中的地位,哪里比得上苏爷爷?一边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一边是短短相处了两个月的病人,孰轻孰重,谁都看地出来。
霍时彦可不认为自己脸大到能够和苏爷爷肩并肩,想来还是要从苏爷爷身上想办法。这么一想,霍时彦就觉得他的阻力好大,前有一个老师,后面还有个苏爷爷,苏半夏对自己目前还没那方面的意思,人生不可谓不艰难了。
“不了,下午睡了晚上就该睡不着了。”使劲儿眨眨眼,苏半夏勉强提起了精神,秋乏啊,果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苏半夏努力地撑着自己的眼皮子,良久听地身边人没有回应,霍时彦扭头,小姑娘靠在沙发扶手上,睡地那叫一个香甜。
抱来一床毛毯给苏半夏盖上,霍时彦盘腿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抱着笔记本处理堆积的工作。最近两年他很少去公司,都是靳秘书出面,可有的决策最终还是他来决定。
听着轻微的键盘声,苏半夏脑袋动了动,似乎睡地更香了。
一阵轻柔的手机铃声响起,苏半夏不适应地晃晃脑袋,往毛毯里钻了钻,霍时彦按下接听,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客厅:“你好。”
两分钟后,霍时彦回来在原位上坐下,苏半夏照旧睡地像只小猪仔似的。当然就算是猪,在霍时彦心里也是一只仙女猪。
苏半夏这一觉睡地不是很好,迷迷糊糊中脑子里好像闪过了许多画面,她很清晰地知道这不是她的记忆,可是却又有一种诡异的感同身受。
“半夏,醒醒,怎么哭了?”肩膀被轻轻地摇晃,还有焦急的男声响起,苏半夏懵懂着睁眼,一睁开眼睛,眼泪更是扑簌簌地直往下落。
抱着霍时彦递过来的水杯,苏半夏喝了口水,鼻音很重。她看到了一些苏半夏的记忆,远远比姜蝉放出来的那些更有冲击力。
“梦都是假的,都是反着来的。”拿着纸巾将苏半夏脸上的泪水擦干,霍时彦温声安慰她。
“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总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苏半夏靠在沙发上,“就好像我亲身体会到了半夏姐的经历一样,我心里很难过。”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姜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中,她目光悲悯地看了一眼苏半夏:“因为穿梭空间壁障的缘故,这个世界终究只能够有一个苏半夏的存在,所以你读取她记忆的过程,也是她在逐渐消失的过程。”
“怎么会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半夏放下水杯,语气很急切。作为一个在象牙塔中的女孩儿,从来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猛不丁地遇到这种事,自然六神无主。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更改不了。”姜蝉心里也不好受,虽说她这么多年来经历了许多的生离死别,可是真的看到一个人就这么走向消亡,她也不好过。
最关键的是,这种消亡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寂静地来,寂静地走,不会有别人知晓,一切显得孤寂又凄凉。
苏半夏吸吸鼻子:“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姜蝉:“不能,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