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对散打也不熟悉,只会那么几个花样子,不过玉青瓦也是图了好玩,干脆选几个花招教她好了,什么左勾拳右勾拳,踢阴招等。
“行,你愿学我就教。”
说完她看看贾西贝说道:“明天你生日哦,三八哦。”
贾西贝不知道高兆为何一说三八就笑的猥琐,问了她几回都不说。
她瞪眼问道:“兆姑母,今天你一定得告诉我,到底为何一说我生日就要笑?”
“就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会翻脸的哦,我今天要翻脸。”
高兆看她是真的急了,就说道:“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生气。”
“肯定是坏话,不然为何我要生气?”
“不是坏话,就是好笑。怕说了你生气。”
贾西贝奇怪了,“好笑的我为什么生气?你先说来听听。”
高兆开始瞎编,“那我就说了,那是以前我在一个书上看到,天上有个神仙的诞辰是三月初八,名字就叫三八婆,专管凡间的是非琐事、家长里短。见天的听人烧香给她说的都是差不多的,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越管事闹的越大。三八婆就生气了,把给她投诉最多的人记上黑名单,交给阎王,让他们下辈子投生,男的娶不上媳妇,女的嫁不出去,这样就没那些破事了。嘿嘿,我就想到这个,就觉得好笑。”
贾西贝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说道:“没准我就是三八婆投胎的,我就喜欢听人家的是是非非,如果不告诉我,我心里跟猫抓似的,想办法要偷听到,当初祖父要来武成县,就是我偷听……”
说到这,她赶紧收声,好险说漏嘴。
玉青瓦说道:“那我也是三八婆投生,我也喜欢听,只不过不告诉我,我无所谓,不想去偷听。”
吴迎春说道:“这个,好像谁都想知道吧。”
高兆嘻嘻笑,是女人都好八卦好不好?
“西贝,干脆今天咱们去逛街,我要给你买个礼物。趁我今天心情好,挑个贵重的哦,以后我就舍不得了。”
“好吧,我可要好好宰你一次,中午咱们几个在外面吃饭,明天都到我家里来给我过生。”
几人说说笑笑的一同出去。
去了首饰店,贾西贝挑了一个几两银子的发簪,一个偏棱角的造型,她对这是独有情钟。
吴迎春给她买了个珠串,玉青瓦虽然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也跟着凑热闹买了一对银镯子,说一人一个。
贾西贝本来想说什么,又想算了,就当是姐妹镯好了,免得小丸子在店里哭起来。
在外面酒楼里吃了饭,回去后高兆说先回家,明天再见,贾西贝挥挥手,四个人各回各家。
回去后,高兆看到巧云歪在母亲怀里,她小声问道:“”妹妹不舒服?”
江氏摸摸巧云的额头,说道:“今天有点受凉,不太精神,这会还没睡哪。”
高兆内疚的说道:“都怪我,一大早让妹妹跟着去跑步,妹妹还小,明天之后就不跟着去了。”
“谁还没有病的时候?巧云一年也病不了两三回。你们四个就这点好,很少生病,给娘省了不少心,除了你总是出个意外受伤。”
高兆舔着脸陪笑道:“对不住了娘,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定会好好的,再也不让娘操心了。”
“你就是认错最快,好了伤疤忘了痛,下回依然不改。好了,你先回屋歇着吧,娘要看着巧云,也就这会儿她才会让娘抱会儿,和你小时候整个相反。”
高兆嘻嘻笑,又上前贴了下母亲的脸,“大姑说我长不大,娘啥时再抱我一回?”
江氏抱着巧云没法挣脱,小声笑道:“不害臊,娘等着抱高兆兆哪。”
高兆回了东厢房,高翠跟着进去,问道:“西贝没回京?”
“她干嘛要回京?”高兆奇怪问。
“明天她不是及笄吗?贾家难道不给他办?”
高兆晕了,光记着她生日,忘了她今年是及笄。
高翠一看侄女的神情,知道她也忘了,“让我怎么说你们两个,都是晕晕乎乎,及笄多大的事儿,还能忘了?西贝她祖母在家不着急啊。我算服了你们,还有贾先生,也不记得?这就是家里没个女长辈就是不行,得,你让香兰去提个醒吧,我还得回去织护腕哪,得多织几个,高兴哥俩用的废,给他们多备点。”
高兆让香兰去贾家,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重新记下每年的每个人的备忘日子,后面还要详细备注。
大姑说自己是拉蛋鸡,忘东忘西,丢三落四。高兆就想确实如此,最近让甜心冲昏了头。
好记忆不如烂笔头,以后都要详细记下了。
不一会,香兰说出门遇见贾家的人,说贾西贝回京了,是京里的贾家来接她,吴公子也回去了。
高翠听到动静跟着进来说:“我说贾家不会忘了还有个孙女吧。这一大堆人跟着还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兆儿,将来你成亲,你会不会也忘了?到时人都找不见,那还不把薰生急死?”
“大姑……”高兆鼓着腮帮子拉长调。
高翠呵呵笑,“不逗你了,我去忙了。”
高兆心想师兄突然回去了,恐怕来不及给她小纸条了吧。她继续看她的小本本记录事项。
表姐冯秀华是六月份成亲,郑家说等郑学明过了院试无论考上考不上秀才,都给他们成亲。
和娘商量一下了,给表姐准备什么添妆礼。
贾先生被贾家的人找到,也是晕了,怎么忘了这事儿?回去准备被老妻骂吧。
他给一个学子布置了一篇文章,收拾好随身物件去找孙女婿。
贾先生最近忙着在学堂里辅导学子,发现了一个好苗子,郑家的郑学良,实在是优秀,思路敏捷,文采杰出,这要好好带一带,今年中举都没问题。
他把王荆州叫上,回去接了孙女和外甥一起回京,也该让表妹看看她的变了样的儿子吧。每天都是小脸红扑扑,眼镜发亮,以前的那个要死不活的外甥没了,如今就像刚长成的斗鸡,洋溢着一股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