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收。”何红军大大咧咧地说道,“好日子在后头呢!”看着她双眸放光道,“我可是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的。”随后又转移话题道,“赶紧吃饭,吃完饭我还得学习去?”
“学习?”秦凯瑟看着他疑惑地问道,“你需要学什么吗?”
“我现在调到机场工作,要学习的地方多着呢!”何红军突然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抱腕道,“以后还请多指教。”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秦凯瑟清透明亮的双眸充满兴味地看着他说道。
“你这脑子可转的慢啊!见多识广的你说我该学习什么?”何红军挑了下眉看着她微微一笑道。
秦凯瑟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转道,“你不但要学习飞行知识,机场……”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道,“你不会还要跟我学习洋文吧!”
“是啊!这乘客里万一有个外国人,不就得会洋文吗?”何红军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可是咱们不是被西方封锁了吗?怎么会有外国人。”秦凯瑟皱着眉头不解地说道。
“你呀!忘了,秋交会啊!即使没有外国人来,也有华人、华侨来的。”何红军看着她提醒道。
“说老实话,其实来的外国人没有多少。”秦凯瑟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即便只来一个我们也得学会人家的话吧!不然怎么沟通。”何红军看着她轻笑出声道,“何况光明正大的来探虚实的机会,你觉得对方会放过。”
“你们最好私下里学,最好别让人知道,毕竟我们跟西方关系紧张。”秦凯瑟谨慎地说道。
“这是当然了,不然我干嘛让你教我。”何红军摸摸自己的鼻子道,“这点儿政治嗅觉还是有的。”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抓畏畏缩缩进来的耗子,我才不愿意学那绕口的洋文。我们的语言可是美多了。”
“呵呵……”秦凯瑟闻言轻笑出声道,“其实大多数为了利益而来的都是华侨、华人。而且多是岭南、闽南人。”
“我知道啊!”何红军忍不住倒苦水道,“这不是希言还让我学沪海话,阿拉子……”说着笑了起来,“呵呵……很有趣。”
“怎么还要学沪海话。”秦凯瑟看着他问道。
“全国机场排的上号的不就这几个,学学也不多。”何红军轻叹一声道,“可难为死了我了,至今我都不敢出去买东西,幸亏机场和家属院的东西齐全。”
“那你这米面粮油怎么办?”秦凯瑟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有后勤啊!”何红军笑呵呵地说道。
“看来针对你的语言学习还要加上粤语。”秦凯瑟看着他笑眯眯地又道,“其实沪海话我也能说些日常用语。”
“啊!你怎么会说的。”何红军惊讶地说道。
“你忘了,我是江浙人,而他是在沪海做生意,所以自然就被逼着学了些。”秦凯瑟冷哼一声道。
那嫌弃的样子不要太明显了,何红军开口劝道,“别想那些糟心的事了。”
“如果不是他,我妈不用罪加一等。”秦凯瑟面色阴沉如水地说道,“我妈苦了一辈子,没想到他走了还害人。”
“好了,好了,我托人打听、打听岳母那边有没有我熟悉的人,帮忙照顾着点儿。”何红军连忙说道。
“别别,你现在别掺和这事,对你不利。”秦凯瑟闻言赶紧说道,“暂时还是没事了。”生怕他不听话紧接着又道,“我先来想办法,路子走不通了,你再来,一下子把你给弄进去,连个外围打点的人没有了。”
“那好吧!别太勉强自己了,上面的政策只是改造,没那么不近人情的。”何红军看着她乐观地说道。
秦凯瑟闻言在内心嗤笑一声,她可没有他那么乐观,嘴上却道,“吃饭!”
吃了饭,秦凯瑟收拾好饭桌,和何红军相携着去了林希言的家。
此时林希言一家三口都在院子里,看见他们进来纷纷站了起来。
“这里好热闹啊!”何红军看着陈大力他们道,“都坐下,坐下,我们坐下说话。”
秦凯瑟扶着陈大力坐在了竹椅上,自己也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
“希言不介绍一下吗?她们是?”何红军看着在场的女同志和孩子道。
“我来介绍,这是我家那口子,齐二妹,这是我家仨丫头。”陈大力面色柔和地说道。
“原来这是弟妹啊!以前听大力提起过,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可是听大力说过,您可是支前模范。”何红军看着齐二妹热情地说道,接着自我介绍道,“我是何红军这里的书记,这是我爱人秦凯瑟。”
“秦院长我认识,只是没想到您是她爱人。”齐二妹笑着说道,“这下子不用两地分隔了。”拍过仨丫头的脑袋道,“快叫何伯伯。”
“何伯伯好,我是大丫,我是二丫、我是三丫。”三个孩子自我介绍道。
“好好,乖,都坐下吧!咱们坐下说话。”何红军看着陈大力笑道,“咱们认识的人当中,你可是走在前面了啊!”
“什么意思?”陈大力一头雾水地看着何红军说道,说着坐了下来。
何红军看着陈大力笑着说道,“咱们三个就你家仨孩子,不是走在我们前面了。”
陈大力闻言微微摇头道,“老何也别羡慕我,我这是仨个丫头。”随口又道,“这一回你跟嫂子一起,说不定一举得男,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还不是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啊!”
花半枝看向陈大力,这夫妻俩可真是想儿子想疯了。
林希言闻言担心地看着何红军,不知者无罪。
何红军担心地看向了秦凯瑟,见她神色如常,长出一口气,以后啊!随着年龄增长,这话估计会听的很多,现在只能多适应了,把心练的‘铁石心肠’一般才行。
秦凯瑟迎向何红军担心的目光,朝他微微摇头。
陈大力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们三人的表情真是好奇怪,出于职业敏感,总觉的事情不简单啊!